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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下巴，甜甜地叫了声哥。

男孩的眼睛一下睁得很大。

“哥，哥你真好，你怎么这么好，又聪明又好。”宋捡一声声叫着，说一句，一口，有帐篷有吃有喝，还有衣服和火，还没有爸妈打，他像做梦一样开心。两只小脚踩着小狼哥的脚背，身后有大狼，他们还盖着一条子，宋捡甚至想时间永远停在这里，他不要长大了。

“好，聪明。”男孩学宋捡说话，说的话渐渐多了，舌头不再麻木，“捡，是小狗。”宋捡愣了愣，马上明白过来，空的大眼睛里全是笑意。

“汪，汪汪汪，汪汪。”男孩搂着宋捡，在他背后抓挠留下自己的气味，果然，这不是狼，这是自己的小狗。

第二天，等宋捡睡醒，帐篷里只有狼，小狼哥已经走了。他一定是跟着狼群捕猎去了，宋捡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反正肚子也不饿，穿好衣服乖乖等着哥回来。

可是他没想到，一直窝在帐篷里的母狼，要生了。

是宋捡用鼻子闻出来的，一下闻到了类似血腥味的气味，但好像没有那么浓，紧接着听到了轻微的鸣叫，嗷呜一下，特别特别小声的嗷呜。

这可吓了宋捡一大跳，完全吓呆。眼睛里只有影子，能看出母狼侧卧，一个劲儿地股那里。帐篷里有好几匹狼，他也不知道是哪匹生了。

过了不知多久，叫声越来越多，是新出生的幼崽在叫唤。宋捡没想到母狼会在自己身边生宝宝，他以为狼群会很排斥自己，没想到这几个月已经混了。

出于安全意识，宋捡爬到帐篷帘口一把拉上，眼前顿时黑了。他看不清楚，却把母狼舐幼崽的动静完全听清了，好像一直在，得没完没了。

不一会儿，那些幼崽的嗷呜声消失了，宋捡猜，它们一定是在喝。只是不知道这一窝有几只，要是小狼哥在就好了，他可以碰这些幼崽，自己不行。

怀孕的母狼非常凶，连公狼都不允许接近，可是它们又很温柔，无论哪一匹狼的后代都能得到狼群的养育。宋捡抱着膝盖，想象小狼哥以前是怎样被狼群喂大的。

他一定也会嗷呜嗷呜，被母狼来去。

男孩和狼群在下午落前回来，还没靠近帐篷，整个狼群就很动，像是莫名其妙悸动起来。这是无声的，头狼甚至和次头狼打闹，男孩便知道一定是头狼的配偶生产了，它能闻出来。

今天狼群狩猎大丰收，他还在裂谷悬崖的附近摘到了崖。山蜂是被狼群轰走的，它们叮不透荒漠狼的皮，却给男孩的嘴叮了一块红肿。

男孩叼着重重的崖，用头顶开了帐篷，果真是那匹雪白的母狼生了，一共四只，暂时看不出的变化，全是浅浅的灰。

宋捡躺在母狼的一侧睡，几只认错了母狼的幼崽钻进他的衣服里，正找吃。

第13章崖男孩轻手轻脚爬进帐篷，不敢惊动母狼。头狼的配偶等级很高，贸然惊动绝不是好事。它允许幼崽靠近宋捡，不是因为对宋捡的信任，而是观察过后确认了宋捡的弱小。

视力残疾，不会吃生，不会抢夺，不会奔跑，没有皮。狼很聪明的，宋捡这样的小狗没有威胁。

白的狼还在体力恢复期，另外几匹母狼轮它。幼崽已经被得干干净净了，男孩在帐篷里动动鼻子，气味还是很浓。

这说明狼群的状态比较放松，食物多，又没有出现天敌，母狼没有把幼崽的气味消除掉。男孩靠着宋捡坐下了，看着几团很小很小的球在宋捡膛前找头。

母狼的脯早已充水，它们找错了地方。

宋捡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幼崽的叫声很催眠，醒来时口好疼，像是被什么给夹住了。

男孩把那几个小球拿开，低低地弯着，送回白狼身边。狼崽吃很凶，有时还会把母狼的头咬破。

存活下去是动物本能，特别是荒漠里的动物。人类是唯一一种需要照顾十几年才能离父母的生物，狼生下来就知道拼命抢食，睁眼后就会学习奔跑。别看它们现在还小，咬住宋捡的小脯就一阵猛嘬，嘬不出来就更着急了，没有牙齿，也能用牙咬破皮肤。

宋捡眼睛，视野范围里多了一个蹲着的人影儿，他笑着伸小腿，用小脚碰碰。

“小狼哥，我刚才梦见你啦，你可好了。可是梦里你也是影儿，但你和我说好些话呢，你一直和我说话。”

“狼，不梦。”男孩蹲着走过去，狼从来不做梦，宋捡是小狗，小狗做梦。

“你以后就该梦见我了，天天梦见我好不？”宋捡撒了个娇，摸出口全，还以为是自己的口水。

突然他爬起来，抱着男孩的胳膊闻。

“什么味道啊，小狼哥你带什么回来了？好香，是香香的味道。”男孩肿着上嘴说:“。”

“？”宋捡懵了，什么是？没听说过啊，爸爸妈妈也没给自己吃过。

男孩知道这叫，樊宇教过他。他拿起一整块的蜂巢，非常大，也非常沉，直往下淌，淌得他手都是浓稠的体。他咬了一口，嚼了嚼，再咬一口，嘴对嘴给宋捡。

强烈的香味和甜，让宋捡没了反应。人吃到特别美味的食物，脑袋里反应不过来。以前他吃过最甜的是土豆，可这一口比几千个土豆都甜。不仅甜，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