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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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手。”

“不长进。”一白一黑，一少一老同时开口。

“我很努力了。”微着气，蒲绍薰笑意盈盈地回道。

面对孙女粲笑如花的倩容，蒲槐却是一脸冷调。

“刁滑却无凶少猛，灵巧却缺谋略战策，吐纳随便，行气放肆。”顿了一下，加重语谓“心不在焉！”

“不凶猛是上班很累，没力气，没有谋略战策是因为实战经验不够，来不及想，至于吐纳随便、行气放肆…爷爷，你也替我想想，我这么荏弱，内功只有基础程度，所以当然会气如牛啊！”

“那心不在焉呢？”他这个天资聪颖的小孙女平常就懒惰，今天更是敷衍。

“心不在焉…”脑中浮起一张冷酷的面容，蒲绍薰轻蹙眉头甩开那张脸。

“心不在焉就是指心在其他地方你？br/>“你别给我耍嘴皮子，说实话！”

“黑聿。”嘟起嘴，她有些赌气地坐到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就只会在人人敬畏害怕的爷爷面前展现小女孩的任和小脾气，哥哥们都说她不知死活，可爷爷却没有一次责骂她，所以她知道爷爷其实非常疼她。

“那个男人。”无声无息地，蒲槐来到小孙女的身畔。

“爷爷知道他？”

“不，我认识的是他外公。”

“外公？”想起好友，蒲槐冷硬的嘴角隐约泛起笑漪。

“前任警政署副署长。”

“苏伯伯？哇！看来有个大内幕喔！”苏伯伯不是膝下无子无女吗？何时蹦出一个专搞经济犯罪的外孙啦？

“听说黑聿是个很令人欣赏的男人。”

“令人欣赏？哈哈，你被骗了。”扯扯嘴角，她想起他的黏功。

“他本就是一只黏皮虫。”

“每天开车来送你上下班，是个有心的男人。”

“没心早死啦！”她开着玩笑，却忍不住碎碎念“我倒希望他别那么有心。”

“你对他哪里不？”觉到小孙女的烦躁，蒲槐问。

“那爷爷对他哪里意？”微嗔地看向蒲槐，她马上告状“才认识他就帮他说话，他可是要拐你孙女去同居的男人耶！”

“同居可以，不过得马上结婚。”

“爷爷！”

“开个玩笑。”蒲槐一脸肃穆，完全看不出是开玩笑的表情。

“这个玩笑很冷。”何止冷，简直是惊悚了好不好？她怎么都不知道爷爷对黑聿的评价这么好啊！

“你倒是说说看你对他哪里不意。”

“其实他人很好，不过太霸道专制又太黏人了。”把头抵在双膝上，想起这一个礼拜来的种种，她忍不住说出心中的埋怨“而且，他总以为我很柔弱，处处照顾体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