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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栖云自不会明说,将锦囊从怀中掏出来,双手奉上。萧玉山接来手里,只觉得沉甸甸,心下好奇,开绳结一瞧,竟看见个黑陶葫芦瓶。

储栖云指着小小葫芦瓶,故玄虚:“仙丹妙药,药到病除。”

“江湖骗子。”萧玉山作势要抛掷了去,高高抬手。

“不可不可!”储栖云装作慌忙阻拦,只见得二人一唱一和,颇有灵犀,“此为清热明目之药,特献给陛下。”

“你倒是乖觉。”萧玉山已明白储栖云言下之意,笑意终归回到脸上,如云开月明。

“可好些了?”储栖云见他笑意渐来,立时心意足,关切之意也一分不少。

萧玉山复又坐回案桌边去,支颐笑答,将话说得半真半假:“有你在,自然万事无忧。”

“是了是了。”储栖云又开始卖乖,挨着皇帝坐下,好不亲昵,“谁教我是你命中贵人呢?”储栖云身水汽,不堪,偏偏还揽着萧玉山肩头腻歪。萧玉山推他一把,蹙眉故作嫌弃:“我命人为你准备衣衫。”

“不急。”储栖云将萧玉山拽进怀里,就着膝下软垫推到,低声说道,“我很担心你。”温热气息逡巡在畔,无形地拨勾起萧玉山的心。萧玉山心中一颤,忽而仰头,轻啄那人薄:“我难道不好吗?”

“看似好得很,只是——”储栖云顿了顿,轻声回道,“只是怕你心有怒火,却排遣不得。”

“谁让我是皇帝,天生劳碌命。”萧玉山冲他笑了笑,毫无自怨自艾之意,反倒是眼角眉梢含情,如桃花灼灼而绽。

储栖云心弦一颤,也顾不得那许多,只管宽衣解带,行那巫山雨云之乐。

萧玉山抬手圈住储栖云后颈,此刻龙袍大敞四开,折损天家威严也毫不在意。储栖云摘去那鎏金嵌宝的发冠,稳稳当当放在案桌上。可是,及至二人情动之刻,一个顶撞便引得发冠连滚三五圈,落到地上去。

萧玉山频频蹙眉,双手揽着储栖云肩背,如置漩涡之中,情/没顶。

储栖云身上,原还沾着未干的雨水,此刻也分不清雨水汗水,腻腻染得萧玉山手,更添一丝糜

即便此时,储栖云仍不忘托起萧玉山含带雨的脸,拿拇指摩挲那点笑靥似的疤痕,心念一动,吻在上头,犹如蜻蜓点水。

他们二人啊,自很久以前,便再分不开了。

第14章十四、身家难保,命堪忧(下)至于安风这边,亦在为案情劳神费力。

他记得,萧玉琮死前便以一己之身担下全部罪责,只道父王无辜,自将矿场付给他,便一心辅政,未再过问。

大赦在即却暗中鼓动暴/,是想教新帝进退维谷,有失威信;雇凶/杀人是怕走漏风声,从而引来灾祸。只不想,终还是教人查到,落得牢狱中来。

萧玉琮死前,将事情代得明明白白,可安风问及暗中调兵一事时,他便闭口不言,实在不得法,说的也尽是并无此事。任凭安风怎么盘问,哪怕抬出晋安王来,萧玉琮终也不曾开口。

谁能料到,才一夜过去,就变故骤生,萧玉琮再也开不了口——矿石外一事,也就此断了线索。

经由此事,安风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不仅外头言纷飞,连皇亲国戚、权贵士族之中,也有人不服萧玉山称帝。就比方萧玉琮自导自演的这一出闹剧,愚蠢荒谬、自马脚的背后,是为拂逆新帝,动摇民心。

萧玉山登基以前,做了二十年太子,可惜并无丰功伟绩,致使不能服众。不仅坊间常以形貌讽其徒有其表,连皇族贵胄之间也有人私下议论,若非文德太子早夭,先帝子嗣单薄,哪轮得到萧玉山称帝?

文德太子与萧玉山一母同胞,早些年也是文武兼修的少年英才,只可惜未及加冠之年,就已病逝。直至帝后人至中年,才又诞下萧玉山来。

大抵是因老来得子之故,先帝格外偏萧玉山。婴孩降生次,先帝捧于怀中,亲口道:“此为我大燕太子。”在此以前,文德太子去后,太子之位空悬三年。先帝这一句金口玉言,打破多少人的念想。尔后,皇次子亦逐文德太子后尘,英年早逝。及至先帝病前夕,远调皇四子至亓东封地,此去山长路远,恐此生再无机会入京。

至那以后,中皇子除却萧玉山,便只有一名尚不八岁的小皇子。先帝筹谋至此,偏萧玉山之心可见一斑。

这份偏与回护虽能保萧玉山登基,却也埋下灾祸与弊端。

皇权替多有搏杀,纵然这太平盛世里不见血光,但斗争亦是堪比刀剑狠厉。就比方先帝自己,当初若非晋安王挡下一杯毒酒,许也没那皇帝命。

在敌围之下搏出一条生路来,才可立威服众,只可惜,萧玉山登基之前并无如此机会。而如今,虽大势已定,但士族全不将小皇帝放在眼里,以至于行拂逆之举。

由此看来,萧玉山要走的路,还长得很。但就眼下而言,料理萧玉琮之死才是当务之急。

安风将萧玉琮死前所见之人、所用之物一一查验,连那当值狱卒也一一盘问,竟查不到一丝破绽,不得法,只有验明尸身。

燕国素有刑不上大夫之法,又因萧玉琮乃皇亲国戚,纵使下狱也衣衫周整,至死不曾受一丝怠慢。安风掀开蒙尸白布,只见这人角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