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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应弦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任燚深一口气,释放出了自己的情绪,那被长久抑着的对应弦的情,在这一刻得以窥见天,并全都镌刻在了任燚的眼中,他的目光深情地在应弦脸上逡巡,最后,微垂眼帘,凝视着应弦的,轻声说:“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任燚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抚过应弦的下瓣。
“我收知识,不分喜恶。”任燚修长的睫在应弦的眼前被放大了,向小扇子一样掀起旎地风,吹进他心扉,还有鼻子上的那颗痣,像一个小小的黑,偷偷地着他的魂。
“那你能想象你跟我吗?”任燚再度靠近,用鼻尖蹭了蹭应弦的鼻尖。
应弦两手抓紧了扶手,心跳快得仿佛要破而出,他浑身血沸腾,燥热不已,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任燚的温度,任燚的眼神,任燚的气味,任燚的口吻,任燚的一切一切,彻底侵蚀了他的神经,让他阵阵地晕眩。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意情。
任燚低笑一声:“你敢吗?”应弦的喉结上下滑动,额上渗出了细汗。他为自己此刻的表现到丢脸,这简直是坐实了任燚所说——他羞怯青涩得像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
太丢人了!
任燚再度近,四片瓣之间的距离,仅剩下一指不到,他含深情地说:“应弦,我要亲你了。”随着任燚的欺近,应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他并非是逃避,这大概是一种、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心理,越是渴望,反而越是为它的到来而慌失措。
应弦的后背最终抵上了椅背,无路可退。
而随着应弦的后退,任燚眸中的火光也逐渐熄灭了,他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淡淡一笑:“看吧,你本接受不了。”他说着就要起身。
应弦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死死盯着他。
任燚用力拽开了他的手,咬牙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受不了跟我接吻,更不可能受得了更亲密的事,我真不明白你逞这个强是图什么,别再闹了!”言毕,他转身大步离去。
应弦的表情有一丝扭曲,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腾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几步追上前去,一把擒住任燚的肩膀,将其扳过身来,另一只手卡住了那窄窄的下颌,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世界静止了。
第95章从体验来说,这是任燚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吻。
应弦毫无经验,又处于被怒的状态,因此没有控制好力道,几乎是撞了上来,撞得任燚牙生痛,眼冒金星。
可是从意义上来说,这是任燚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个吻。
他只觉心跳几乎都为之停顿,有一粒发光的种子,在他的灵魂深处迅速地发芽枝,奋力生长,占了他的意识空间,让他此刻除了这个吻,什么都不再知,也什么都不再重要。
应弦由最初的冲动变为震惊,震惊之余又随着任燚的主动而彻底沦陷。
他从前认为,人类除繁衍以外的亲密行为都是多余的,除了传播病菌没有实际意义。任燚让他明白——存在本身便是美好,不必有意义——比如这个吻。
应弦情不自地用大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仿佛要将他永远困于此刻,不餍足不罢休。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俩人正是忘我,那叩击的声音像鼓点子一样,每一下都打在他们的神经上,顿时将他们惊醒。
隔着门,盛伯轻声说:“少爷,任队长,好晚了,我准备了宵夜,要不要吃一点啊?”俩人就像是做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少年,转着眼珠子,既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少爷?”
“不、不用,过一会儿再说。”应弦紧张地说。
“好吧,你们也不要太累了。”盛伯离开后,应弦垂眼看着任燚,他的呼因为紧张而急促,但他没有松手。
任燚贴上应弦的耳畔:“我相信了,你是真的很‘好奇’。”
“你不是问我敢不敢吗。”应弦的声音有一丝轻颤,但他不落下风,“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任燚慢慢推开了应弦,凝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下次……去我家吧,那里没有人。”应弦没有回应,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任燚,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
任燚后退几步:“我去休息了。”这一次,应弦没有阻拦,任燚顺利地走出了房间。
隔着一道门,俩人表面上维持的镇定都在瞬间土崩瓦解。应弦脸颊爆红,他用手捂住心脏,以抵御那种剧烈的搏动,任燚则浑身如虚一般,一手撑着墙,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这一吻,就像是投入他们心湖的深水炸弹,掀起了一波狂猛的,久久无法平静。
----任燚回到客房后,连续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澡,才让身体的燥热平复下去,他倒在上,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官所体会到的五觉,至今都还鲜活地残留在齿间,让他的心本不能平复。
他和应弦真的……是真的吗?!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而刚刚更是彻头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