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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自己没有瘪下去的肚子，动地喊道:“夫人！我的肚子为什么还是这么大？”坎贝尔夫人把孩子递给仆人，对女孩解释道:“要过一段时间你的肚子才能恢复。”女孩眼里含着泪水:“这样太丑了。”坎贝尔夫人笑了笑:“很快你就能重新变得漂亮，我让人给你收拾一下，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不要出门走动。”女孩真诚地道:“谢谢您，夫人。”坎贝尔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那个孩子也被抱走了，女奴是早就找好了的，她的水很多，自己的孩子本吃不完，每天都被涨折磨，所以并不排斥再喂一个孩子。

池晏第二天一早，也得到了女孩顺利生下孩子的消息，他脸上也出笑来。

“人没事就好。”池晏多吃了一块面包。

池晏以前看过纪录片，叫“生门”，哪怕是在现代医疗条件下，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产妇都能平安离开产房，所以他的领地里每有一个女人平安生下孩子，池晏都会真心的为她们到开心。

池晏不是女人，没生过孩子，也生不了孩子。

但他偶尔自己也会脑补，如果他是个女人，怀了孩子，在自己和孩子中间做选择的话，他一定会选自己。

所以对比婴儿，池晏觉得更重要的是还是大人。

池晏心情好，仆人们的心情也跟着好，池晏让人给女孩送去一些糖，再送一匹麻布，女孩的父亲收到以后再三谢，冲着城堡的方向跪拜。

大约是受孕的时间差不多，其他几个女孩也相继生产了，只是有一个女孩不如其他几个幸运，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最终她没能熬到第二天太升起，肚子的孩子也在生产的时候被脐带勒死了。

其他几个女孩一起给逝去的女孩举办了葬礼，为她准备了墓碑。

恶人已经死了，但他们留下的伤痕永远存在，他们创造的梦魇也永远不会消失。

池晏让人安葬了那个女孩。

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的领地里第一次死人。

死于难产。

“她们的年纪要是再大一些就好了。”池晏抿着，如果是十六岁以上的女孩，无论是落胎还是生下来，都不会这么危险，尤其是孩子月份小的时候，打胎并没有那么难。

克莱斯特安道:“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事。”他能帮自己的臣民安排好一切，却不能帮他们生孩子。

池晏:“我知道，我只是……”那个小姑娘，还那么小呢，花骨朵的年纪，没有死于天灾，没有死于疾病，却死于难产。

池晏也说不上自己的忧伤从何而来，他没跟那个小姑娘想出过，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情。

他的忧伤，大约是因为对幼者的关怀。

但人们已经见惯了生死，一个女孩的死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人们照旧生活。

很快就会把她遗忘，这个世界除了那块小小的墓碑，再也没有她来过的痕迹。

池晏也开始着手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夏天。

天是很短暂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倒计时，池晏脑子里的那弦也绷得很紧。

蓄水池还在继续挖掘，储水的工作繁重单一，牛头人和魔族们每天早早起，干完活以后倒头就能立马睡着，也因此，他们的伙食是领地里最好的。

每天都有足够的卡坨饼，一天三顿没有落下。

“卡坨饼越来越大了。”牛头人们在睡觉前聊天。

“这可比开荒累！”

“你吃的也比开荒的时候吃的多呢！”储水池里早就注了水，只等着夏天到来。

终于在一天夜里，惊雷落下，一场瓢泼大雨带走了天的最后一缕气息，当第二天的光升起时，池晏哪怕不开窗，都能受到气温的升高。

他下了外套，开始只穿一件单衣。

今年夏天因为池晏早有准备，所以城外的田地播种的并不多，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靠着他们储存的水应该能撑到收获。

要是今年有蝗虫，也得在蝗虫到来前抢收。

灵们在这里适应的很好，他们都分到了房子，每天拖着拉米尔一起去打猎，经常能有收获，偶尔还能去远处的树林里打到野山羊和鹿，并且他们时刻记得自己要还债，这些打来的猎物都被厨房做出了松或是煎，又或者铺腌，端到了池晏的餐桌上。

因为有了灵，所以克莱斯特从打猎这个工作中解了出来。

“你以前为什么会伪装成灵？”午餐过后，池晏很不理解的问道，“灵的境遇危险的。”灵因美貌而危机重重，隐居生活也并不如人们猜测的那么美好。

在森林中讨生活，跟野兽争夺生存空间，一旦离开森林或是被人族抓住，就会落入无尽深渊。

克莱斯特倒是很直白的说:“地矮人和牛头人太丑，人族太麻烦。”他当时变成灵，就是只想和灵打道。

池晏:“你竟然嫌弃地他们丑？”最丑的难道不是魔族吗？！

克莱斯特:“他们是奴隶。”克莱斯特微笑道:“明明不必人族弱小，却沦为了人族奴隶。”至少灵还有一点残存的傲骨。

“这倒是。”池晏也不明白，“要说体力，牛头人力量比人族大得多，说聪明，地也不蠢，说动手能力，矮人比其他种族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