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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会买一个新的赔给你的。”
“不用了。”我一愣,视线又移回去:“啊?”他从地上捡起电视机遥控器,旁若无人地作起来,很快电视里传出某档综艺节目的音乐声。
“我说,不用了。”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电视上,好像只是空回答我一句,并不把风铃的事放在心上。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是真的不在意,这才与他告别离去。
我哼着歌回到家,阿公刚刚看完电视剧,手里端着个大茶缸正准备上楼睡觉。
他见到我,和我打了个招呼,忽然视线定在我脖颈处,低低“哎呦”了声。
“棉棉啊,你脖子这里怎么啦?被什么东西咬了啊,怎么这么红啊?”我一巴掌拍在脖子上,紧张得汗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啊,可、可能是毒蚊子吧。”阿公不疑有他:“那这毒蚊子真的毒的,茶几上有风油,你自己涂一点哦。”我捂着脖子连连点头:“知道了,阿公你早点休息吧。”阿公嘴里念叨着明天就给院子个除蚊药水,缓缓往楼上走去。
我见他上了楼,这才放下脖子上的手,冲进洗手间查看。
脖子和肩膀连接的地方有一枚深红的吻痕,隐约还能看到牙齿的印子,看着明后天都不一定能消得下去。
还好阿公年纪大了,视力不佳,人也单纯,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不然一出旎恋剧就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第二天起,我又看了眼那枚吻痕,发现牙印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只是还是很红。我特地找了张创可贴,把那里贴住了,只要不把领子往下拉,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上车时,雁空山似乎没有注意到创可贴的存在,他好像有两幅面孔,晚上热情似火,白天就客客气气,以前还会和我说笑,现在连话都很少了。
哎,亲了看不到他的心情值,不亲又想亲,做人怎么这么难呢?
上次止雨祭那会儿,现场有外国团队来拍纪录片,离开时摄影师和雁空山聊了两句,相谈甚,还说要给他寄小礼物。
本来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就收到了。
雁空山从快递盒里取出一副裱在木质框架里的照片,有些愣神。
框架是胡桃木的,装饰着简约的金线条,很有质。
我好奇凑过去,想看上面是什么,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那是我和雁空山的合照,止雨祭那天,我和他坐在神轿上,一个用团扇遮住脸,一个头戴面具,手撑巨伞。
镜头定焦在我们身上,四周乌的人群全都虚化了。
我和雁空山恰恰在镜头中央,这样“正”的取景,也只有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能做到了。
“好像结婚照哦。”我差点以为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吓了一跳,过了会儿才发现这句话是萧天说的。
“这是老板?”他一眼认出雁空山,指着旁边的我道,“这个谁啊?哪家的小姑娘这么漂亮?老板你有没有心动啊。”他没经历过止雨祭,不知道“小姑娘”也可以不是小姑娘。
“这是我。”我点着自己道。
萧天惊了,一脸“这世界怎么这样,人和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的表情。
“萧老师,这个知识点还是我告诉你吧。”我给他科普关于止雨祭的知识,顺便八卦了下前天女的情史。
最后那幅照片,被雁空山挂在了店里的一面墙上,不是很起眼的墙,但它旁边就是“民俗”的书架。对民俗兴趣的顾客,或许也会对它兴趣,进而细细观摩吧。
店里如果人少,中午我们都是一起吃饭的,但如果人多,就会分批。
今天人有点多,外头由萧天看着,我和雁空山两个先到休息室用餐。
差不多要吃完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显示姓名,是个陌生来电。
“喂?”
“余棉,是我啊。”万万没想到,沉寂多的骆非朗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瞥了眼一旁雁空山,换成了背对他的坐姿,低声音道:“什么事?”骆非朗声音朗:“周我们这边有个沙滩音乐节,你要来玩吗?”
“我对音乐不兴趣,算了吧。”我想也不想拒绝。
“一点希望也不给我吗?”他语气夸张地低落下来,“我还是很喜你的。”
“不了。周我爸要来,我没有空。”他可能以为我是随便扯了个谎搪他的,明显不信:“你爸?那算了吧,我们下次再约。”我以为电话要再此结束的时候,他忽然用一种讨好的语气问我,“对了,你有雁空山的电话吗…”我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冷静地按下“挂断”键,之后将他电话拖进了黑名单。
“骆非朗吗?”雁空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瞬间起了一层皮疙瘩,“你还和他有联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心虚,但我真的就好心虚,宛如一个被老婆抓到与小三通电话的渣男丈夫。
那种心惊胆战和骨悚然…太刺了。
“不是,是孙蕊。”雁空山站起身,清理桌上的饭盒,好似全不在意:“听起来像个男的。”
“她…”我搜肠刮肚,“冒了。”雁空山一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冒?这个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