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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可以。”邢瑜:“……？”*浴室不大，老旧的瓷砖下透出的印记，有的地方瓷砖已经剥落了，出后面的灰墙来。

邢瑜洗澡的时候，林皓仁悄悄将挂在门外的子取下来，从兜里摸出了那只小瓶子。

小瓶子还在动，林皓仁小声道:“你乖一点，别叫。”瓶子听话的不动了，林皓仁伸手打开瓶盖，瓶底的朱砂印闪过一点红光，门后的邢瑜在热水下倏然睁开眼睛。

小鬼刚溜走，门就被猛然拉开了。

润的雾气卷着热冲出浴室，晦暗的门前，林皓仁一手拿着瓶子，被抓了个正着。

邢瑜刚要说话，突然一愣。

这幅场景无端和记忆里凌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

同样是润的雾气后，站着一个模糊的轮廓。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是谁，只隐约能看到对方结实的身体轮廓、细瘦的脚踝和……边的小痣。

邢瑜猛地捂住脑袋，记忆轰然混，不知眼下的画面和记忆里的哪个才是真实。

这说不通啊？如果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又怎么能看得清对方嘴角的痣呢？

林皓仁下意识就想将手往后藏:“会冒的，你快进去……”

“你拿我东西做什么？”邢瑜一身哒哒的，额发贴在脑门上，一手抓了林皓仁的手腕，“学长？”

“我就想看看……”林皓仁冷静道，“这什么牌子的……消毒。”邢瑜乐了，手指从林皓仁手心抚过，拿走瓶子时手指勾过林皓仁的指，十分暧昧:“你放走了里面的家伙。你看得见？”

“什么？”林皓仁装傻，“放走什么？这不是消毒吗？”邢瑜出了温柔却危险的笑容。

只是装也得看场合，冷风不留情面地吹过，邢瑜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嚏，林皓仁忙将他推进门去——掌心碰到滚烫结实的身体，令他不自然地缩了一下手指。

邢瑜低头看了眼，还没说话，就被林皓仁关在了门后。

男人的声音透过门闷闷地传过来:“随便看你的东西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赶紧洗吧，别冒了，我先睡了啊。”邢瑜哎了一声，门外已经没了动静。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被男人碰过的位置，意味深长地挑起了眉。

翌一早，邢瑜不告而别。

他买得玫瑰没有带走，拆了包装进了鞋柜上的空花瓶里，还在旁边留了一张便签纸，纸上写着他的联系方式和谢的话:“晚餐很好吃。圣诞快乐。”箫丹刷着牙一嘴泡沫含糊道:“他送你花做什么？”林皓仁将便签纸扔进垃圾桶里，想了想又捡了回来，看着上面锐气张扬的笔锋道:“住宿费？”箫丹:“……”圣诞节之后很快就要到新年了，小鬼大概是被吓到了没有再出现。箫丹忙着办跨年直播奖活动，林皓仁则收到了年末结算的各项稿费。

扣除让人疼的稿税，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虽然现在赚得不多，但足够养活自己，林皓仁无大志但也有点小期盼:希望明年能想到更好的题材，希望收益能更好一点。

希望……两界能和平共处，人间无冤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可人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心思，无论前一年过得如何，跨年之后好像一切都能删除重来，从内而外都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空白的自己。

但时间并没有节点，它只是一直在往前走而已。

所有值得庆的节、纪念、难忘的瞬间，都是活人才能赋予时间的意义。

林皓仁没有家人，只有箫丹一个朋友和一个一年也就见一两次面远在外地的退休师父，于是那些时间节点对他而言也就没有多大价值。

每一年都和上一年一样，每一年都没有什么不同，每一年都……

“学长！”一楼的小院子外，隔着铁栅栏，一个悉的身影站在外头手里还提着装了水果零食的购物袋。

冬的暖洒在他的头上，他穿着深蓝的三件套，衬得整个人玉树临风。

林皓仁合上电脑诧异地站起来，打开窗户道:“你怎么来了？”

“来见你啊。”邢瑜笑得眉眼弯弯，似乎心情不错，“我买了蛋糕，一起吃吗？”林皓仁有些莫名其妙:“你……”那种不可控的觉越发强烈了，他想问“为什么来见我”、“我们没有到那份上”。

但他又直觉地知道，如果问了，一定会听见他不想听见的答案。

临近年末，突然闯进生命里的这个人，似乎预兆着以后的子会和往年全然不同。

这种变化让林皓仁有些不安，他抓着窗框犹豫着，退缩的模样被邢瑜锐地捕捉到了。他没有给对方逃开的机会，径直道:“我都知道了，学长。我知道你看得见，我还知道，是你打伤了融魂鼎里的家伙。”林皓仁一愣:“融魂鼎？”邢瑜如愿进了林家，从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就牢牢地锁在林皓仁身上，几乎是目不转睛地打量对方。

“抱歉我调查了你。”他干脆利落道，“我生魂离体的事，你是知道的，对吧？”林皓仁装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邢瑜无所谓地耸肩:“生魂离体虽然会在醒来后记不清很多事，但只是记不清，不是完全遗忘。这是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