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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两人都眯着眼心笑得贼兮兮，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你们真八卦，婚还没结就有功夫催我了？”

“咳咳咳！”说到结婚的事，魏虞果然红着脸缩了回去，刚才还一副要刨问底的嚣张模样，现在却目不斜视地窝囊起来。

“打算在今年初雪的时候结。”邴立轩回答了这个问题，抬手了魏虞的脑袋，“这家伙喜雪喜得不得了，所以具体期也没定，就看老天爷什么时候赏脸能让我娶进门了。”封玺嘴里调侃两声，说不羡慕当然是假的。三人从高二便相识，到目前为止也有九年了，从头到尾，邴立轩和魏虞的情就没变过。两人自父母那辈好、穿着开裆时就在一起皮闹，往后互相陪伴着一块儿成人立业，彼此的所有第一次全都给了对方，很快还会互换戒指承诺一生相伴，这是许多人可能一生都求不来的情。

“对了，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邴立轩正经了一些，“你之前在我这边存的那几幅画偶尔我会拿出来摆着，大概在一个多月前的时候来了个客人，说想要买你的画。”

“一个多月前？”封玺想了想，那大概就是他办展结束还未回国的时候，“然后呢？”

“我告诉他这是我朋友存放的，并没有向外出售的意思，他也没说什么，往后又来了几回，不看别的，围着你那几幅画一看就一两个小时，直到上周撤了后他才没来了。”

“奥。”

“我见过那个人，可帅啦！又高又有型！”魏虞举手话，“阿玺，应该是你的狂热粉丝吧？”

“唔，或许吧。”封玺随意地应付一句。他这人就是这样，只喜把目光放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上，对别人挂在口中的“他人”漠不关心，最多只会听一听，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那种。

见他不兴趣，这话题就到此为止了。一顿饭进入尾声，魏虞抢了邴立轩的钱包蹦蹦跳跳地去结账了，封玺不和他们客气，这次让人请了，他下次再请回来就是了。确认没有东西遗留，他和邴立轩慢悠悠地往外走，下楼梯时邴立轩四周环顾一圈，躲着谁似的低声问:“你那喜好……还在玩儿吗？”除了邱项明，朋友里知道他玩bdsm的也就只有邴立轩和魏虞了。封玺觉得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当初被他们发现携带某些惊人玩具后也就直接坦白了，好在这两人虽然不能认可，却也并不排斥。

“嗯，怎么了？”封玺开了个玩笑，“你身边有嗜的朋友想介绍给我？”

“哎呀，不是！”邴立轩急慌慌地否认，“我这不担心你吗，我听说你那圈子的，你又是一个人……哎，虽然我不懂你这什么恶趣味，可你要是能找一个靠谱的发展发展也成啊。阿虞这家伙老是和我念叨有没有能给你推荐的对象，但是情这事我还是更赞成自由恋，所以……”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邴立轩没什么大病，就是啰嗦。封玺打断他，“我自己有分寸，你们就别瞎这个心了。”邴立轩言又止，“上次你那个大学学长呢？”

“哪个？”

“一顿饭从头到尾笑眯眯的那个。”一说笑眯眯，封玺就知道是谁了，“奥，邱项明啊。先不说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就凭我们两个都是s这点就没什么可讲。”

“那我就直说了啊，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自己注意点。”

“……有吗？你想多了吧，我觉得你们俩现在看谁都觉得不对劲。”

“当局者旁观者清，阿虞上次吃饭回来也和我说了这事。”邴立轩虽说不能笃定，但也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算了，反正我和你提过了，多说你又嫌我们烦……下午一起去哪儿玩一圈？比如兜兜风或者去看看展？”

“没空。”封玺也不和他绕圈子，“养了个新的小宠物，下午得替他准备点东西。”邴立轩诧异了:“你去年还说你要退圈回归大自然的呢？！”

“嗯？那都去年的事了，还提做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邴立轩无语半晌，涉及到有些尴尬的领域说话也磕绊起来，“那你现在……养的那个，还是omega吧？别再找beta了，还是找个格很软的omega最适合你。”封玺纳闷地看他一眼，“为什么觉得格软的适合我？”

“你们这种……不就喜听话的吗？就任打任骂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封玺笑了笑，“一开始的确觉得听话的最好，可人口味都是会变的。我记得几年前阿虞一点辣都不能沾，现在不也吃得很吗？或许你说的这种的确是这个圈子的主要形式，但我个人还是偏向于能保持有自己思想的，那样教训起来才有意思。”邴立轩无话可说，直到魏虞撒地跑过来才吐槽了一声:“你这什么恶趣味。”

“在聊什么呀？”魏虞抱着他的，仰着脸问。

“我先走了，天气这么好，你们下午不如约会去吧。”封玺摆摆手，看魏虞脸瞬间出不舍，只好笑着哄他一句，“等什么时候邴立轩忙了没空顾你，我带你去游乐场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