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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程修。

“父亲，多亏那位沧海一境的仙人高抬贵手，让孳生娘娘叫停了他们，否则……父亲，事已至此，我们还是都认了吧。”

“程伯伯，自食恶果的觉如何啊？”是宋扬在冷嘲热讽。

宋灵琪叹息道:“程世伯，这便是百里坞的众人。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坦诚一切，我们两家联手平定此事。”程肃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此刻只想活着，他艰难地点头，竭力发声:“就……就照你说的办……”今孳生娘娘停留时间最久，所有人都忙着观看，竟是连个抬他的人都没有。最后，还是程修将他背了回去。这么多人等他代，不好往卧房里送，可又喊不来人抬榻，程修只好将他像烂泥似的平放在正堂的地上。

鹿时清没有出门观看，他身边的孳生娘娘一动不动，像个木偶，本体已由顾星逢送到天际糊众人。方才程肃离开时，见的不过是个虚影。

待程肃躺好，鹿时清便走了过来。虽然看他的目光很是不忍，但毫无同情。

“程家主，如果早点配合我们，你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啊，何必呢？”宋灵璧接着道:“小美人，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此刻孳生娘娘的幻影眉目低垂，正在接受人们的虔诚膜拜。听到鹿时清这一句，不由想起树林中他向自己索要宝鉴的一幕，同样是不肯合作，受了皮之苦之后才乖乖听话。

当时鹿时清也说了类似的话。

不合时宜的，她竟有些啼笑皆非:红尘界竟会有这样的人，长得纯良，表情无辜，行事也是谦谦君子。可有时候说的话，怎就那么气人？

果然程肃翻了个白眼，险些一口气背过去。可眼下，只有这些人能救他了。

他对司马纪心怨气。江淮一带，数他程家和司马家走得最近，什么好处都往桃叶渡送。此次宋瑛出事，他心知不妙，一早便传音给司马纪，请他过来帮忙制宋家，司马纪也口答应。

可是来了以后，只是不疼不地出了个主意，把那个美貌妖人推出去承担宋扬砸庙的罪责。却不料这个妖人居然深藏不，拿下了孳生娘娘。

此刻急需司马纪来场，可司马纪居然云游不回，留他一人应对。

若非程肃奄奄一息，怕是要将牙齿咬碎。他看向鹿时清，忍气声道:“你……要我怎么做……”外面谢孳生娘娘的高呼声不绝于耳，只有鹿时清知道，刚才不过是撒了个弥天大谎。

胎象一旦形成，又如何转变？失去贞的人，也无法再回到从前。

他只是想暂时保住这些人，否则以百里坞对这些陋俗病态般的维护，这些人怕是要被当场打胎浸猪笼。

鹿时清道:“你再去戳穿孳生娘娘。”程肃浑身直哆嗦，断然拒绝:“不行……他们会打死我的！”鹿时清和他保证:“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孳生娘娘就会原形毕。如果她被拉下了神坛，人们就没有必要再针对你。”程肃还是摇头:“如果他们知道，是我骗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程修也担忧不已:“不错，还请仙人另寻他法。”鹿时清正道:“没有人犯了错之后可以逃罪责。你父亲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戴罪立功，也掩盖不了他怂恿众人杀女婴浸猪笼的事实。”宋灵琪也微微颔首:“说得对。方才救下程世伯，是他不该被这样草率的处置。若就事论事，他该承担的，是愚众人的后果。”程肃恐惧不已，若真相大白，恐怕方才他的遭遇又要重来一遍。

宋扬恐吓他:“程伯伯，你要是还不答应，就还把你扔到外面去，反正你也没什么用了。”程修见众人都没有松口或者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劝道:“父亲，不若就答应了。司马世伯不会彻不归，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会不主持公道。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可若立刻拒绝，说不定真的……”其实不用他剖析，程修心中也透彻，只是还心存侥幸。

此刻终于无可回避，程修颓然道:“好……”这一来首要难题刃而解。可众人还是不清楚，鹿时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鹿时清将叶子鸣和宋扬拽到一边，小声说:“等下要演一出戏。”叶子鸣点头:“然后？”宋扬却抱臂看着他:“小没，你这一天装神鬼的，我都没敢多说话，一是怕你没面子，二呢，我喜看程肃吃瘪。可你也得见好就收啊，刚才孳生娘娘的变故可能只是个巧合，万一等会儿你玩大了怎么办？”鹿时清正待说什么，叶子鸣先一步开了口:“我信他。”宋扬眉梢微挑:“你信他？叶子师兄你怎么也不靠谱起来？他可是……”叶子鸣打断他的话，道:“师尊吩咐的。”宋扬:“……”如果是师尊，那就不靠谱了。

叶子鸣看向鹿时清，表情有些古怪:“你笑什么？”鹿时清一愣，摸了摸脸:“有吗？”宋扬清清嗓子:“有，笑得……还好看。”

“……”鹿时清承认，刚才听到顾星逢要叶子鸣他们相信他的时候，他心里的确很高兴。但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不过话说回来，顾星逢的所作所为，完全打破了他对其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