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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知得够呛。无论如何,他既然成年了,或早或晚都会面临这一天。自己斩杀了他的父母,也没有长辈可以教导他,那么今天代为一次,还算……合乎情理吧。
想至此处,清和一声微叹,将一张巾帕扔给他,示意大黄自己擦干净水,去榻边坐下。大黄反常地听话,三两下胡擦了擦,坐到了上——他初化人形,许多动作都还不习惯,譬如说“坐”的时候,依旧是按着兽形的时候,大腿屈起,直身跪坐,愣是把自己抬头的`器大大方方地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清和在心里摇头,也没有去纠正。心想也罢也罢,后还有的是时间教他如何做人,还是先把眼下的麻烦打发了是要紧。
他紧挨着大黄坐下,尽力平心静气地伸手,握住了那因为充血膨而显得有些狰狞的物事,尽力忽略手底那火热而微微跳动的触。
清和因为旧伤的缘故,体虚畏寒,就算是在这个冬天十分温暖的地方,指尖也带着褪不去的冰凉。大黄腿间热得发烫的分身触到了他微凉的手指,直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纾解了方才的不适,分外舒。
他说不出这种转瞬间走遍全身的愉悦,到底是为着那手指带来的清凉,还是为着清和这个人本身。那样的快意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然而潜藏在身体里的本能促使着他就着清和的手心,上下摩擦起来。清和咬咬牙,侧脸移开目光,手指微微收紧,配合着替他套几下,而后立刻撒手:“就是这样。学会了自己解决。”大黄虽然不太懂得,但也意识到这似乎是极为私密的事,并且做这件事让清和十分不悦,顿时心情大好。
——要知道,能让素来处世淡然的诀微长老为之变的事情,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伸出手,按住了清和正在撤离的手指,用力圈在自己的分身上,笑得不怀好意:“以后你也得继续教,我、的、契、主。”最后四个字意味深长,清和接触到他的眼神,微微皱眉:“仅此一次,今后你若有不懂之处,我有些书你大可一看。”大黄没有理睬他,自顾享受地眯起双眼。清和手底动作得十分敷衍,然而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过不了多久双腿微微一绷,得清和手都是粘稠。
清和暗自松一口气,腕底运劲,震开了大黄牢牢圈住他的手。他拂身而起,草草擦干净手,往门口走去:“我出去给你买两身衣裳。”
“慢着。”大黄一抬胳膊,将人拦住。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下清和,然而动作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他伸手一勾,清和猝不及防,被拽得后退两步,大黄趁势一个翻身,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这原本是野兽对于猎物惯常摆出的姿势,大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这样的姿势落在清和眼里,无疑是别有他意。
清和神一肃,声音也冷下来几分:“你待如何?”大黄此时难得心情好,并不计较清和的态度,自个儿也在搜肠刮肚地想到底想要如何。他觉得方才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又没有想得太明白,也不想跟清和对着呛声了,于是只好按着清和不让他走。
清和等了片刻,见大黄脸上并无戾气,便明白过来他没有什么恶意,大约摆出这个姿势只是出于本能。心里稍稍一松,伸手推了推着他的人:“大黄,起来。”大概是被这声大黄点醒,某只凶兽豁然想起旧事:“不许叫老子大黄!你说过等化形就改名字!”大黄这名字怎么听都怎么是只土狗,他堂堂凶兽乘黄……顶着这么个名头实在不像话,太不像话!
经他提起,清和也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微一迟疑,道:“你原是有名字的,你当真不知道?”
“嗯?”大黄紧紧盯着他。
“血契最重要的事,便是要知道妖兽的名字。”清和静了片刻,方道,“我当年听见过……你父母重伤之时,曾唤‘温留’两字。想来必是你的本名。”清和说话时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他一直避免提及当年之事,就是怕温留再度兴起报仇的念头。然而妖兽此时安分得出奇。
“温……留。”他低低念着这两个字,眼底情绪翻涌,辨不分明。
“是个好名字。”清和缓慢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留得温存数旧事,一枕风雪是闲生。世间如此能有几人。”第十二章且留温存·06六、抱个火炉好过冬温留也很诧异于自己此刻的平心静气。
他从前厌憎着道士,厌憎着太华山,顺带着也厌憎着清和,这一厌憎就是很多年,几乎已经成为习惯。甚至有时候,他已经不太记得最初厌憎的缘由,只是单纯地维持着这个习惯。
此时听清和一提,温留才忽然记起来,原来他们之间还隔着血仇。
“是个好名字。”清和声音的声音低而缓,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似有又无的散漫,却奇异地带着可安抚人心的力量。温留盯着近在眼前的人,目光黏在他说话时微微张阖的上——他跟着清和时颇久,对道家面相之说算是有些印象。清和的不算太薄,可见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也不算太厚,因此也并非秉热络之人——从这点来讲,这面相堪称算得极准。
清和脸上向来没有多少血,连带着也稍淡。温留看着那淡的两片在眼前开阖,脑中空空如也,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