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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真就那么喜他?”燕燎被摸得头皮都快炸开了,他猛地回手,瞪向突然变脸的吴亥。
殊不知,眼角上挑那一抹锐,就像一把火,直接燎了原,一发不可收拾烧到了吴亥心里。
吴亥眼眸深得发乌,清浅笑了:“徐少浊若是死了呢?”闻言,燕燎的心往下沉了沉。
徐少浊若是死了,吴亥还要自己来这相见干什么?难不成真给叶辞归说对了?
其实…怎么会有人好端端地跑到荒村置宅?这荒地外有废宅座座,要说是用来藏兵,那就不过分了。
燕燎直视着吴亥:“我以为,你是想先和姑苏那边了断了恩怨,之后再来和我报仇的。”
“报仇?”撵着指尖余温,吴亥起身:“我和燕王之间的仇,是什么仇?”燕燎面微变。
“我记得,你说,你从不欠我,是我欠你。”
“那么敢问,我欠你的,是什么?”凤眸里的黑光盯得燕燎蹭一下也站起了身。想到前世生死仇,狠狠拍上书桌,燕燎怒道:“你拿少浊的生死骗本王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么!”说完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吴亥。抵住梨花桌,燕燎身子前倾,伸手拽住了吴亥的衣襟,凶狠质问:“绕军偷袭不可能是朱固力的战术,难道是你为了这个才绕到东关去攻打常风营?”脾气一上头,另只手就要探到后摸刀。却摸了个空。沐浴更衣后,火燕刀被落下了。
吴亥看到燕燎动作,知道他又真动了气。
荒诞的真相可能就在眼前了。
垂眸一霎,吴亥冷冽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虽然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但绕到东关偷袭燕军确实是他的战术。
这听起来就有些像承认了。
连上徐少浊的“死”,在燕燎看来,就好像因为他和吴亥间的私人恩仇,让这辈子的徐少浊是这样死的。
冤不冤?!
和徐少浊两辈子的情谊,燕燎伤了心:“少浊他…”这种真情实的悲痛又往吴亥身上补了一刀。
同样一起长大,一个他只想欺负打骂、恨不得杀了才好,除非是生死攸关的档口,就只剩心情好了才会上前嘘寒问暖;另一个却牢牢占着温暖,死了都能让他伤心难过……
不想再听不想再看,吴亥拆了燕燎攥他衣襟的手,电光火石,四掌相,双双斗。
这次吴亥用尽所学,隔挡拆招之余全力近。燕燎第一次见到这么斗狠的吴亥,不知道他一直是藏着掖着,还是又进了。
身后是白墙,吴亥一掌劈向白墙。白墙噗嗤被劈开,泽光滑乌黑的玄铁锁链暴在燕燎眼中。
原来这本不是墙!这就是个夹层,被吴亥暗放了锁链!
他藏锁链是想做什么!
燕燎动了真怒:“吴亥!”火气燃起,先前的自我提醒,什么能好好跟他说话就绝不动手,这会儿也被燕燎丢到了九霄云外,燕燎不再留情,抬脚就要把吴亥踹进夹层。
吴亥早预料到燕燎会这么做,没等燕燎抬脚就规避躲开,手中锁链如鱼游在地面。
吴亥和司马殷学的鞭法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不同于司马殷过刚不及的鞭法,吴亥显然掌控的更好,刚柔并济,比司马殷可难对付多了。
燕燎冷笑出声,踢起一截乌锁拽进手心,反向鞭笞,到了吴亥手臂上。
这玄铁重的很,被碰到很疼。但吴亥却像无所知觉,一点也不在乎,双目一错不错直盯着燕燎看。
燕燎的怒意携带着狠劲,暴躁而凶,想要把造次的人狠狠揍上一顿。
热气又开始灼烧他的内脏,喉咙也开始泛上腥甜。背后的刀伤最先裂开,随着两人锋,身上那些旧疤陈痕也一一撕裂开口,殷红血迹一点点地渗透出白衣。
所以燕燎最不喜浅衣物,稍有点伤到,衣裳就会被血沾染地一塌糊涂。
这种变化,当然被密切注意着的吴亥一点不漏全然收进眼底。
他看燕燎脸上只有怒气,并不见半点异,就像会受这种伤是家常便饭的寻常事,习以为常的很。
燕燎不知道,他这样的态度,让吴亥存着一丝微弱希翼的心,完完全全地…彻底跌落进了深渊。
“徐少浊说的都是真的。”
“他本不能和我动手!只要动手他就会受伤!”戾涌起,吴亥笑了,笑地惊人心魄,极美,却极可怕,至少让燕燎看得背上一凉。
皱起眉头,燕燎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他的脖颈就被吴亥钳住了。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手,这次吴亥所用的功法,并不是燕燎教给他的,而是燕燎从没见过的。
脖颈受控,被吴亥整个人抵上了一堵墙,燕燎心惊。只是燕燎心中杀气越甚,自损就越强,一口热血呛出,滴滴落在吴亥手背上,烫得灼人。
“原来你本伤不了我。”这声炸在耳边,燕燎瞳孔微缩——吴亥知道了!!
劈开燕燎身后的夹层,玄铁缚上燕燎的胳臂。
两人打斗起来,只差拆不掉四壁都是玄铁的墙,其余房内所有器物,皆毁损殆尽。
地狼藉里,吴亥一次次把不顾血伤也要暴起的燕燎制在地,两个人谁也不罢休,困兽之斗,各自伤痕累累。
终于,先天受限的燕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