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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阔叶树，那到了秋天，就一定会落叶。

听完渡边彻关于橡树的话，清野凛不太高兴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女孩子吧？”

“眼睛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渡边彻在清野凛的口看了眼，在她脸变差之前，开口说:“既然是女孩子，那就一定会喜上我，既然喜上我了，被我说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清野凛出和善的笑容，语气轻缓:“明麻衣喜你？”

“不知道。”

“谎言。你向她告白？”

“不知道。”

“谎言。她向你告白？”渡边彻对着远处从四谷站驶出的电车招手:“你好吗？我很好！”

“你们在一起了？”

“你知道吗？”渡边彻回过头，灿烂地笑道，“我最喜电车了。”清野凛无所谓地笑了笑，可怕的是没有一点笑意:“修学旅行，我会找明麻衣，问她一些问题。”

“清野同学，值此良辰美景，我想对你念一首诗。《致橡树》，作者:舒婷。「我如果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你......」”在播音腔的《致橡树》朗诵中，清野凛当时说了什么，渡边彻没听清。

只记得电车轰隆而过，灯光贪婪地拂过她清丽的侧脸，表情无奈又好笑。

第158章修学旅行（7）十一月三，周二，修学旅行的第一天。

清野凛对着镜子，确认刘海没有问题后，转身走向客厅。

沙发上，是最近刚从原宿买来的休闲单肩包，一个浅蓝的拉杆行李箱坐立在一边。

看到这副场景，她想起昨天晚上渡边彻说的话。

‘橡树属于阔叶树，秋天就一定会落叶；她是女孩子，就一定会喜上他。’喜不喜他那个家伙先不说，只要是女孩子，出门时，行李就一定会很多，这一点就算她也不能例外。

随后又想到他假惺惺念《致橡树》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出笑容。

挎上包，拉着行李箱离开公寓，朝四谷站走去。

修学旅行在岛国境内的班级，早上七点自行在东京站集合；二年级去国外的，六点在学校集合，然后用大巴送去机场。

到了四谷站，她没有进去，而是在入口处等待。

早上的车站到处是人，周围溢着吵闹的气息，四周频频投来的视线，她不喜，但已经习惯了。

没过两分钟，和她一样引路人注视的渡边彻，出现在视野里。

穿着神川的西式校服，西装外套为了耍酷，就算是在已经有了寒意的清晨，也依然敞开——清野凛自认为。

背得笔直，每天坚持锻炼的身形渐完美，举手投足之间与四周格格不入。

也不是说像偶像艺人那样刻意训练后、秀台似的走法，他举行相当随意，整个人就像是在天，太刺破云层，投下人间的一束光。

这应该是大多人对渡边彻的看法，她对他有自己的见解。

改动奥登的一首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在正直的人群中正直，在污浊中污浊；如果可能，也可以羸弱之身，在钝痛中承受，人类所有的苦难。」一会儿高尚，一会儿好；一会儿诚实，一会儿胡说八道；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嘴挑逗人的甜言语；一会儿无知，一会又能侃侃而谈。

是一个做着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的人；是一个值得长时间观察的人。

“早上好，清野同学。”晨光中，他走到她身边，“虽说完全没有让人心情舒畅的事情，不过只要一想到你在等我，今天的天空就很漂亮。”就像这样。

“早上好，渡边同学。”她语气冷淡地回应，忽视他后面那句。

“走吧。”渡边彻丝毫不介意，自然地拿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她看了一眼，轻声说了谢谢。

就像这样。

总之，必须谨慎对待这个人——对十几岁的少女而言，他的的确确有着难以抗拒的魅力。

两人走上扶梯，朝地底的月台走去。

“对了，清野同学，我们即将离开东京，我再给你念一首诗怎么样？”看来还在担心自己找明麻衣。

“《再别东京》，作者:渡边彻。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东京的云彩。那河畔的樱树，是风中的凛酱；波光里的影，在我的心头......”

“闭嘴。”

“好吧。”她手扶额头，无计可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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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谷站去东京站，不换乘的话，有两条路线，这两条刚好把皇居围成一个圈。

渡边彻选择人相对较少、但花费时间长的丸之内线。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两人抵达新干线的搭乘处。人中，一眼就能看到穿神川校服的学生。

他们以班级为单位聚在一起，在这人湍动如水的车站，像几块岩石屹立在那里。

两人各自去了自己的班级。

小泉青奈正和晃子聊天，国井修、斋藤惠介、班长三人，蹲在花坛边，已经开始用switch玩《怪物猎人》。

渡边彻一边从包里拿出switch，一边走过去。

“退了，我也来。”他把旅行包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