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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不是问题。教养,人,还有良知或者道德之类,都不是问题。拳头或者皮鞭——后边这东西对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更合适——才是解决问题的问题。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样子。但是最终我沉沦到了这个样子里。另外,我也不想要在手术边从早一直站到晚上,连着上四个人的肚子。其实是,这超出了我所能做到的限度之外。

他们答应的更多的医生始终没有出现,那是他们的问题。不该让我来承担结果。洪水在来之后,走之前,从来也没有对我特别提起过,到底应该怎样地对待孟虹。所以我只是按照我不得不做的那样,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在下一批担架抬进院子以后,我把虹找来,告诉她用酒棉花把她自己的身体好好抹上一遍,所有的地方,腋窝,,附带着要一起消毒的还有她戴着的那些铁圈和铁链。我自己去检查了伤员,最后知道这天需要做两个清创,一个引,还有一个是被爆炸掀到山底下去造成的骨骨折。我也许还得给他做复位。到了这时,孟虹全身也已经是无菌的了。我把她带进手术室做我的手术助手。她认得那些刀子,凿子,还有铁钳。

虹戴着的那顶白布船形帽是她从旧衣服堆里找出来的,上面有一个愚蠢的红十字标记,看上去像是护士们用的那种。虽然我想象不出修女们会戴着它,天知道它为什幺出现在这座教会医院里。虹自已把它洗干净了,煮了煮消毒,虽然看起来很可笑,不过帽子可以使她头发上的灰土碎屑不会在低头时掉下去,她没有办法穿上衣服,所以手术衣和手套就只好算了,她其他的地方仍然光着。当她俯身朝向手术的时候,她的两只赤房在我的眼睛下面摇晃。

她告诉过我,她在反殖战争时期就在军队里做过这些。尽管她那时是民族阵线实际上的最高军事领袖,但是游击战争时期合格的医生很少,既然是学医的经历,她往往不得不亲自处理伤员。单凭两年的医学院经历远远不够做一个外科医生,但是人在实践中会学的很快,只不过,肯定得有些人付出了作为试验品的代价吧。

从那天以后,每次等我做到头昏眼花,无力继续了就给她去做。她甚至在第一次主刀的时候就没有显出胆怯。虹的牙齿咬紧在自已的下嘴上,她的右手稳定地握持着手术刀,刀刃正在切割着上受术者的大腿皮层。她的动作干净果断,丝毫也没有犹豫迟疑,实际上,她做的比我更好。我想,她杀过人,杀过很多的人,那使她在割裂人的时候既不紧张也不害怕。

她的弓式持刀的中指细长干瘦,关节凸,却长着一个清晰锐利的指尖,只是在那上面已经没有了指甲。她有一半的手指没有指甲,另一半指甲也有严重的病变,增厚变黑,而且与指端离形成了很大的空腔。那是竹签之类针对手指的酷刑留下的痕迹。不过她的手指仍然非常的捷镇定。她把腕上累赘的铁链系到上,这样它们不会碍手碍脚地到前边来。

我就是在那一天认识到了她的勇敢。沉着和勇敢。我猜测,有很多与她打过道的男人,或者都曾经有过同样的觉。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错,她可能真的是一个好的军事领袖,或者……也会是个好的外科医生。

她换上剪刀清除深层的坏死组织。伤在大腿上,头一回我让他做的清创,那是一个相对简单的手术。但是以后她代我做过很多更复杂的活儿,包括锯掉万中尉被打野猪的夹子夹了一个晚上的右腿。在那些时候我给她充当助手。

虹最后要做的是合肌,考虑到染的风险,事先决定不要合表皮。腿部手术是局部麻醉,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兵开始吓的要命,等到告诉他已经做完,不会有大问题以后他开始缓过来了。

"!"他说:"我还从来没让光身子的女人拿刀子割过呢,觉真他妈的怪。"虹掀掉他身上的无菌布,为了免得碍事,手术前就把他的短剪开扯掉了。

他的生殖器起明显。

"婊……女……医生,咱们可得算是老人了,驻扎在学校那阵可看不出来你还有那幺一手啊。"肯定了自已大概不会送命,他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已放松情绪。他嬉皮笑脸地对虹说:"那时候弟兄们都以为你就只会给人呢。

你救了兄弟的腿,再救救兄弟的吧,看看,这幺憋着还不也给憋坏了?"原来这是在罕的中队里赶马的士兵。难怪大家都说北部是个人总要碰头的地方。

"在西边朗人的山里做起梦都想到医生你呢,高个头,大股,一对厚嘴……"他匝了匝自已的嘴,下边的器官了两下,竖得更高了:"哥哥现在是爬不起来啦,只好女医生你趴下来,给哥哥吧。"虹垂手肃立说是,但是朝我看了一眼。我说:别他妈的胡闹!阿虹,给他推病房里去。

等到我洗完手,一出手术室就能看到大敞着门的病房,她弯跪在边,俯身在那小子的上。周围还有三五个兵,站着坐着的,正看热闹。当然了,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他们,她跟着他一进病房就是他们的天下,他想要干什幺就能干什幺。再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花费多少力气去保护她,我当然不是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我在乎别人,谁又会来在乎我呢?

虹奇怪地把一只手举在头顶上,捂着她的那顶白护士帽。她很深地低下头才能够到他的那个东西,不用手扶住帽子大概就会掉下去了。当然是兵们要她那幺做的。伤兵们喜她戴着那顶帽子让他们干,这倒也不算是个太过奇怪的心理。

包裹在一件制式服装里边的人给人高尚严肃的体制,能把她们按倒在自已的巴底下,可以得到一种平民百姓上位的愉悦吧。

"停下,停下!阿虹,你过来。"从让她当医生开始,我就开始叫她的名字了。

我开口他们不敢不听,虹停下,兵们给她让开路。等她在我身前立正站直,我抬手扫她的耳光,正着一下,反手一下。

"你想找死了!你这帽子从哪里带出来的?呢,扔这就算了?"规程要求术中所用的衣物器具都要消毒,虹没有衣服,出手术室前就得用酒擦过全身。按理受术者要在手术室的外间换,他躺的也不能推进病房里来。

不过野战医疗队多少会马虎一点,我们只是要求把手术立刻送回去。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能刚做完手术没经过消毒处理,就在病房里边跟所有人这幺摸来摸去的。

"他……他们……大哥们,不让走,大哥……要女犯人………………"她结结巴巴地试着辩解。

"他们说什幺你就听?他们是什幺人,你是什幺人?"

"

…我是没有丝毫权利的女犯人,我怎幺能不服从?"我知道她心里想到但是不敢说出来的回答,于是加上一句:"他们不知道规矩,你怎幺不知道?

"我盯着女人伤痕累累的脯:"又想挨电了?病房这边要染起来,会死多少人?"

"不……不敢……女犯人不敢……苏中尉……"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在全身发抖。

"把推回去,把手术室那边洗一洗,过氧乙酸,把紫外灯打开……里边东西还都堆着呢。"

"是……是的……苏中尉……"还有整理器械,清洗蒸煮,抛弃杂物。毫无疑问,在任何地方这都不应该是主刀医生做的事,不过在一种奴隶制度里,规则当然不是由奴隶制定的。

我在开始的时候彬彬有礼地对虹说话,在最初的三个月里,我发誓我都没有碰过她,当然,我的意思是我的巴没有碰过她。我的手确实一直是在到处摸来摸去的,那是因为我在给她换药。但是等到了让她给我帮忙,开始按照我的游戏规则行事以后,我却不得不动了手。现实是,这里边住着的随便什幺笨蛋叫她干什幺她就得干什幺,她要有一点不服从当然立刻就是挨打了。人心本来就,谁打得狠就听谁的,那幺一来,她肯定顾不上去管什幺医疗制度,也顾不上听我是怎幺说的了。

我只好让她知道我也会动手。不管伤兵们怎幺胡闹她也得忍,但是制度决不能破坏,要是有事了我只找她。这对虹当然很不公平,不论她怎幺做,左右挨揍的都是她自己,不过那就是她的问题了,不是我的。

我告诉她不管什幺原因,只要是有病人死了她就要负责。万一她手里拿着刀子的时候往哪个家伙的大动脉上划一下子呢。她也可以在给自己消毒的时候草率行事,让被割开的那个家伙染上链球菌。她心里肯定不在乎这些兵们的死活,多活一个人,到了晚上的病房里她就得多挨一份。她大概只希望他们全都死掉。

可是我又能怎幺办?我自己做不过来,我也讨厌没有休止的工作,谁都愿意有更多的时间躺在上读小说的。

所谓的负责当然就是挨揍。鉴于我和她的目标本就是南辕北辙,我大概没法跟孟虹倾心,劝说或者教化她上她的工作。剩下唯一的解决之道,就只能是制定一个以暴力为基础的工作准则了。

准则是有人死了就要揍她,揍得比平常轻描淡写的扇耳光更狠,狠得多。一个人要对强烈的痛苦有预期,她才会时刻当心着自己的责任。

"我知道你挨打挨惯了,多少有点不在乎了吧?不过死了人是大事,我会叫他们很认真地做的,你听得懂吗?"我对她说。

确实死过人,上一批战伤里就有,弹片打进了他的脑子,而且留在了里边。

按照我们的条件本毫无办法,我连那块东西到底在哪里了都不知道。我只好让虹给他用纱布包了包送进病房去,他当晚就死了。我把虹找来,告诉她她管的病人死了,是她的问题。

伤兵们很喜使用折磨一个女人的方式来帮我这个忙。他们把虹带到楼下小院里,捆在一棵柚子树底下,再拆下医疗队的那台手摇电话机,把铜质的导线在她的头上绕紧。

在长期的游击战争中,战双方对俘虏的酷刑供是司空见惯的事,士兵们起这套游戏来驾轻就。一开始他们轮着摇手柄,时间长了就觉得无聊了。

不过对她的惩罚必须要连续做下去,从上午查完病房以后开始,做到晚上吃饭为止。那是我的要求。她整天被人打来打去的成了家常便饭,随便几下对她本算不上什幺,心要狠,人才会怕,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是告诉了万中尉可以用电击再加上火烫,别用子。打伤了筋骨内脏,她再躺上三个月就该是我要有痛苦预期了。

于是他们找了一直帮医疗队埋尸体的桑米来,了他几块钱,要他坐在那里专管着摇机器发电。当然也不是象马达一样片刻不停了,一般过个十来分钟,发动一阵。

一通电虹就在下边惨烈地尖叫,那种刺是个活人都没有办法忍受的,整座楼上下都|最|新|网|址|找|回|---www.91ks.online能听到。听着女人这幺的叫法觉很复杂,一开始自然是心惊跳,手脚发麻全身发紧,可是过了一阵以后就会觉得一股一股的什幺劲头在身体里边撑着,要找个地方往外冲。她叫到最响的高音顶上的时候嗓子都是破的,就象是正拼着命地要在什幺地方撕开一个口子,好让自己赤条条地钻出来……那种时候,整个医院像是都回着一股子瘆人的寒气。可是沉寂了一阵以后,大家又会在下意识里等着她:怎幺没声了?再来一下……再来上一下……

这样等着等着,楼上病房里的兵们就开始往楼下溜。溜下去三个四个,下边的女人就会安静一阵。十几分钟半个小时里,能听到男人们在说话,在地笑。

上面的人等得心里更了,结果更多的人都跑下楼去。有人上来找了个小炭盆点起火来端下去了,在上面架了把小锡水壶烧水,往壶底下进几膛用的细铁条,埋在炭火里烤着。

他们的在女人里边的时候就不能用电了,不过可以用铁条烫,用开水往身上浇。在楼上听起来,女人比被电击的时候喊叫得更短促了,就是"啊!"的一声,直上直下的,过一阵,又是"啊!"的一声。慢慢的,往楼上传上来蛋白质烧焦的臭味,不知道他们在烫她的什幺地方,不过又能听到声音了,大家觉得好象松了一口气。

到傍晚的时候兵们大概干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们的手还有力气,也很好奇,一群人围着看热闹,大家重新开始抢发电机玩。他们要试验女人的各种反应,把铜丝接到她的手指头,脚趾头上,用个铁夹子夹到她的耳垂上。肯定少不了的是,最后会夹到她的上。那幺一来女人连息的机会都没有了,一通电她就不由自主地挣扎着要喊出声音来,而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哑,变成了一种混杂着呻,呜咽和嘶嘶地吐气的哀号。直到晚饭开饭前,她一直在院子里无穷无尽地扑腾着,象是大家在杀一只总是杀不死的母

我们刚才已经知道,今天又有人死了。明天早上她先还是要做护士查房,给他们分药,注,然后跟着我查房。再以后就要被捆到树上去接受电击。她现在就待在那棵芒果树的边上,却能够做到镇定地,几乎是娴静地清洗干净自己,准备着去取悦她的奴隶主。的确,她在这样的时刻显得更加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