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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气味。
窗外,明晃晃的六月光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泽,风吹起轻飘飘的单,埃德加看见藏在底的骆驼牌香烟,金的骆驼行走在金字塔和棕榈树间,“——来自1913。”烟盒自我介绍道。
男孩晃着手里的本汽水,玻璃珠沿着瓶壁滚动,无数气泡自瓶底上升,摇旗呐喊。
第3章他们几乎整都在一起,他们的笫仅咫尺之隔,上面堆了画报,稿子,衣服还有袜子,属于埃德加的房间的一侧被他贴上了自己的邮票海报,他随身带的几本异国小说被珀西借去几张,后来,整个房间都贴了涂画的诗歌和邮票。
此时离真正的假期尚有些时,珀西还需每去镇上的学校上课,埃德加平里无所事事,珀西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作为代步工具,埃德加不太喜那台吱吱呀呀的老物什,但实在无聊时他会骑着那辆老自行车去镇上的热闹地方。这镇子还保留着他出生时的情状:街道,酒坊,教堂,镇中心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尊将军像泉,那是小镇鲜有的历史人物,传说里他曾带领国王的军队征服北方的民族,已经没人能说出那是哪一位国王,而将军像座下的泉依然准时涌。
在每天下午两点之后,将军像旁总是散落着野鸽一样的居民,无所事事,凭白兰地酒和燕麦面包打开话题,每个人都有百八十件事可以聊。当班奈特的身体还健康时,她每天会采下自己花园里的新鲜成果,拿到广场上来,和路人还有野鸽们聊上一整天。
后来他想办法溜进了珀西的学校,他把珀西的自行车停在一株开得茂盛的山楂树下,利用树枝的天然木梯翻越墙壁,然后落进一个松软的沙坑里。
珀西是高年级的学生,唱诗班的成员,和埃德加相比,他简直是学校毕业图鉴里排在前三页的标本级别好学生。
事实上他的确在毕业图鉴里见过十二岁的珀西,他还带着牙套,不过已经显出作为一个漂亮家伙的潜质。很久之后他曾尝试在亲吻中去寻找他齿间修整的痕迹,金属块在齿背留下的点点凹槽,他想过那几处浅浅的印记,随即被珀西息着咬住他作的舌头。
那些在大教室的课堂允许埃德加堂而皇之地溜进去,他在最后一排给自己找了个好位子,有光,没有很多人。戴眼镜的胖教授隔着大半个教室上哲学课,逻辑与论辩成为无形而空旷的回音。
埃德加偶尔会想起自己弃于不顾的那个有海港的城市,灯火之城,灯塔建立在长长的舌形礁岸上。他会想起结束任务回家时父亲制服上沾着海水的意。
珀西问过他关于城市的模样,埃德加只说那里有很多人,而且吵。
有段时间他们频繁搬家,半年里埃德加转进八所不同的学校,他睡觉的地方从一开始有看得见星空的天窗,到狭窄的只容得下一人转身的地下室,直至最后他只能睡在地上,在密不透风的水泥房间里想象白的军舰,父亲在电报里永远只留下语焉不详的归期,上面浸透着女人的眼泪。
城市与城市逐渐在他的记忆成连成模糊没有界限的彩胶片。
—你会想念它们么?
—只有在梦里。
埃德加喜从镇上买来新鲜冰镇的啤酒。在吃完晚饭的夏夜,班奈特会早早地伴随着唱片躺进摇椅里,二楼以上的房子都成为他们的活动范围。珀西则会打开天窗和架梯,让埃德加把啤酒带上来,他们共同坐在屋顶上,整片山野和黯淡的小镇都在他们脚下。
埃德加无端臆想他和珀西正在某条街道上闲晃,主妇们过早地放下窗帘布,让外面的行人无法窥见屋内的光景。他们都喝了点酒,少年的吐息都是热的,借着蒙月和灯火他们在街上拥抱。珀西倚在墙上,细腻的肤陷进砖石凹凸不平的空隙里,制造出令人遐想的淤痕,他可以亲吻那样的珀西,无人关注他们此刻的举动。他可以让他玫瑰花瓣般的嘴在吻与吻中变得更红。
埃德加从遥远的城镇收回目光,夜晚的凉风像是合身的丝绸,身边珀西将喝完的啤酒罐随手扔进夜的深处,黑夜应他们以空旷的回音。
“珀西。”
“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1913年的纸烟盒在底翻了个身,有些辗转反侧,单也随之翻来覆去。
“我想班奈特下午煮的茶有些过于浓了。”珀西看着他。
“这么做的意义是?
“秘密能让两颗心紧密联系,”埃德加一本正经。
“我们的关系会比莫里斯舅舅和我父亲那样还要好。我会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
“就像告诉了一阵风。”埃德加很诚恳“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谚语,风是最大的密者?”
“可我不会,”他伸出三手指,“我是不会说话的风。”身边准备和被单一起蛹化的男孩叹了口气,掀开身上的覆盖物,被年长的孩子拿住一角,接着从善如地钻进织布伪造的天地里。
珀西用他漂亮的灰蓝眼睛瞧着埃德加,视线之间堪称亲密无间,仿佛埃德加只要往上呼一口气,就能看见玻璃体上凝结的雾。
“你不能告诉班奈特,或者莫里斯。”他瞧着他,“这是一个真正的秘密。”他先是说起一些十分遥远的事情,说起在埃德加离开之后他的父亲很快决定让他在当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