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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皮肤,幸而现在是初
,穿得都比较严实,在将她的衣领、袖口、
脚、袜子等可能被气体进入的地方都用纸巾
住后,俩人踩着凳子,合力将她放在了柜子顶上。
氨气大部分会淤积下沉,所以越高的地方越安全、越暖和。
任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空呼余量:“你还剩多少?”应弦看了一眼:“还有90%。”
“我刚刚没来得及换空气瓶,所以剩的不多了,我们两个的空气瓶加起来,最多够我们用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内无法离开这里,他们的生命就要进入倒计时,一旦氨气大量充机房,没有氧气的情况下,他们撑不了多久。
应弦道:“你去堵管道,我想办法。”任燚抓起卫生纸,继续往管道里
,越靠近氨
漏的地方越冷,他戴着手套,两只手都冻得发麻,还是无法阻止越
越多的要命的毒气。
应弦则在机房里四处查看,他先是在机房门附近摩挲,然后又把整个机房都翻找了一遍,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找有用的东西。”应弦道,“你还记得机房的门是怎么锁的吗?机械锁?电子锁?”任燚努力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机械锁。”他们来的时候急于尽快找到
飞澜,没有太注意锁,现在回想起来,这么重要的地方没上锁,本身就有些蹊跷,他们是关心则
了。
应弦把机房内的三个移动灭火器
给任燚:“这个用得着。”他手里则拎着一个工具箱。
“没有明火氨不会燃烧的。”
“马上要有了。”任燚瞪起了眼睛:“你、你想干什么?”应弦没说话,而是开始拆东西,先把
控台里的电线给扯了出来,剥掉绝缘外衣,将细细的电线拧成
的一股,“把那个电脑机箱砸了,帮我找个变
器。”
“哦。”任燚用椅子连砸带撬的,开了机箱外壳,拔出了一个变
器
给
应弦。
应弦又指挥道:“墙上那个钟的外壳是绝缘塑料,想办法拆下来给我,那边两个柜子的把手是铜,也拆下来给我。”任燚从工具箱里拿出锤子等工具,他很擅长暴力破拆,捣鼓了一会儿就
了下来。
他把东西给
应弦,看着他低头不知道在拼装什么,便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做一个简易的电热切割机,这个铜门不是很厚,如果能破开一个小口,就能把手伸出去,我记得外面应该是销。”任燚皱眉道:“那不是有火星?”
“对,有燃烧或爆炸的风险。我已经想了几个办法,要快速破坏金属必须用高温,这个是释放火星最小的,趁着现在氨气还没进来太多,一会儿我切割的时候,你就用水稀释氨气。”弥漫着氨气的房间里出现火星,意味着什么,俩人都十分清楚,现在只能寄望于氨气浓度还没达到燃烧或爆炸极限。任燚烦躁地在原地踱了几步,他看了一眼还昏
不醒的
飞澜,又看了看一墙之隔外的生的希望,心中充
了愤怒与不安,他抓起铁凳,用凳子腿朝着玻璃墙的一角砸去。
他自以为用尽了全力,玻璃上也只是增加了一丝浅浅的裂纹。
“别砸了,那是高强度双层钢化玻璃。”应弦低声说,“你省点氧气。”任燚颓然放下了凳子:“我还能做些什么?”
应弦沉默了一下:“你坐在我身边吧。”任燚心脏微颤,乖乖地坐在了
应弦身边,默默地注视着,企图通过严密遮挡的面罩,多看看那张他深
的脸,尽管,此时他只能看到一双专注的眼睛,他都不舍得挪开目光。
他的空气瓶已经快要见底了,再过两三分钟,他们就得使用一个空气瓶轮氧,到那个时候,多说一句话都是奢侈。
然后,再过二十分钟,他们就要面对生死的挑战。
他深深地意识到,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未来恐怕就没有机会说了。
原本他计划在除夕夜向应弦表白,如果不是出了他父亲的事,现在俩人之间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或许在甜
恋
,或许已经分道扬镳,他不知道,只要那是一个未知,他就永远都有希望。
可如果他们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任燚顿觉悲从中来,他大脑一热,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口而出:“
应弦,我喜
你。”话音未落,他眼圈瞬间已经红了。他以为有一天当他要说出这句话时,一定是做足准备,一定是反复铺垫,最好事先试探一番,预测自己的成功率有几分,然后鼓足勇气,找一个有仪式
的、多少有些
漫的时机,郑重地袒
自己隐藏已久的
意。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声就像急于破土的新芽,必须在这一刻就见到光,因为这是被死亡的威胁
埋至深渊的他,心中唯一的、仅剩的希望,如果他会死,让他堂堂正正地表达
。他已经不想遮掩了,他已经不想逃避了,他想站在
光下,直视着这个人的眼睛,坦然地面对自己羞于启齿的渴望,和干净纯粹的
情。
应弦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机械式地转动脖子,瞪大眼睛看着任燚,脸上写
了震惊。
任燚用模糊的泪眼看着应弦,他暗恋了这么久,总以为这一刻该有千言万语,实际却是这一句话的分量太重,重到胜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