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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又摇头,一边哭一边笑,用手背擦着眼泪,「我说过,这辈子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但我不能嫁给你,最起码不能当你的正。」随后她告诉了赵淳原因。

原来,娜仁被救到黑狱堡后,过了两个月发现自已怀孕了,当然是那几个匪徒的。

长辈们都劝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娜仁不愿意。

她偷偷来到虎牙思找了个土郎中,配了打胎药。

结果服用后大出血,多亏黑山羊通医术才救了她一命……最后孩子是打掉了,但娜仁也丧失了生育能力。

娜仁紧紧抱着赵淳,「师兄,你能向我求婚我已经很足了,但我不能嫁给你。你们汉家人有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淳没再说话,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他暗暗发誓一定会给这个女人幸福……凑过去,一个吻封住了娜仁的话语。

时间荏苒光如梭,转眼已是深秋,牧民们开始储存牧草、修建马圈,准备接又一个严酷的寒冬。

拜火教的收谷节也到了,这一天狼卫府休衙,法蒂玛、帕尔旺娜等拜火教徒都要去哈拉和林东门外的圣庙主持盛大的仪式。

赵淳三人闲得无聊,在枝的建议下决定去观摩。

的圣庙在东门外的一座小山上,一个个信徒穿着红衣,举着火把、提着灯笼肃穆地向山上行进,嘴里齐声背诵着《阿维斯塔》。

山上红的圣庙也是堂皇肃穆,气势非凡。

巨大的金法拉瓦哈在山脚就能看见。

「师兄,什么时候我们归一教也有这么大的声势就好了。」娜仁羡慕地说。

「不急,法蒂玛说的很有道理,与其在平民中一个个发展,不如先取得一定的权势再传教。刀剑下出政权,同样也出神权……而且法蒂玛说我们的《起源》有些内容过于进,正在指点我修改。」突然赵淳改变了话题,「哪里来的这么多乞丐?」娜仁和枝转头向山路望去,红衣教徒的队伍后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很多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

枝的声音有点清冷,「这些都是破产牧民。」

「破产牧民?」赵淳不解。

「来。」枝带着赵淳和娜仁绕过圣庙所在的小山,眼前出现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蒙古包。

一般这种场景只会出现在军营里,但这里肯定不是某个军营,因为这些帐篷实在太破了。

很多帐篷是由几个破帐篷拼接起来的,样子古怪,歪歪扭扭……整个帐篷区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垃圾堆。

一个个面黄肌瘦、面无表情的瘦弱身影正从帐篷区里走出来,向拜火教圣庙走去,他们等着领取圣餐。

「一场雪灾就会使很多牧民破产,汗庭不会救济他们。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来到这里,以乞讨、做苦力为生,或者干脆卖身为奴……大部分老人活不过这个冬天!」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此时,在帐篷区的另一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七拐八拐地驶了进来。

里面,剌合蛮虚弱地裹着厚棉袄,靠在车厢上,调开窗帘看了眼车外,眉头皱了起来。

「哈,你们的调制基地在这里?」对面是一个穿着整齐的白袍,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

,大祭司的弟子之一,阎摩教十三祭司之一,医术出众,时常过来查看剌合蛮的健康状况,两人比较悉。

呵呵一笑,清瘦的脸上出自得的表情,「这个地方是我选的,安全、隐蔽,最主要的是原材料丰富,随便失踪多少人,官府都不会管。」看着像个学着,却也是个魔头。

他又对剌合蛮说道,「阎摩保佑。你的身体本过不了这个冬天,还好前几天你的新躯体总算完成了,今天就帮你换上。」剌合蛮很动,但还有点疑虑,「换了身体后,我这个身份是不是不能用了?那太可惜了。」哈摇摇头,「忘了我们的出身了?帮你做个人皮面具又不是什么难事。」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不久,车子停在了某一顶蒙古包前面。

虚弱无力的剌合蛮被两个强壮的仆人搀扶下了马车。

他留意到,这片区域的乞丐很多,虽然衣服破烂,但都是身体强壮、气质彪悍的壮汉。

显然是阎摩教的人。

在哈的带领下,剌合蛮走进了大蒙古包,绕过散的杂物,一个向下的口出现在眼前。

下到地底,是四通八达的甬道,隔一段距离就点着一盏油灯。

得意地说,「这个地驻扎有一千个兽兵,如果有必要完全可以突击拿下哈拉和林。」

「别胡说!」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哈,来人正是大祭司。

他穿着一件亚麻长袍,长袍上片片血渍,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面具后的眼睛木然地看了眼剌合蛮,「来吧。」一行人来到一间密室,里面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空气中充了古怪的药草味。

密室中央放着一张石质水槽,里面是刺鼻的药水,其中浸泡着一个赤的男子。

他的膛微微起伏彷佛正在沉睡。

「这就是我的新身体?」看着男子健壮的身躯,剌合蛮很是意。

这男人身上完全没有兽化的痕迹。

「嗯,经过多次实验,我总算清楚了,兽兵之所以会身体变异,是因为融入的兽类灵魂过于强大……我尝试用弱小的昆虫进行融合,果然造出了这种没有兽化痕迹的兽兵,我叫他们'虫兵'。」

「从战力上来讲,虫兵远不如兽兵,既不能增加力量,也不能增加速度,一点价值也没有。」剌合蛮对新身体却是越看越意,「可以了,我又不用自己去战斗,可以延长寿命就行……等等,这人的腿怎么了?」他注意到男子的一条小腿有点畸形,表面画着银白的符文。

「他原来是个士兵,腿应该是在战场上受伤了。但我们已经用肢体符文修复了。」哈解释道。

「就不能换个好的?」剌合蛮不意了。

大祭司开口了,「是我决定的,因为这个人融合后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天赋,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我想大人会喜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听大祭司的,那就他吧……我们这就开始?」剌合蛮看了看大祭司,秒怂。

「嗯,喝了这碗药,到那边躺下……」剌合蛮也很光,豪不犹豫,直接接过黑乎乎的药剂,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躺在了另一张木台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大祭司把接下来的移魂仪式给了哈,自己出了密室。

来到门口,突然停了下,开口道:「古伯乐,剌合蛮要在这里待一段子,你不用在这里盯着。我有另外一件事给你。」空无一人的门口光影一阵波动,一个模煳的人影突兀地冒了出来,「是,大祭司,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