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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徐以青的照片都要亲力亲为地选，听说今年星阁要全力捧他呢，白凡当然在意。”林汶头一阵发晕，从楼梯上下去，自上而下看着徐以青的背影从棚内走出来，白凡递给他一口水喝。他伸手拍了拍白凡的肩膀，自然而然地搭着，姿势很是亲昵。……什么啊，这几天忙就是忙徐以青吧。说林汶不吃味是不可能的，而且刚在这么多人面前，白凡明显是在着火，这火为什么，林汶四来想去只有是因为自己耽误了徐以青的拍摄时间，耽误了他们俩的进度。

徐以青下来之后去补妆，林汶站到了白棚内。白凡看了他一眼，就在林汶以为他要和徐以青一起退出棚内，但白凡却一股坐到了他身后的折叠椅上。

他单脚一翘，微昂着下巴看向了林汶。

林汶:……

观众朋友们，好久不见。白总这是唱那出？

看我出糗吗，那恭喜他他做到了呢！

林汶站在白棚内，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拍过平面照片，就和他第一次上台似得不知所措。本来心里已经够了，白凡还非要坐在那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拍。

他了口气，看向了镜头。

摄影摁了两张，就要抬头和他说:“……那个，林汶，你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一点。”又摁了两张:“那个林汶……真的不用这么紧张，”

“那个林……”林汶忍无可忍，他站好后对着白凡的方向道:“白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您能回避一下吗？”白凡:“不能。”林汶半张着嘴，了一下嘴，一脸不敢置信。

“你拍你的，我看我的。”白凡说。

在场的人此刻也算是看出来他俩之间有些什么，但具体有些什么……又本说不上来，好像空气中绷着一线一样。林汶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白凡了，又因为拍摄实在紧张，心里腾着烦躁。

好在，林汶但凡有着那股烦躁的劲头上来了，他就反而能专心致志去拍摄了。

后面几张的状态放松，总算找到了觉。摄影师拍完马上把片子拷给了编辑，编辑摁着林汶的肩膀:“林汶真的谢谢你，我先去赶稿了，下次我请你吃饭可好？今天我真的没法送你了。”

“不用不用，你忙。”林汶说，“我也要赶去医院了。”

“祝你爸爸早康复。”编辑对他扬扬手中拷着片子的硬盘，“杂志大不大卖，就看你啦。”编辑走后，林汶去化妆间卸了妆换了自己的衣服。一个人从棚内准备出去，他看见徐以青又重新回到了棚内，换了一身衣服，正在进行下一套的拍摄。

他不敢看白凡，远远对着徐以青鞠了个躬，徐以青似乎也看见了，笑着对他点点头。他就直接向着门走去。

他前脚关上门，转身呼出一口气，刚想走，身后的门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动静。林汶吓了一跳，手腕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他下意识转头，身后的人侧身把他拉到旁边的过道上，把他在角落里，居高临下看着他。

林汶梗了梗脖子，他心虚和紧张时就这样。

他心道，我不怕，我怕线。

“自己一个人来拍杂志？”白凡勾着食指在他脸颊上划了一下。

“你里面还有艺人，放着不管没事吗？”林汶也瞪着他。

“我说的话你能听进去多少？”白凡勾到他的下巴，又摸上了他的喉结，“……告诉你等我忙完给你物个靠谱经纪人和助理你再慢慢找活干也不迟，现在自己在这里蹦跶什么？显得自己很能耐？还是觉得打心眼儿里不相信我？”林汶皱着眉头:“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需要这份工作。”

“你去化妆之后我就打听过了。”白凡微微摇头，“你可真能耐，还找了个卫生巾代言？你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什么？”林汶咬着牙:“你不也没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吧？你是我经纪人还是谁？”白凡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你事业刚要起步，不要这么糟践自己名声。你缺钱？你缺钱为什么不来问我，你要多少钱你说，我现在给你……”林汶闭着眼咽了咽口水，微微抬手:“白先生，等……”

“你要多少。”白凡从大衣兜内掏出一个皮质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打粉的钞票，往林汶身上一撒，“要多少自己拿去。”

“白先生！”林汶虽然知道自己没资格发怒，但总觉得白凡这莫名其妙的，“我不要你的钱！”白凡把身上最后一打钱甩到林汶的口，粉钞像四散的花瓣，在空中打了几个圈落了地。

“白先生，我不是狗。”林汶看着他，“你高兴时候摸两把，赏点骨头啃。想不起来的时候我就是空气。你对我的恩情我很，但我不想你控制我的人生……”白凡看着他，沉默不语，眼里也没有什么悲喜。

“我确实缺钱，但我不想问你借了。否则我们俩永远是不平等的状态，你就永远只把我当个狗。”林汶说，“我不想这样。”

“你还觉得我会喜你？”白凡笑笑。

“我不知道。”林汶蹲到地上，把钱一张张捡起来，“我当然希望你能喜我。”

“我不会。”白凡说，“我永远不会喜任何人。情这种东西除了逢场作戏之外毫无用处，我劝你早点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