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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猫。

不一会儿，代驾来了，任燚把祁骁上车，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他让代驾把车开去了祁骁的家。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任燚被电话声吵醒了，他糊糊地抓过头柜上的手机，贴在了耳边，用沙哑地嗓子“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你怎么这个点儿还在睡？”应弦清冷的声音像一瓶凉水倒在了任燚脸上，顿时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勉强睁开眼睛:“几、几点了？”问完他自己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快九点了。

“你喝酒了。”应弦的声音明显有些不悦。

“啊，昨晚跟朋友喝到晚的。”任燚爬了起来，“我确实好久没这么晚醒了……怎么了？”

“算了。”应弦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任燚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怔了半天。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他才想起来，俩人昨天约好要再去一次万源小区，火灾现场的封锁不能太久，因为会影响群众的正常生活，这跟酒吧不一样，所以他们的时间有限。

他昨晚真是喝大了，给忘了。

任燚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昨晚他在祁骁这儿过的夜，他把祁骁上之后，困得懒得动弹，也直接倒上睡着了，一觉醒来，酸背疼头晕想吐，典型的宿醉后遗症。

等他洗了个澡出来，祁骁还在呼呼大睡。他翻了翻衣柜，从一堆服里挑出了一套相对朴素的t恤牛仔，他比祁骁没有高太多，尺码可以将就。

换好衣服，任燚给祁骁留了个纸条说自己有事先走了，然后抓起钥匙就出了门。

这个时间正是上班高峰期，任燚被堵在了三环，他烦躁地看着前面一眼望不见尽头的车龙，拿起手机给应弦发了条信息:有点堵，我一会儿到。

路上，任燚接到了张文打来的电话，送回实验室检测的样品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汽油，任燚让张文再过来一趟，他们要在现场寻找能帮助他们找到凶手的线索。

短短十公里的路程，任燚却开了四十多分钟，他在万源小区门外看到了应弦的车，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在。

任燚爬上了楼，就见着应弦和几个珉警都在现场。

应弦见到他之后，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就转过脸去，带着口罩的脸上只出一双漂亮的眼眸，隐藏了许多情绪。

任燚走了过去:“火调实验室那边证实了2209门口曾有汽油做助燃剂，是纵火。”

“嗯，已经知道了。”应弦道。

“估计放火的就是这层的邻居了。”任燚左右看了看，“一共十二户，2211也死了人，其他几户也有些轻、重伤，不知道放火的是不是也自食恶果了。”应弦没回应，只是专心地在2209里查探。

任燚跟在他后面，继续说道:“放火的可能只是想报复一下2209，但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火灾吧。”应弦依旧不说话。

任燚无奈了，一步挡在了应弦面前，得应弦不得不看他。

“干嘛呀博士，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任燚不解地看着应弦。

应弦冷冷地说:“我没那个时间。”

“我不就晚到了一会儿吗，我难得放个假，喝点酒放纵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任燚调笑道，“你不至于吧。”应弦绕开他，走向了2209的厨房，翻找着什么。

“你这个人……你在找什么？”

“咖啡机。”

“什么？”应弦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厨房仔细翻了一遍，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又走向浴室，继续找着什么。

“现在又找什么？”

“电动牙刷。”任燚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与其废话，不如跟我一起找。”任燚只好跟应弦一起找了起来，但只在被烧塌了的浴室柜下面找到了半截塑料牙刷柄。

应弦将牙刷柄也装进了证物袋里。

任燚有些不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好歹说一声吧，我协助你的时候可是知无不言的。”应弦终于用正眼看向任燚，面无表情地说:“我在门口那堆燃烧的垃圾里，发现了一些可能不属于这家人的生活垃圾。”

“比如？”

“我观察到这家人的生活水平不高，家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新兴电器，连洗衣机都是老式的。”应弦提了提手里的袋子，“但那堆垃圾里，却有咖啡渣、电动牙刷替换头之类的东西。”任燚眼前一亮:“哇，你观察这么仔细，所以门口那堆垃圾不是这家人的？”

“部分吧。我的同事已经走访了一些邻居，证实了薛飞说的话，这家人确实经常在门口堆垃圾，后来可能是故意想跟邻居做对，常常攒上好几天、甚至一两个星期才扔。”

“那为什么门口有不属于他们家的垃圾？”

“这只能问凶手了。”任燚想了想:“楼下有监控的吧，有什么线索吗？”

“刚拿回分局，同事在看。”应弦道，“你能据现场，给我画一个火势蔓延图吗，不是屋里的，而是整层楼的，火势蔓延的方向也许能说明一点问题。”

“可以。”应弦拿出ipad，调出了这栋楼的平面图，递给了任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