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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蛊惑人心的妖道。”晋安王当真动了火气,忽又回想起几前曾教一名灰袍小道辩得哑口无言,一时气更大,与萧玉琮道,“明随为父入面圣。”萧玉琮只作那心忧戚之,与父王道:“父王明必得好生劝说陛下,必要时,可与章太尉一同觐见。”
“为父正有此意。”在晋安王看来,章太尉亦是托孤大臣,劝谏之事自少不得他。
萧玉琮对那位高居皇位的堂兄总有几分轻视,不为其他,只因觉着其人其命太好了些,自出生起便顺风顺水,一路即位称帝,就不曾有过挫折。兴许出于嫉妒,又或许出于对皇位的仰望,萧玉琮时而在想,如若萧玉山前半生变故丛生,还能留着命当上皇帝吗?
想那萧玉山身为太子十数年,一无政/绩,二无战功,如此轻易登上皇位,莫说萧玉琮之的权贵,便是坊间百姓也颇有微词。也不知哪一方的不更多些,时一久,便传出许多言蜚语来。
世间人言可畏,最怕三人成虎。真相往往无人理会,反倒是捕风捉影之事传得神乎其神,比方说,那些编排皇帝的段子,又比方说,皇帝以美镇国。
金銮殿上,皇帝徒有其表,当真是国之不幸。萧玉琮如是想着,渐趋鄙夷神,却又顾忌父王素来忠心,忙不迭收敛神情,只道矿场重案尚未告破,不敢久留于此贻误案情,继而施一礼躬身告退。
此刻已是红西沉,云霞如血,天际的尽头,渐有夜弥漫。
萧玉琮屏退随侍,一骑快马绝尘而去,孤身返回矿场。行至山脚,马匹忽而啼鸣,不肯轻易前行。
萧玉琮翻身下马,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高呼道:“出来。”果不其然,有衣衫褴褛之人自灌木之后起身,遥遥与他行礼:“事情既已办妥,还望大人履行承诺。”
“叶文卿是你亲手推下去的?”萧玉琮似是还想再确认一回。
高大汉子应道:“千真万确,还望大人送小的出城。”
“另外二人呢?”当初矿场暴/领头人共三名,事成以后,萧玉琮雇此人暗杀另二者。
“已死。”男人回身望向隐没在云霞下的崇山峻岭,只说道,“都如同叶文卿那般,葬身于山崖之下。”
“好,果真是本王看中的人。”萧玉琮自马背之上取下包裹,远远抛给男人:“去吧,走得越远越好,永世不得回将!”
“多谢大人。”只可惜,此人尚不知晓鸟尽弓藏之理,杀生之祸已于不觉之间降临。
萧玉琮翻身上马,临行前,回身望向男人,笑意堪称森然:“包裹之内银钱无数,足够你去到天涯海角。”那人朝萧玉琮抱拳行礼,立下重誓,郑重异常:“小人在此发誓,必然永不回将城!”这一回,萧玉琮不曾回应,抬手扬鞭,绝尘而去。
第8章八、如花美眷(中)暮时分,皇帝自东离山虚鹤观解卦归来,神之间霾尽扫,又是那似笑非笑美人面。
此番与从前不同,不仅皇帝乘兴而归,还带回来两名年轻道士,一者眼得很,便是上回与苍道人一道入之人。至于另一人,许是畏惧天家威严,一路低垂头脸,瑟瑟缩缩。
这瑟瑟缩缩的小道士不是旁人,正是死里逃生的叶文卿。萧玉山命今随行众人不许张扬,又教叶文卿扮上道士,请储栖云掩护,多方筹划得当,方才摆驾回。
现如今,外头权当尚书郎已死,只有寥寥三五人晓得,大活人早被陛下带回中保护。
萧玉山一回来,径直去往书房,屏退众人,只留叶文卿在跟前。
矿场暴/一案必有隐情,较之抓回三名领头人,萧玉山更想知道,那幕后纵之人究竟是谁。
萧玉山端坐在案桌前,睥着跪拜于跟前的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萧山矿场里有何隐情?”如若并无隐情,叶文卿又何至于有此一难?
“微臣无能,翻遍卷宗都不曾查到有关暴/一案的线索,却发觉——”话说至一半,叶文卿悄然抬眼望向陛下,眸光相触之刻,如波涛相撞,无形之中迸溅千层花,“却无意间发觉,矿石向不明。”铁矿乃国之重器,萧山所采矿石又多为冶炼兵器之用,若是向不明,必是惊天大案——此事足已引来杀身之祸。
萧玉山未动声,连神情亦是丝毫未改,一点浅浅“笑靥”印在右颊,恍如此刻似笑非笑。叶文卿猜不得皇帝心意,只敢将要害点出,再不多说一字。
任谁都晓得,萧山矿场是由晋安王一族监管,自先帝在世之时便是如此,到如今已二十余年。如若矿石当真向不明,第一个要怀疑的,便是晋安王。
可晋安王忠君之名在外,即便萧玉山有心彻查此事,也不能因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贸然动手。
“可有证据?”萧玉山语调平淡,似此话只是不经意间的一问。
“本是有的……”在叶文卿匆忙离开萧山办案之所前,曾撕下一页账簿,“只可惜坠落山崖时不慎丢失。”
“微臣发觉近几年来,账簿存疑,矿石向有异。”那些账本做得着实妙,经得年年查验,也不见错漏,因而,萧玉琮才敢送到叶文卿跟前。奈何叶文卿心细如尘,原是案卷看得眼花缭,信手翻几页账簿,却见得来龙去脉颇有规律,好似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