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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戴假肢。
隔壁院子里停着一辆黑suv,身材高大,穿着白衬衫牛仔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绕了车头半圈,来到另一侧的后排,打开车门,从车里抱出个穿着红洋裙,戴着蝴蝶结发箍的小女孩。
男人袖子半卷,出畅的手部线条,小臂上的肌因为受力而鼓虬结,看起来很有力量。
由于孙蕊的话,我不自觉视线猥琐起来,由上至下打量到对方的下半身。
虽然看不出对方到底是大是小,但那双腿是真的很长很直。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十九岁,长高的空间已经不是很大,再怎么努力或许也超不过180,真想问问楼下这位是吃什么长大的,这身高得有190了吧?
“好帅啊…”孙蕊小声道,“比我所有男朋友加起来还要帅。”我瞄了眼她头顶,数值升高到了八十,颜也由忧郁的蓝变为刺目的黄。
显然,她馋他身子了。
“你为什么不去搭讪?阿公说他没有老婆。”冰被我吃完,只剩一子,我咬着子,,着木质纤维中仅剩的一丝甜。
“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啊,那种等级的尤物,一看就不是我能肖想的。”虽然这样说着,她头顶的黄可一点没消退,“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能,我这种普通人,还是远远看着就好了。”我转过身,背靠着窗,微微侧过脸看她,好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哎呀,他看过来了!”孙蕊怪叫一声,直接趴到了地上。
我咬着子,在暑气中转头看向楼下男人的方位。
那只是个短暂的视线汇,我看过去时,他刚好收回了视线,可能也就一秒的对视。
可就是那一秒,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下,撞得它不安地跳动着,莽撞地好似要从腔里跃出。
嘴微微张开,子掉落下来,我有些目瞪口呆。
真的好夸张啊…
男人关上车门,抱着女儿没有多作停留,直接进了屋,好似并没有发现我和孙蕊的窥探。或者说就算发现了,也没有拿它当一回事。
“他可是全岛未婚女的梦中情人啊,你不知道他的二手书店多受岛上女人的…”孙蕊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了起来,扒着窗户看早已没了人影的院子。
“你看到他门口那只风铃了吗?”我按了按口,勉强回神:“…风铃怎么了?”经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有只风铃来着,有时候晚上风大,总是叮玲玲个没完。
孙蕊笑得有几分暧昧:“那是‘暗号’。据说如果里面有别的女人,他就会把风铃取下来,这样大家就知道今晚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不会再去打扰。”我一怔,过了好半会儿才彻底消化她的话。
“他有很多女人吗?”这种事也很常见,一个二十多岁身心健康的大男人,长得还跟明星一样,同时有几个伴不是什么稀罕事。
孙蕊道:“有那么几个吧。长得帅技术又好,就算贴钱也有大把女人想睡他呢。但他很挑,不留宿,不留电话,绝不允许打探私事,而且想找他,只能等晚上他女儿睡后。”还说自己不会肖想,这不打探的很全面吗?
孙蕊又发了会儿花痴,起身走了。我送她到门外,正好与推着小车进门的阿公面相逢。
“阿公啊,又卖茶叶蛋去啦?”孙蕊笑着和老人家打招呼。
“小蕊啊,又来找棉棉玩哦?”阿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有时候本就是同鸭讲,但他一个人也能讲得很开心。
“今天还有几个没卖掉的茶叶蛋,来来来,给你吃。你多吃一点,太瘦了。”阿公是闲不下来的子,早上起在屋前的菜园子里忙活一阵,中午吃了饭就会推着他的小车去路口卖茶叶蛋。也卖不了几个钱,但他就是高兴。
“谢谢阿公!”孙蕊喜滋滋收了两个茶叶蛋,挥着手离去。
我替阿公将装有煤球炉和锅子的小车推进院子里,挨着墙壁停好。抬头时,下意识看了眼隔壁。
透过低矮的篱笆花墙,灰白的三层小楼门前,的确挂着一只透明小巧的玻璃风铃。
恰恰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花枝,也吹响了檐下那只风铃,清脆玻璃撞击声伴随蔷薇的香味传来,神奇地消减了些微的暑气。
那晚入睡前,我一直听到那只风铃在夜里发出悦耳的脆响。我以为我会被吵得睡不着,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太好,做了许多七八糟的梦。
我梦到十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摔到了脑袋,醒来后世界就不大一样了——我可以看到别人的喜怒哀乐。直观的,数据化的,甚至还贴心地用颜做了区分。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拥有了特异功能,是天选之子,心眼都是要为祖国做贡献。后来我妈带我去看医生,一番检查过后,医生说我可能是脑子摔坏了。
第2章空山新雨晚来秋意外发生在我10岁那年,记得也是个夏天。
那天放学后,我按照惯常的路线往家走,经过一处偏僻路段时,突然被一种虚弱又急切的叫声引。循声找去,发现路边绿化带里躺着只半个手掌大的小鸟,都没长齐,秃得厉害。
仰头环顾四周,我最终在小秃鸟正上方的树叉间找到一只掩藏的很好的鸟窝。它应该就是从那上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