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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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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此生再不愿提及一个“情”字。

叶文卿甚是苦恼,哪怕是休沐与安风出游,亦不免蹙眉不展。

安风见他这番模样,便知有心事,当即问道:“叶大人是有烦心事?”

“是为家中胞姐忧心。”自南麓书院遇袭之事后,叶文卿每回提及姐姐,必然叹息好一番。

良缘无果,情郎身死,此二件事堪比利刃,伤透叶家姑娘心神。

不消得叶文卿多说,安风便也猜到一二:“当初若非陛下相劝,叶姑娘早随未婚夫婿去了。不想这么些时都已过去,她仍不能释怀,用情至深,着实可叹。”叶文卿苦笑,心为她担忧:“她已立誓此生再不嫁人,大有长伴青灯古佛之心。”

“叶姑娘正值青年华,就此遁入空门,未免太过凄凉。”安风也觉得不妥,“叶大人若劝不动,大可请伯母来劝。”

“母亲大人头一个不同意,劝,夜夜劝,也劝不回她的心思。”叶文卿也用过此法,只可惜皆是徒劳,胞姐心如磐石。

安风只想着,萧玉山心思最多,储栖云又机灵活络,若是同他们问上一问,兴许还有转机。如是想定,便见他沉道:“也许陛下有法子。”萧玉山对叶家姑娘有救命之恩,若恩公派人来好言相劝,兴许她还能听进去几分。

叶文卿本以为,陛下理万机,哪有闲心管这等家长里短之事。谁知萧玉山听得安风所言,若有所思,继而道:“寡人还想亲自见一见叶大人胞姐。”叶文卿心下惊愕不已,安风亦不曾料到,萧玉山竟会亲自去见叶家姑娘。

皇帝又要出,少不得苦了王公公,好说歹说劝不下。从前安护卫在时,还能进言几句,如今换了储栖云当差,不引着皇帝不归家便是好的了,还谈何劝谏?

王公公恳求陛下三思,萧玉山却思也不思,寻一身简装换上,随储栖云出去了。

凛冬初至,红梅渐开,萧玉山再出时,竟觉得恍然:“赫连归雁去后,竟就入冬了。”也不知怎的,储栖云生来豁达,却不自萧玉山口中听得赫连归雁之名,立时问他:“怎的,见人漠北王子俊美,牵肠挂肚了不成?”萧玉山本无此意,又在储栖云言辞里头品出些旁的意思,旋即起了促狭心思:“漠北王子英姿不凡,自是比寻常人出众。”

“是了是了,能教陛下牵肠挂肚至今,定是不俗之人。”储栖云自是知晓萧玉山所言皆是玩笑,语调微扬,正应了反话正说之道。

“我怎么嗅到酸味——”萧玉山故作左顾右盼,面狐疑,眉间若蹙,当真似心茫然不解,“谁家的醋缸翻了?”储栖云这诡辩之才岂能教人这般挖苦,当即应道:“非也非也,我嗅到的怎是酒味?”萧玉山不知他此话何解,只问道:“酒味?”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储栖云说罢,与他回眼一笑,是促狭。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不正是萧玉山所言,看似夸赞赫连归雁卓尔不凡,实则是为与储栖云调笑吗?

储栖云早便看穿萧玉山心思,反客为主,竟将话辩驳回去:“我只可怜堂堂赫连王子无辜,竟被皇帝当刀子使,戳的还是籍籍无名之辈。”萧玉山也不恼,轻笑出声,又纠正道:“谁准你自称‘籍籍无名之辈’了?我的命中贵人,天下无双。”二人一路走去,且行且笑,行至叶文卿官邸门前,竟见得安风先一步到来。

至于叶文卿,似已等候多时,亲自接。他们也不回府,反倒往东街走去。

萧玉山拽住储栖云,眉眼一挑,示意莫要出声。储栖云微微颔首,顿时噤声,便与萧玉山一路尾随,亦往东街走。

储栖云有调笑,低声音嘀咕:“堂堂皇帝,竟行窥探之举。”

“此乃关心下属。”萧玉山振振有词,遥遥一指前头那二人背影,辩道,“再者,何为窥探?走在街肆之上碰巧遇见,哪算得窥探?”储栖云听得此话,只想着萧玉山到底是与自己厮混得久了,连诡辩的本事都尽数学过去。

“此言甚是有理。”储栖云一揽萧玉山肩头,说话之间不无宠溺:“再者,你之所言分外有理。”萧玉山也不问这番阿谀奉承溢于言表,只管照单全收:“自然。”再说走在前头那二人,安风边走边瞥着叶文卿,再不是往的冰块脸,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似心里头有波澜迭起。

叶文卿有所察觉,却不明所以,索直言相问:“安大人今似有心事?”安风听得此话,竟蓦地一惊,好似教雷电击中,莫名无措:“我——”情思按捺不住,偏生他实在木讷,不知如何言说。慌之间,安风记起储栖云与萧玉山来,那嬉笑玩闹里调油之状,他怎就学不来半分?

安风在叶文卿跟前了阵脚,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半字,忽而心生一计,效仿起储栖云,凑到叶文卿耳畔说道:“叶大人能与我同往枫雅居小聚,着实一大乐事。”安风略高过叶文卿,耳语之时少不得颔首俯身。如此一来,温热之气尽数萦绕在叶文卿耳畔。

叶文卿一惊,下意识退开半步,蹙眉望过来,面狐疑:“你今好生奇怪。”安风一怔,几乎听见心口轰然之声,耳骨都红了几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