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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都让纪越驻足在了门口。

纪越只看见祁培生随着时间逝眉头越皱越紧，约莫过了半分钟，才忍无可忍的沉声道:“广生是做实业的，空想，空壳这都是忌，我不想听你在这高谈阔论可能的盈利，事实上，上周高层内部会议就已经分析过了，他们的营运模式从本上就是错误的，迟早是以破产收尾，依靠你先前补充的内容是不够的，如果短期内你不能真正的拿出一个全新的方案解决现在的问题，不管是我个人还是公司，都不可能通过这个项目。”

“你做到如今这个位置上，不能只顾自己的成就光彩，就一意孤行，更要对董事会、对全体股东负责任。”电话挂断前，纪越只听祁培生这样说道，纪越并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他看见祁培生紧绷的侧脸，猜想祁培生的潜台词是——如果你做不到，董事会将考虑罢免你。

祁培生通常都不以这样残酷的一面示人，即便他行事果决，对人却是宽和的，纪越站在门边未动，他想可能是他太少近距离见到祁培生工作的模样，都快忘了懒洋洋的雄狮平里趴着是因为这样就足够宣示领地主权，可到了关键时候还是能咬断猎物咽喉的猛兽，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时候祁培生抬起头看向他，仍是眉头紧锁，板着一张脸。

“跟袁秘他们完了？过来。”祁培生开口道，他眼中还有一抹未消褪的凌厉，令纪越下意识的瑟缩。祁培生说着，拿起一旁的水杯，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语气有些不耐烦道:“去给我倒杯咖啡。”

“好。”纪越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同时接过了水杯。

办公室里的咖啡机和家里的一样，纪越没有因为作犯愁，他驾轻就，咖啡出的热气蒸腾而上，冷不丁的听见身后的祁培生开口。

“刚才害怕了？都不敢进来了。”祁培生不知何时凑近了他，语气带着点嘲笑，却又有些若有似无的宠溺。

纪越的手一抖，差点烫了自己，他摇了摇头，哪里敢说实话，只道:“没有，我是怕打扰您。”祁培生也不戳破他的逞强，接过纪越递过来的咖啡，尝了一口，眉头略微舒展开来。他想纪越还真是悉他的喜好，见到乖顺的纪越，方才的破事也懒得挂在心上了，祁培生叹起来道:“小越，还是你乖，这么多年，最听我的话。”闻言纪越微微一怔，好像看见眼前方才鼓起一点勇气燃起的垂死挣扎的火苗随着祁培生的话一下子被吹灭了，他抿了抿嘴，习惯的保持了默认，也将想说的话彻底咽回了肚子里。

除了听话，他哪里还有别的选择，祁培生何时给过他别的选择。

“我给您按按肩吧。”纪越听见自己开口道。

晚些时候纪越跟着祁培生一同回家，坐在车上，看车窗外下班途中来来往往的人，纪越仍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幻觉，一个惊梦。

他时刻紧绷着，脑海里装了尹正君、袁雯等人的嘱咐和告诫，不安和无措造成的空虚和茫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害怕放松的下一秒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又慌张的担忧自己是不是已经造成了缺漏。

纪越提心吊胆，但他也知道，祁培生回来了是要跟他做的，今天下午在公司没做，回到家里也是要补上的。

晚饭后，浴室里，四四方方的按摩浴缸如同泉涌一般咕嘟着温柔的水花，纪越闭上眼，受着祁培生怀抱的温度，他想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坐立难安，心间如同狂风过境，搅得一切混颓唐，却还是在隙间填了愉悦和足。

情事过后，浴缸中换了干净的水，纪越闭了闭眼，倚靠在祁培生怀中，肌肤相依，未触碰祁培生的地方也被温热的水包裹。

纪越的身体一点点向下滑去，他想他需要被包裹的更彻底一些，才能短暂的逃避掉令人忧心的这一切，然而整张脸在沉入水中之前被祁培生用手托住了后颈。

“累了？”祁培生问道。

纪越眨了眨眼，目光在一瞬间是呆滞的，祁培生拍了拍他的脸颊，令他略微清醒了些，随后纪越尚未回过神，便被祁培生浅笑着抱出了浴室。

第17章真正倒在上已经是夜里很晚了，温存过后，一片寂静，耳畔是祁培生平稳的呼声，纪越的脑袋糟糟的，像是绷紧了无数丝线，疲惫溢每一个角落，叫他昏昏睡。直到纪越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睁开眼从上坐了起来。

纪越喃喃道:“我的车……”

“车怎么了？”他声音很轻，像是半睡半醒间的呢喃，闻言祁培生甚至都没有睁开眼，懒洋洋的开口。

一旁的纪越作势要从上爬起来:“我的车还在公司……”祁培生觉到他的动作，一把给纪越按了回去，他没理解纪越的意思，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我要把车开回来。”纪越的嗓子已经哑了。

听清了纪越的话，祁培生有些愠怒的坐了起来，一把按开了灯，不耐烦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光线一时间有些刺眼，纪越扭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情绪上头，许多事情混杂在一起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堵死在一点，纪越在这一瞬间急的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懊恼的垂着头，竭力解释道:“早上没有办手续，没办法停在员工区，我就停到公共区域了，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