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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找平叔商量商量你的终身大事了。”第46章皇后神情恍惚，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凤栖的。她浑身无力，瘫坐在榻上，禀退了众人。黑暗的环境，总是会将人眼中的惊惧放到最大。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空的殿里，有低低的回声在回旋，钻入耳中，让人无端骨悚然。

“母后？”

“谁？”皇后浑身猛的一僵，手心是黏腻的汗水。

“不是说了，本休息了，任何人不准打扰。”

“母后，是儿臣啊，母后身体不适，可有找御医瞧瞧？儿臣很担心。”皇后深了几口气，道:“没什么事，皇儿不必忧心。就是有些乏了，不必劳烦御医，歇一晚，明便好了。”凤栖没有掌灯，李肃看不清屋中情况，皇后又不叫他进去，他心中忧虑，便在凤栖附近寻了偏殿歇息，直觉告诉他，母后今的表现，很不对。

皇后情温婉，不争不抢，只知礼佛念经，对任何事都是一笑置之。皇后端庄大方，即便是身体不适，也会极力保持，从未有过失态。

可这几，皇后便有些不大对劲儿，尤其今宴，这么多年，李肃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如此失仪。

“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母后这般焦虑？”李肃端坐在案前，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半点头绪，直到天明，都未曾合眼。

不知怎的，自从豫王出现，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

第二清早，李肃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往凤栖去请安，却被大女拦下:“殿下，娘娘昨夜睡的不好，这才刚睡下。娘娘说，殿下事务繁忙，不必过于忧心。待娘娘有神了，自会召殿下过来的。”李肃没奈何，只得离开:“芍药，若母后醒了，派个人给本殿下带个话。”

“殿下放心，奴婢省得。”李肃忧心忡忡的离了凤栖，心烦意下，又不知往哪儿去，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顾府。

听了包进来报，阿清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顾衍，只见他适才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他趴在被窝里闷头笑个不停。

顾衍郁闷的看了他一眼，想过个二人世界，怎么就这么难呢。果然府上不好呆，下次还是带阿清去小山谷竹屋吧。

“我去见殿下，你若无聊，便找个话本子看看吧。”阿清笑眯眯的朝他摆摆手:“你不是叫我少看话本子嘛，没事儿没事儿，你去忙你的，我正好研究研究我的神弓巨弩。”说着，将兵器图纸扯了过来，趴在上，托着下巴，认真琢磨起来。

顾衍沏了壶茶，放在他手边够得到的位置，这才离开。

及至书房，便见李肃坐在圈椅上，拧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圈椅扶手，颇有几分烦躁。

“殿下这是怎么了？”顾衍的声音叫李肃回了神儿，他脑中先是空白一片，随即又想到凤栖的皇后，不免叹了口气:“谨之，我最近总有几分心绪难安，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殿下许是这几累着了，难免胡思想。”李肃捏了捏眉心，一夜未睡，眼中疲态尽显:“这个豫王……恐来者不善。”

“殿下既然看出来了，便更应该打起神，好好防范。莫叫那些背后宵小，钻了空子。”

“可我总有一种无力，就连那些年在止云时，都没有过这种觉。我甚至觉得，豫王这次，是冲着我来的。”

“殿下稍安勿躁。咱们行的端做的正，身正不怕影斜，没有做过亏心事，便不怕他耍什么花招儿。不管他做什么，殿下只记得，这是在我大梁。容不得他人放肆。”虽然顾衍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但有他这番话，李肃莫名觉得安心。

就好像五年前，尽管情况严峻，但是他就是知道，就是坚信，只要有顾家军在，北疆便永远不会失守。

他们总是有这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李肃告辞后，顾衍一贯清冷的面容，也起了一丝涟漪。有时候人对于未知的危险，是有一定的预知的。李肃情沉稳，不骄不躁，极少见到他这般模样。而能让他失了往稳重的，必定是很不好的预。

眼下圣上尚未恢复五皇子李肃的太子之位，无形之中，给了二皇子李端希望，但同时，也是将这二人架在火上烤。

假设当年北疆之战，杨吏确实是奉了二皇子之命，那么是不是也说明，李端和大齐一直都有往来。他们的目的是侵顾家军，扶持明家军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当年大齐在穆兰山败了薛清后，完全可以趁势一举拿下土城。明家军再强势，作为一支没有经历过几次战役的新编军队，本不会是当时势头正盛的大齐军队的对手。

可明家军却在那一战中，胜了。大齐损兵折将，甚至在那一役中，折损了一位皇子，不得已而退兵。

其后，大齐朝廷也陷入了血雨腥风的皇储之争，直至今年年关，以皇长子被幽，皇四子总览朝纲结束。大齐皇帝年迈，眼下的大齐，可以说全权由皇四子掌控。

若二皇子李端与大齐的人有所勾连，那么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一个什么协议呢。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曾出一丝马脚。

再说南唐，南唐与大梁世代好，就算豫王要纂权夺位，那也是南唐内部的事儿。无论何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