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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中心一座看上去年代颇为久远的医院建筑前。
也是到这会儿我才知道,雁晚秋口中的医院不是治疗身体疾病的医院,而是专门进行心理辅导的神健康医院。
雁晚秋从一年前就开始在这里进行残障儿童的心理干预治疗,这让她能更好的调节内心,融入群体。
牵着雁晚秋的手,我与她两个走在前面,雁空山跟在后头。
小女孩嘴里哼着歌,让我猜歌名。
“你再哼一遍…”光有点晒,烤得人不停发汗。
她又开始哼起来,然后忽地停住脚步,有些吃惊地望着前方。
我也跟着停下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一道靓丽的身影立在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就那样直直看着这边,眼里含着笑。
准确的说,是看着雁空山。
我一怔。焦怅月?
前几天才在电视里看过她,我哪里会认错。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回头看向雁空山。
雁空山这时也看到了她,同样停下脚步不走了。
我和雁晚秋夹在他们当中,进退两难,觉有些多余。
第23章好难哦“好久不见。”焦怅月只是看着雁空山,与我擦身而过。
雁空山眯了眯眼,似乎也很惊讶有这样的巧遇。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雁空山的头顶,祈祷着千万别出现我最不想看见的颜。
所幸,心情值只是降低了一点,没粉也没黄,而焦怅月头顶亦保持着白的数值,看起来两人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这也太刺了。差点以为自己见证了什么狗血的破镜重圆桥段。
我暗暗吁了口气,简直想找个地方就地一躺,摊开四肢歇上一会儿,来平复方才过于紧绷的神经。
“最近升了职,力有点大,特地过来配些能安稳睡觉的药。”一阵灼热的风吹过,吹起她微卷的发丝,她抬起手指将它们在耳后,与雁空山相对站立的画面,像极了一出都市偶像剧。
雁空山点头道:“恭喜你升职。”焦怅月年纪已不算轻,但保养得相当好,瞧着至多三十岁的样子。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倒赋予了她年长者独特的魅力。
“结婚了吗?”别人问出这话,多少会让人觉得失礼,由她问来却好像只是一种随口的关怀。
雁空山顿了顿,道:“没有。”
“你应该结婚的。”焦怅月回头,看了眼我,视线转向雁晚秋道,“她需要女长辈的指引。”到这会儿,雁空山的表情才有点绷不住,出些许真实的“不悦。”但他语气仍然克制:“不劳费心。”头顶是巨大的树冠,枝杈间嘹亮的蝉鸣此起彼伏。
焦怅月手里提着只容量可观的牛皮包,铁灰的外套搭在腕间,高跟配西,瞧着格外英姿飒。
“那就祝你早找到另一半吧。”她觉到了雁空山的排斥,态度却始终不变一分,仍然温和包容,“司机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她也不告别,向前大步离去。
雁空山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仿佛完全无视了这段曲般,抬步朝我和雁晚秋走来。
“走吧。”他说,“预约的时间快到了。”雁晚秋进到诊室与医生谈话,我和雁空山就等在外面的长椅上。
我盯着对面白的墙壁和墙壁上一副科普挂画,突然问:“你不相信情,是因为她吗?”身旁男人许久没开口,我忍着忐忑转头看去,发现他后脑抵墙,双目微闭,呼也很平缓,似乎是睡着了。
好吧。
我撇撇嘴,刚要收回视线,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却缓缓开了口。
“一半一半吧。”还不待我发问,他进而补充,“她和丁白舟,一人一半。”
“她是我的前辈、老师、引导人,我们曾经拥有共同的理想。我以为我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但其实我只是她生命的过客。”他张开眼,角带着抹嘲讽的笑,“当想法出现分歧,现实横在眼前时,情永远是第一个被牺牲的。既然这样,一开始就不要它,应该能活得更好吧。”他没有说得太细,我也不好妄加揣测,但听着…应该是焦怅月甩了他?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把他彻底抛弃了。
“可是,情是不可控的。”这也算是我的烦恼之一,“要是可控,世上该少多少痴男怨女。”雁空山眼珠一瞥,看向我:“你年纪不大,受倒深。”我忍住长叹一口气的冲动,学着他的样儿将后脑抵在墙上,闭上眼小憩起来。
“还好吧。”要是可以,我也不想第一次喜一个人,受就这么深。
雁晚秋结束治疗后,我们在医院附近吃了顿简餐,下午雁空山按照之前说好的将我送到了我妈那儿。
我妈新婚的房子离医院不算远,驱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雁空山与雁晚秋等在楼下,我则独自上了楼。
对我妈要给我的东西,我也有过诸多猜测,甚至想过她是不是要给我大红包作生活费,毕竟这么大老远把我叫过来。
结果进了门,她招呼我换好鞋,兴高采烈从客房拿出被子,说是她老公前两天单位发的,正好能给我开学用。
让我来回四小时,只是为了给我被子。
我想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