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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好用,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沾水也不生锈。”线索还是太少了。
邢瑜垂下眼眸陷入沉默,食指和拇指间不由自主摩挲着,掩饰内心的焦躁。
好像自从接触了君子墓,发现了御鬼宗留下的东西以后,所有事情都变得不可控了。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实在防不胜防。
这桩桩件件,看似都有牵连,但想找到其中的关窍却又茫然摸不到实处。真是一团麻。
似乎知道邢瑜在烦什么,林皓仁摸了摸鼻尖不擅长地安道:“既来之则安之,你爸和小叔都在地窖外面,他们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地窖?”箫丹抓住了关键词,“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啊?”来往的人看不见他们,马车从他们身体里穿过,溜溜达达地朝城门外的方向去了。
天还很亮,总归也是毫无头绪,林皓仁便带着箫丹走到路边,简单说了说晚上的事。
这期间,邢瑜去周围转了一圈,打听线索。
事已至此,也许趁此机会能找到一些关于御鬼宗当年突然灭门的线索,但想法虽好,邢瑜却在街上茫然转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
他难得无从下手。这只是一段记忆,旁人看不到听不到自己,他也不认识路。
若这确实是一千年前的记忆,那他也寻不到君子墓去——毕竟君子墓的出现才几百年光景。现如今的一切都和君子墓搭不上半点关系。
他有些恼火地抹了把头发,转身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侧茶楼里传出。那声音于他而言并不悉,却莫名引了他的注意。对方的声音像是被上好打磨过的弦音,清澈悦耳极了。
邢瑜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便走不动路了,自发地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我会找他回来的。”那声音有些消沉,却强打神道,“今戈只是一时冲动,师父,这事给我去处理吧。”邢瑜听到“今戈”二字,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绕过挡在门口的茶楼牌子,他看到了坐在棚内的人影。
靠近路边的方向,简陋的茶桌边坐着三人。具体点说,是两人坐着,一人站着。
相对而坐的两人里一个穿着青衫,系着玄带,乌黑长发高高束起,只脸侧落下轻飘飘的发丝,衬得那张悉又陌生的脸更加清冷动人。
邢瑜呆住了,他凭直觉就知道,这位就是颜祯嘴里的“吴生”。
虽然颜祯说过吴生和林皓仁几乎一模一样,但亲眼看到的瞬间,视觉上带来的震撼和冲击力是只听故事所无法比拟的。
明明是林皓仁的脸,却只因变了眉形,眼尾不再嚣张地上扬,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吴生的眼尾微微下垂,睫纤长,短平浓眉显得整个人十分温厚,薄颜很淡,边的小痣陷在一点苦笑里。大好的光仿佛被碎了洒在他的侧脸上,令他沐浴在浅浅金光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温柔的颜。
他两手平放在膝前,佩剑靠桌立在一边,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白衣男人,对方一身素净,眉间一粒朱砂痣,眼上系着黑布,出的红颜得令人心惊。
白衣人坐姿懒散,浑身没骨头似地歪斜在桌边,一手端着茶水杯轻轻晃着,听完吴生的话他道:“今戈给我留了信。”吴生一愣,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茫然:“他给您……留了信?”白衣人叹了口气,明明蒙着黑布却又似什么都看得见,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两手一甩长袖负于背后,语重心长道:“生,我知你不甘心,但你师兄弟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父。”吴生打断了白衣人的话,“请让我去找他,我一定把他带回来。”始终立在白衣人身侧的男人沉声说话了,语气带着些严厉:“生,游今戈是背叛师门。”吴生脸一白。
*林皓仁带着箫丹找来时,邢瑜就站在茶桌边看着三人对话。
一见青衣男人,林皓仁就吃了一惊,箫丹更是跑上前去左右打量:“哇!这是你吗阿仁?有点像,又有点不像……他没你这么凶。”林皓仁:“……”箫丹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前世?”
“只是可能而已,又没有证据。”箫丹一脸费解,大喇喇指着吴生那张脸:“这还不叫证据?”林皓仁:“……”箫丹又一拍桌子——当然是拍了个空,手掌心直接穿了过去。他面古怪地看了看手,道:“我知道了,那姓颜的一定是认错人了,这是你老祖宗吧?”林皓仁挑了挑眉,倒觉得这个说法比什么前世今生的靠谱许多,他又看了眼另外二人,朝邢瑜道:“这两位是谁?”
“吴生叫他师父。”邢瑜道,“他应该是御鬼宗最后一代掌门,华清穹。”林皓仁和箫丹对御鬼宗都不甚了解,闻言依然一脸茫然。
林皓仁绕到华清穹身边上下打量:对方鼻梁高,皮肤近乎苍白,嘴颜十分红,看起来像是化了妆似的有种古怪的丽。
这跟他一身白衣素净的觉截然相反。
因为华清穹遮着大半张脸,林皓仁看不到他的全貌,但莫名觉得有点眼。
那头吴生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佩剑,浑身都僵硬地绷直了:“师叔,今戈只是一时冲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