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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随军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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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牧师要是你没事了我可还有许多重要的工作要处理呢。等惠特科姆下士出几十封问信后你就来告诉我那时我们就可以同《星期六晚邮报》的编辑们联系了。”他突然来了灵脸放光他说“嗨!我想我可以再次自愿要求派我们大队去袭击阿维尼翁。那样可以加事情的展。”

“去袭击阿维尼翁?”牧师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浑身先是到一阵刺痛接着便汗直竖。

“没错”上校劲头十足地解释道“我们大队越早有人伤亡这事就进展得越迅。要是可能我希望能在圣诞节这一期里刊登出来。我估计这一期的行量要大些。”让牧师到惊恐不已的是上校当真拎起了电话筒主动要求派遣他的大队去袭击阿维尼翁并且就在当天晚上他又竭力想把牧师从军官俱乐部撵出去。就在牧师被撵出前的一刹那约连醉醺醺地站了起来先是将椅子掀翻然后便打出了复仇的一击。

他的这一举动使得内特利大叫起他的名字来同时使得卡思卡特上校脸白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可不料却不偏不斜正好重重地踩到了德里德尔将军后者厌恶地将他从自己那被踩得青肿的脚上推开并命令他向前走将牧师重新赶回军官俱乐部。这一切把卡思卡特上校得心烦意。先是约连!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像丧钟似的再度清清楚楚地响了起来接着自己又把德里德尔将军的脚给踩肿了;再就是卡思卡特上校在牧师身上找到的另一个病:无法预料德里德尔将军每次见到牧师都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卡思卡特上校永远也不会忘记德里德尔将军在军官俱乐部第一次见到牧师的那个晚上。那天将军抬起他那红润、热汗淋淋、是醉意的脸透过烟卷散出的黄烟幕目光沉重地盯着独自躲在墙边的牧师。

“我真是太吃惊了!”德里德尔将军一认出那人是个牧师就皱起他那蓬松吓人的灰眉声音沙哑地喊了起来。

“那边的那个人不是牧师吗?一个侍奉上帝的人竟开始出没在这样一个地方和一群肮脏的醉鬼和赌徒混在一起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卡思卡特上校一本正经地抿紧嘴起身站了起来。

“您的看法我十分赞同长官”他语气尖刻地附和道话音里出明显的不

“我真不明白如今这些牧师都是怎么回事。”

“他们变得越来越好了他们就是这么回事”德里德尔将军强调地咆哮道。

卡思卡特上校尴尬地哽住了但马上又乖巧地恢复了常态。

“是的长官。他们变得越来越好了。我刚才恰恰也是这样想的长官。”

“这里正是牧师应该呆的地方。趁官兵们出来喝酒、赌博时同他们混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了解他们得到他们的信任。除此之外他究竟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让他们相信上帝呢?”

“我命令他到这里来的时候恰恰也是这样想的长官”卡思卡特上校小心谨慎地说。接着他走过去亲热地用胳臂搂住牧师的肩同他一起走到一个角落低嗓门用冷冰冰的口气命令他从现在起每晚到军官俱乐部来履行他的职责以便在军官们喝酒、赌博的时候同他们混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了解他们赢得他们的信任。

牧师同意了真的每晚都去军官俱乐部履行他的职责与那些想避开他的人混在一起直到那天晚上在乒乓球桌旁爆了那场凶狠的斗殴。一级准尉怀将·哈尔福特在没人招惹他的情况下突然来了个急转身猛地一拳正好砸在穆达士上校的鼻子上将他打得一股坐在地上。德里德尔将军见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后突然察觉牧师就站在近旁神情古怪、呆若木地看着他一副痛苦而又惊讶的样子。德里德尔将军一见到牧师就立即僵住了。他怒火中烧狠狠地看了牧师片刻。他一下子便没了情绪于是转过身去迈着那两条短短的罗圈腿像水手一样左右摇摆着极不高兴地朝酒吧柜台走去。卡思卡特上校胆战心惊地一路小跑着跟在他的后面一面徒劳地左顾右盼想从科恩中校那里寻得一点帮助。

“这倒是件好事”德里德尔将军冲着酒吧柜台咆哮道壮的手牢牢地抓着那只喝空了的小酒杯。

“这真是件好事一个侍奉上帝的人竟然开始出没在这样一个地方和一群肮脏的醉鬼和赌徒混在一起。”卡思卡特上校松了一口气。

“是的长官”他得意地大声说“这的确是件好事。”

“那你***干吗不管?”

“什么长官?”卡思卡特上校问惊愕地看着将军。

“你以为让你的牧师每晚都混在这里会给你脸上增光吗?我他妈每次来他都在这里。”

“您说得对长官绝对正确”卡思卡特上校附和道“这本不会为我增光。我这就处理这事现在就处理。”

“难道不是你命令他来这里的?”

“不是我长官。是科恩中校。我也准备严厉处分他。”

“要不是因为他是个牧师”德里德尔将军嘟哝着说“我就叫人把他给毙了。”

“他不是牧师长官”卡思卡特上校帮忙似地提醒说。

“他不是?既然他不是牧师那他为什么在领子上挂十字架的符号?”

“他没在领子上挂十字架长官。他挂的是银叶。他是个中校。”

“你有一个中校军衔的随军牧师?”德里德尔将军吃惊地问。

“啊不是的长官。我的随军牧师只是个上尉。”

“既然他只是上尉那他干吗要在领子上挂银叶?”

“他没在领子上挂银叶长官。他挂的是十字架。”

“给我立即滚开你这个狗杂种。”德里德尔将军骂了起来。

“否则我叫人把你拖出去毙了!”

“是长官。”卡思卡特上校咽了口唾沫从德里德尔将军身边走开将牧师赶出了军官俱乐部。两个月后当牧师试图说服卡思卡特上校撤销把飞行任务增加到六十次的那道命令时结果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次努力也宣告彻底失败。要不是他对子的思念以及对上帝的智慧和公正所抱有的终生信赖他简直就要绝望了。他怀着强烈的子思念着子其间既夹杂着强烈的也含有高尚的热情。在他眼里上帝是永生的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并且十分仁慈;他为世间万物所共有且被拟人化了;他说的是英语属盎格鲁一撤克逊族人种并且对美国人格外垂青。不过他现在对上帝的这些看法已开始有所动摇了。有许多事物都在考验他的信仰。没错是有一本《圣经》可《圣经》只不过是一本书而《荒凉山庄》、《金银岛》、《伊坦·弗洛美》和《最后的莫希干人》也都是书呀。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邓巴问人家创世之谜是由一群无知无识、连下雨是怎么回事都不明白的人解答出来的这看起来真的有可能吗?那万能的上帝以他那无穷的智慧真的害怕六千年以前的人会建成一座直通天国的巨塔吗?那天国究竟在哪里?在上面?

还是在下面?在一个有限的但不断扩展着的宇宙中是没有上、下之分的。在这个宇宙中就连那个巨大、炽热、耀眼、无比壮丽的太也处于逐渐衰亡之中它的衰亡最终也会毁灭地球。那些奇迹是本没有的;人们的祈祷也没有任何回应。灾难无论是降临到正直者还是堕落者的头上都是一样的残酷无情。最近他接连遇见了一些神秘现象——几周前在为那个可怜的中士举行的葬礼上树上出现了那个**男人;而就在那天下午预言家似的弗卢姆又作出了这么一个含义隐晦、令人不安但同时又令人振奋的许诺:告诉他们冬天一到我就会回来——要不是为了这些他这样一个有良知和个的牧师早就会听从理智放弃祖先们传下来的对上帝的信仰并且当真会辞去职务和放弃军衔去当一名步兵或野战炮兵甚至去伞兵部队当一名下士一切悉听命运的安排——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