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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都是韩语，贺清栖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唯一能听懂的就只有“欧尼”这两个字，于是人家侃侃而谈，兴致盎然，她脑子只有“欧尼”。

贺清栖歪了歪头，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文盲。

大概也就聊了五分钟，陶径寒突然说:“你们继续聊吧，我明天还有工作，得先睡觉了。”笑容依旧得体灿烂，像极了曾经还在韩国体贴周到的大姐姐。

裴书一看向前方拿着手机用后置摄像头对着她拍，自己却在看她们视频的边岁桐，动了动角，有些尴尬。

趁着陶径寒不注意，她摆着口型:“岁桐欧尼。”边岁桐无声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看着手机屏幕。边岁桐略有些失落地眨了眨眼，漂亮琥珀眼眸变化为黯淡颜，贪婪地将陶径寒最后的笑容收入眼底。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只知道……她疯了一样地想念陶径寒，想见她，想拥抱她，尤其是在分别之前，陶径寒用那样静默孤寂的目光看着她。

她想见她。

可是想起周灿贤，边岁桐又只能把自己蜷缩在黑暗里。

她好像被拉入沼泽，一陷再陷，最后淹没了她的口鼻，窒息了一般。

她再也忍不住，触电一样移开视线，面带羞地死死咬住下嘴，指甲仿佛要陷入里，身体狠狠地战栗着。

她动作麻利，先陶径寒一步，转换为前置摄像头，而后丢给裴书一。

“岁桐欧尼。”

“我想静一静。”边岁桐慌慌张张地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坐，踉跄了一步。

不等身子站稳，就向上铺爬，她安安静静地躺在上，而后拉起被子掩住口，掩住鼻，最后连那双眼睛也掩住了。

过往的亲密有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挥散不去。

画面最终定格在她拒绝陶径寒的那一刹那，心像是被谁狠狠地攥在了手里，那个人一用力，她就疼一下。

羞和道德仿佛要把她撕碎，痛得她大口大口的呼。

可是这时又忍不住想，被她拒绝的时候，径寒也是这种受么？心霎时更痛了一分。

她蜷缩着身子，攥紧了被子，在窒息般的黑暗里哭得无声无息。

这一切只有和她同住的裴书一知道，略为担忧地看着哭得整个都在颤的那团被子。

到底是怎么了？她不由想。……一一告别过后，陶径寒挂断了电话。

贺清栖惊讶道:“这么快！”陶径寒心里还怅然若失着，目光有些空，视线触及贺清栖时却还有心情开玩笑。

“就算是女生，也不能说快。”大概苦中作乐就是这种觉了。

贺清栖:“……”好像……有点耳。

似乎在哪里听过。

忽然恍然大悟，她对卓知微说过，虽然内容不大一样，但是意思是差不多的。

想起卓知微，贺清栖忍不住地弯起眉眼，如水的眸子漾了漾，老实坐在椅子上的模样乖巧极了。

呦，还讨人喜。

陶径寒不睁大了眼，饶有兴致看她。

“想你家微微了吧。”她打趣道。

贺清栖脸微红，抬眸瞧了她一眼，却没否认。

她其实是一个很喜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情的人。

抿了抿，低笑起来。

一看就是陷入甜美暗恋无法自拔的人。

更美好的是……似乎是互相暗恋。

陶径寒含笑觑了她一眼，看着好友这般作态觉得也有意思的。

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不赶客道:“你该回去了，小心一会儿知微来这找。”陶径寒分寸把握地很好，称卓知微为“你家微微”或者“知微”，一点也不会让占有极高的小狮子炸。

反而把她顺得极为舒服。

贺清栖微昂着脖子，十分得意的模样。

“咚咚。”门轻轻响了起来。

“门没锁，请进。”说曹曹到，入目的是一张清冷矜傲的脸，穿着不知道谁给买的小熊睡衣，莫名有些可。

她眼底带有些许的笑意，将那冷硬外壳所融化。

“栖栖。”两个字她念的慢条斯理，尾音微微拉长，温柔缱绻的语调。

贺清栖顿时怔住，仿佛周遭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了她们两人，心跳霎时如擂鼓，咽了咽口水。

那一瞬间的受贺清栖也形容不上来，但是如果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的话……

那大抵就是那种，房间里本来只有你和你两看两相厌的友人，结果突然走进了一个让你疯狂心动的绝世美人的惊。

陶径寒觉得丢人，暗自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她。

贺清栖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耳尖娇滴，小眼神偷瞄一眼卓知微，再看回地面，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陷入情的女人啊。

陶径寒在心底慨。

哪还像曾经在《偶时》里霸气傲慢的她了？

陶径寒一直忘不了《immigrantsong》上场时她们相遇对视的那一眼，热血而张扬，有种顶天立地的带头大哥范。

再看看现在，软成什么样子了？

真受。

啧巴了一下嘴。

“回去看你不在，就知道一定是在径寒这里了。”卓知微的声音清凉，面对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