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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早有准备,岩石被牢牢地桎梏住了,亚瑟和托马斯没有停顿继续手里的工作。
托马斯举着一个茶壶一样的器皿,沿着亚瑟划开的血痕,把壶里的秘银小心翼翼地浇灌了下去。岩石的皮肤发出呲呲的炙烤声,淡淡的白烟升起。
"好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亚瑟的提醒下,托马斯才意识到第一步工作完成了。他放下大茶壶,了发酸的胳膊,伸手检查了一下岩石的鼻息。
"昏过去了。"
"哈,又是我赢了,这就是你们最坚强的战士?"亚瑟嘲讽道。
"这样也好,我们赶紧进行下一步吧!"托马斯果断改变话题,"你这次有把握转化出贤者级的守夜人?"欧罗巴人习惯把掌控者分为眷者、行者、使徒、贤者、大贤者五个阶段。以前改造的守夜人最高只能达到使徒级,即部分肢体元素化。
"应该吧,我觉得前几次失败还是转化者的亲和不够。"
"你最好希望这次能成功,莫莱可是个贤者级的圣骑士,大法官把他来,费了很多功夫。你也不希望我老师生气吧?"亚瑟想到阿尔伯特的那些手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犹豫了下,走到里间拿出了一个木盒子。
"我们这次直接用拜蛇教的圣物植入吧,可能其他教派的圣物不适合'五行五脏植入法'。"托马斯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是一颗散发着微光的黄珠子,"这是什么?"
"好像叫什么珠,反正是一颗土属的圣物。"托马斯受到了珠子里面澎湃的土元素,小眼睛眨了眨问道:"还有其他珠子吗?"
"没了,拜蛇教的遗物里就发现了这一件圣物。"亚瑟斩钉截铁地回答。
岩石现在全身画了符文,只有部处有着一块空白,那里是脾脏的位置。
"圣水准备好了没?"亚瑟又拿起了手术刀。
"嗯,光系圣水和水系圣水都准备好了,都是最纯正的。"托马斯指了指手边的两只壶状器皿。
"那我开始了。"这次不信教的亚瑟竟然也在口划了个十字,喃喃自语了几声,然后用力一小刀就深深地刺了进去,剥开了莫莱结实的肌。
嗷的一声,昏中的岩石被疼醒了,他到部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剧痛,比刚才的疼痛强烈百倍,他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桎梏他身体的牛皮绳发处发出嗤嗤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皮绳没有断裂,但脸上的眼罩发生了偏移。从下方的隙里,岩石正好看到亚瑟从他体内掏出了一团血模糊的东西。
"啊……"岩石不断发出惨叫,托马斯不得不用涂有致幻剂的巾帕捂住他的口鼻才使他安静下来。
"继续!"托马斯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他顾不得换衣服急冲冲来到楼上老师的书房里。
宗教裁判所的第一把手,大法官阿尔伯特正举着一盏光晶灯在看墙上挂着的一幅人体经脉图。
"老师!"托马斯毕恭毕敬地向他问好。
"绝不能小看这些异教徒,想不到拜蛇教对人体结构了解的这样清楚。托马斯,我们不能固步自封啊!"阿尔伯特叹了一句,才转过身示意托马斯坐下来。
"不了,老师,我身上有点脏。"
"哦,手术做完了吗?情况怎么样?"
"目前为止情况一切正常,亚瑟正监控着莫莱的情况。"向阿尔伯特待了手术的情况后,托马斯并没有离开,支支吾吾地好像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就说,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老师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舍得用莫莱去做试验……他可是贤者级的圣骑士,不说转化的风险有多大,即使转化成功了,也最多成为同级的守夜人……"阿尔伯特站起来打开了窗户,猛烈的海风吹了进来,"知道我为什么一再坚持要进行守夜人计划吗?"不等托马斯开口,阿尔伯特自已说了下去,"原来光系修士和水系修士在教会中的势力是差不多的,可是你看现在还在修习《玫瑰经》的水系修士就只有我们道明会了……教皇冕下以各种名义把一批批的水系修士送往了黎凡特那个绞场。"
"老师,我明白了。"不亏是大法官看中的人,"您是想通过培养更多的非光系修士,最终消弱光系一派在教中的地位。"哗,窗外闪过一道无声的闪电,云密布,看来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岩石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被一条巨大的黑蛇咬住了部拖进了深海里,他拼命挣扎然后就被呛醒了。
"咳咳。"他从一个大水槽里猛然坐了起来大声咳嗽,一股股不明体从嘴里了出来。
"你终于醒了,觉怎么样?"旁边传来亚瑟兴奋的声音。
"亚瑟,你竟然敢暗算我!"岩石看到仇人分外眼红,一用力就想扑过去。
两个穿着兜帽修士服的修士冲了过来拦住了他,一个双手冒着火焰,一个身体周围刮起了一道旋风。
"岩石,别冲动。你看看你的身体。"托马斯一边提醒岩石一边往后退去,他只是个行者,安全第一。
在托马斯的提醒下,岩石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块块岩石样的东西布了他的全身,就好像穿了一层石盔甲。
"你们对我干了什么?"岩石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沙哑糙,像是石块在摩擦。
"恭喜你,传化成功了,你现在是一位贤者级的土系掌控者了。"亚瑟分开两个守夜人走了上来。
"所以……"岩石明白过来,他突然摸向部,那里同样覆盖着厚厚的岩甲,看不出异样。
"我用一个土系圣物替换了你的脾脏,它会自动附土元素,慢慢改造你的身体,加快你的修炼进度,并且能帮你打破极限,使你有望成为一位大贤者。"亚瑟如是说道。
岩石平静下来,他仔细体会了下,果然身体好像回复到了年轻的时候,浑身充了力量,而且他似乎可以到周围的土元素在不断地向自己涌来。觉是如此之好!
托马斯带着岩石和两个守夜人离开了地下室,双重符文门被紧紧锁上,地下室里又只剩下了亚瑟一个人。
寂静的地下室突然响起了一阵癫狂的笑声,亚瑟像个疯子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边笑着一边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没有点亮卧室里的光晶灯,亚瑟知道这些光晶灯有监视的作用,他从底下拿出了一罐尸油,像油灯一样把它点燃了。
尸油灯惨绿的火苗照亮了房间,一张狭小的单人,一个简陋的衣柜,除此外就是一具等人高的立式铜镜。站在铜镜前,亚瑟一把掉了自己的长袍,一具干瘪的苍老男体出现在了镜子里,苍白的身体上密密麻麻早就刻了银白的符文。
随后他又撕开自己的枕头,从里面掏出了一颗绿的珠子,这珠子比莫莱的那颗要小,但光芒却更加耀眼。
由于没有圣水,亚瑟只能在自己的嘴里了块破布,拿着手术刀,咬了咬牙,对着镜子向着自己的肝脏部位划了下去……鲜血飙出染红了铮亮的镜面。
几天后,罗马又下了一场暴雨,台伯河的河水暴涨几乎淹没了整座台伯岛,阿尔伯特和托马斯不得不暂时搬到了城里居住。
雨停的当天,托马斯就得到了一个噩耗,圣巴尔托洛梅奥教堂被水冲垮了。
"不可能,教堂的基座是符文加固过的,怎么可能垮塌?"一边训斥手下,一边快马向台伯岛跑去。
岛上一片狼藉,一条不知来源的巨大树从地下延伸了过来,正好扎在了符文阵的节点上,不仅破坏了符文阵,还穿透了教堂的地基。
地下室出现了一个大,河水冲了进去。托马斯不顾自己的形象,趟着河水就从口爬了进去。地下室当然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副镣铐孤零零地被扔在了浑浊的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