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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对讲，还没说话，就听着墙的那一面传来窸窣之声，他虚弱地叫道，“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任队，你们坚持住，马上救你们出来。”是孙定义的声音。

“我们氧气不够了，能不能伸一条水管进来。”

“我们试试。”由于大脑缺氧，俩人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墙之隔的外面动静越来越大，他们不停地商量着什么，最后，有一细细的水管从石块的隙里怼进了一小截。

“任队，能看到吗？”任燚用手电照了照:“看到了！”他伸长了胳膊去够，却本够不着。

“我来。”应弦身上已经乏力，但还是强撑着向前，他整个身体都是在蹭着任燚的身体往前挪。

俩人原本只是上身贴在一起，应弦这样一番挪动，整个人都叠在了任燚身上，任燚顿时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隔着衣料，他能清晰地觉到应弦。

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用尽平生所有的定力希望自己能冷静，可他本干不过自己的本能。

应弦终于揪住了那一小截水管的头，兴奋道:“抓住了，我们……”俩人都觉到了任燚的变化，空气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这一刻，任燚真的希望自己已经死了。幸好这里漆黑一片，否则应弦一定会看到他仿佛透了的脸，他支吾着:“这个……不是……它……”应弦突然怒道:“你有病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任燚心虚地解释道。

应弦手忙脚地想从任燚身上爬起来，可他刚起来一点，脑袋就撞到了头顶的石块，他痛哼一声，又摔了下来，他一手要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手又抓着救命的水管不肯放，必然牵动了肩伤，导致他手忙脚，反而加剧了肢体的摩擦。

任燚简直希望能把自己叠起来进墙里，可他本无处可躲。

应弦的心跳剧烈得仿佛要蹦出来，他一面恼怒于任燚的不合时宜，一面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这种觉既陌生又悉，似乎不久之前跟任燚在车里换衣服时，就有过类似的冲动，只是那时候还没成型就被他扼杀了，可是这回不行了。

任燚也觉到了顶在肚子上的越来越硬的物件。

空气更安静了。

应弦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曾这么丢脸过，他恼羞成怒:“都、都、都怪你！”

“啊……怪我。”任燚一手捂住了脸。真想死。

“你们抓到没有啊？”孙定义在外面着急地喊道。

俩人如梦初醒。

应弦叫道:“抓住了。”他将水管往里拽，但只拽了几公分就卡住了，但那源源不断入的清水，已经给了他们莫大的希望，他怒道，“赶紧来氧。”

“你先。”任燚拼命想把身体缩起来，却没地方可缩，俩人清清楚楚地受着对方，难堪得想撞墙，却也只能维持现状。

生死关头，还是命要紧，应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道:“你要把身体挪过来，不然够不到。”任燚本不敢动。

“快点啊！”应弦催促道。

任燚只好悄悄地往后蹭。

他们就在那仄地空间里，紧贴着对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往水管的方向挪，不可避免的磨蹭令他们的反应愈发强烈，息声也愈发重，任燚看着近在眼前的应弦的，只想不顾一切的吻上去，可残存的一丝理智最终束缚住了他，而且，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他们终于挪到了水管面前，水中少量的氧气是他们现在赖以生存的希望。他们将口鼻凑进了水里，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着，由于水不大，他们在食的空隙里几次碰到了对方的。

俩人心跳加速，异样的情愫在心间缭绕，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透明的阻碍，看似无，实则有，便是这样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才让人更加不敢去戳破，生怕一切都是自作多情梦一场。

很快地，他们的大脑也无暇思考更多了，即便有这小小的水，略微延缓了窒息，可一氧化碳的毒也侵蚀了他们的神经。

任燚听到了光切割机作业的声音，也听到了应弦的呼唤。

“任燚，不要睡！”应弦自己亦是在强撑着，他拍打着任燚的脸颊，用水任燚的脸，“不准睡，我们马上就得救了，别睡！”切割机的声音越来越大，任燚甚至能看到头顶溅下来的火星，他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睛，眼皮却犹如千斤重，他努力地想看清应弦，焦距却逐渐缺失。

应弦一咬牙，低头堵住了任燚的，将自己也所剩无多的氧气灌进任燚的口中。

任燚在神智离的边缘，意识到应弦似乎是在给自己做人工呼，可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在最后的关头，那块封堵他们的墙终于被破开了一个大，一股清新的空气猛然灌了进来，带来了救命的氧气。

第67章任燚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

由于颅还没有降下来，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太一一的，头特别疼，花了好几分钟才恢复神智。

他伸出手，探向自己的脖子，皮肤是完好的。从火场里出来的人几乎都是一氧化碳中毒，他救过太多，如果症状严重，急救员当场就有可能切开气管，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