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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处于非常弱小的幼生期。

他倒相信晴明是在哪里夺取了一个血统纯正的大妖怪的刚出生孩子，因此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当他看到幼童清澈柔软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并不），下意识地开口。

“晴明大人正在找你，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恩奇都的手被自称是很恐怖的大妖怪握在掌心里，据说因为附近太多师的阵法，如果不依靠大天狗的力量，他很难见到他口中的晴明大人。

不过，即使不需要眼睛，知的力量会清晰地告诉他御主所在的位置。

恩奇都仰起下巴，注视着他降临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相处对象，因为身体缩水而变得圆润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情绪，除去浅绿眸所带来表象的温柔，内里的本质是成年形体没有的直白冷酷。

变成小孩子之后，恩奇都的思维同样产生些许变化，回归到最初的阶段，变回曾经不会成长的武器本质。

而武器，并不喜除了主人之外的家伙去触碰他。

晴明的住所在庭院内部，所有屋子的尽头，大天狗虽然传达了师的命令，走路的速度却不算迅速，不紧不慢地脚步在木制地板上细密地响起，有一种别于音律的别样韵味。

恩奇都没再关注牵住他的小手像个长辈一样的青年，仔细地打量着和风的建筑，被看不见的小妖怪们打开的重重叠叠的门，东方式的屏风描画着细腻柔美的图案，这些事物引着恩奇都的目光，毕竟作为一位孩子，他总会被新鲜事物所引。

不过，就算成为了丁点大小的孩子，恩奇都依旧可以锐受到涌动力量中所裹挟的粘稠恶意。

四周传来稀微的嗤笑声，好似有什么看不见的事物正在恶意地紧盯着看起来没有任何战力的恩奇都，发出窃窃私语。

他偏了偏头，本该想要阻止的忧愁没有出现在面孔中，反而平静地有些不正常。

“我们已经到了。”最里面的纸门不像是恩奇都走过的任何一间，因为它是黑的。

只要朝它往前，深沉的黑就会占据所有视线，厚重而富有恶意的彩仿佛还会游动，倒不像是这扇门本身的颜，而是被污染了。

“进来吧。”门内传入优雅的男声，冷冽如清泉，虚无缥缈的声音里，既充不染尘埃的高越，又有一丝隐秘的，不易察觉的险恶。

两扇闭的黑门被看不见的事物徐徐推开，显出男人真实的面容。

恩奇都的眼睛一眨不眨，充了孩童独有的天真莽撞，直直地撞入了男人的视线中。

和之前的御主都不一样，如今的御主，是一位“恶”的很直白的家伙，没有任何复杂的内在，仅仅通过外表就可以了解到御主不是一位善良的人。

鸦羽般的长发透着幽幽蓝光，浅灰的瞳眸在屋内的烛光中越发暗淡而幽深，使面部的紫彩绘显现出别样的魔魅，让原本端正清美的五官展现出不符外表的意。

空旷的房间里，师端坐在案桌前，摆在面前的茶水散发着余热的青烟，它的主人没有动用的打算，而是把玩着茶杯。

那是一只过分苍白的手，褪尽人类正常的血，因此犹如刺青般描绘在手背上的红刻痕令人尤为瞩目。

“晴明大人，那个孩子我已经带来了。”大天狗高傲的头颅恭敬地下敛，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臣服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反而最应该害怕的幼童正用忽闪忽闪的目光与黑师对视，师从未见过类似的眼神，蒙昧的纯真，蓬的野，两者织混合巧妙达到平衡，不像是人类或者妖怪，更像丛林里刚刚诞生的野兽。

他低低地笑出声。

“你就是能够与我缔结契约关系的小家伙么。”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是，名为晴明的师的语气很温柔，带有蛊惑的气息，引着他人坠入无底深渊。

“是的，作为我的御主，您拥有使用我的权利。”恩奇都仰起毫无说服力的小脸，认真地回答道。

安倍晴明拥有许多式神。

哪怕经历过分裂，他手中能用的工具仍数不胜数，强者如大天狗和雪女，弱者似管理这座宅邸的纸人。然而第一次有人这么理所当然地想要他去“使用”，还是个身高没有达到膝盖位置的幼儿，令他觉得有些好笑。

就算他需要一个好用的驱使，也要等这孩子长大再说。

安倍晴明，依旧使用曾经名讳的师早已没有济世救人的心态，只是漫不经心地想到。

到那个时候，平安京......如他所想，已经成为妖怪的天地了吧。

“不，我不会有用到你的那一天，除非等你长大。”毕竟再过丧心病狂，安倍晴明也没有想过动用童工来制造麻烦给另一个自己。

恩奇都的脸皱巴巴成一团，成为没有用武之地的武器足够令曾经神界争夺的天之锁难受的了。

第四十八章温柔对于御主的不信任，恩奇都觉到很苦恼。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假使看人都需要高高地仰起头的小小个子，再加上模仿沙姆哈特缩小后更为雌雄莫辨的外貌，这种令人充保护的样子，任由谁都不会把他刚才说的话当真。

即使些许想要见作为与他有联系的恩奇都，安倍晴明的重心还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