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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吗？”凛安死咬着牙关不答，见片刻间挣不开他的钳制，竟直接拿头撞向离渊前，迫得对方不得不松了手。离渊见他挣，以为又要挨揍，忙抬手护着头脸，大叫道:“你若是杀了我，那咱们的赌约就提前结束了。玉清君，你就输了，输得一塌糊涂！”预料中如雨般密集的拳头，却没落在脸上。

离渊放下手，见凛安仿佛慌不择路，竟弯想钻进软榻底下，可显然这辈子没钻过，不得章法，一时还钻不进去。

离渊觉得他这副模样，像极了某种笨拙的小兽，顿时恶向胆边生。趁凛安只钻了一个头进去，他猛扑过去抱住，就将人捞过来揽进怀里，瞧对方被迫抬起的一双眼终于波动些许，不似先前死寂，便再也无所顾忌，放肆地亲了下去。

左右他只要想赢，便不会打死我，只要还能留住命在，今朝偷来这一吻，就算赚大发了。

他们一个吻得忘情，一个被偷袭得措手不及，加之天边雷鸣轰然，谁都没听见，屋外茶盏碎裂的清脆声响。

第275章天晴了亲吻时，离渊没有闭眼，因为要随时准备跑路。所以他看见凛安也没有闭眼，眼神直愣愣的，透过离渊挡在面前的肩膀，看着窗外电闪雷鸣。清透眸子里渐渐泛上层雾气，也不知是给雷声吓的，还是被这个堪称烈的吻作出来的。几滴雾气凝成的水顺着面颊滚落下来，宛如珠滚在白瓷上，很快顺着脖颈滚进衣领深处，不知去向了。

离渊很想知道那几滴珠去了哪，一时忘情，竟妄图顺着它们消失方向去摸，却险些给对方将胳膊扭断了。他悻悻收回手来，将凛安往底深处推，同时抵得更紧，一边继续亲，一边黏黏糊糊着开了口。

“别说我欺负你，”他磨蹭着他耳朵，口齿不清，“这是我发明的一个新招式，叫舌头打架。你以前没学过，输了一次也不丢人。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学？”凛安脸上终于涌上些许血，看他一眼，摇了摇头，卸了拧住离渊胳膊的力，转而又捂住自己的耳朵。离渊给他拿下来，他又捂上去，固执至极。离渊没办法，只得最后了对方上一口，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转而替凛安捂住耳朵，迫他看着自己。

“没事了，没事了。”年轻的魔头哄小孩一样，了他的耳朵，“这里很安全，我去帮你把窗户关上，好不好？”底空间狭窄矮小，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个密不透风的棺材，容纳两个男子已是勉强。离渊要蜷起身子才能躺下，还得是侧躺，凛安被他结结实实堵在里面，可谓再安全不过了。

“……不好。”

“你要听？”凛安点点头:“我要听。”

“你喜听雷？”

“不喜。”离渊简直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认定了凛安今天脑筋不正常，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于是便猫起身，打算钻出去关窗子。凛安却硬是将他拉了回来，颓然垂下手，自暴自弃般:“说说你的新招式，你怎么想到的？”明知凛安是想转移注意力，这才没话找话，离渊却还是老脸一红，不知如何接话。

“其实……也不算我想到的。”他试探道，“你以前真没见别人用过？”

“没有，这招式如此……”凛安顿得意味深长:“除了你，应该没人会用吧。”离渊这才放下心来。他想，六界应该没人敢在神尊面前这样失了体统，所以凛安或许真的没见过，他手下那些仙官在私下里是如何同道侣亲昵的。

一想到没人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他看，离渊又觉得凛安很可怜。

说来奇怪，觉得他可怜，今已是第二次了。

“这招式不是我发明的，但的确是我首次用于实战中的。”离渊面朝凛安躺下来，盯着他的眼睛道:“此等辛秘，本是不便示人的。要我告诉你可以，但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不喜雷声，刚才还非要自己去听。”外头电闪雷鸣，底却相对寂静，宛如海上汹涌风暴间的一叶孤舟，随时有被巨没的风险。他与他同乘一舟，本该同舟共济，可许是错觉，离渊觉得对方眼神幽暗似这黑夜，与方才孤零零坐在庭前的寂灭，又不同了。

他刚想补救一句，就听凛安哑声道:“好。”于是离渊想了想，半真半假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没爹没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没有水可吃，险些要饿死，是只母猴子救了我。”

“猴子？”

“对，猴子。你知道，猴子么，表达友好的方式，就是互相梳舐，表达仇恨的方式，就是互相撕咬。我身在猴群中，慢慢也学会了，后来，又发现了有猴会使这舌头打架的招式，并因此一跃而成方圆百里猴群的猴王。再后来我长大了，也统领了猴群一段时间，之后才认识九赭，去了我该去的地方。这就是此招的由来，我说完了，轮到你了。”凛安轻声问:“你也对龙太子用过此招？”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离渊大惊失，头不小心撞到底板上，发出“嘭”的一声，“这可是我的绝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为的就是震慑四方，你千万别告诉他。否则，我以后打架再赢不了他了。”凛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