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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昭崖显然不会跟他一起走,只是一起出了门,便迅速分道扬镳。离渊看他避瘟神一样避着自己,摇了摇头,随即便举步往支了灶台的小厨房走去,对着成堆的食材挑挑拣拣,盘算今天该教小凤凰做点什么好。
之前真没想到,做个饭也有这么多文章。
离渊哼着小曲取好食材,按照用量整装妥当,可就在打开其中一个罐子舀汤时,目光却凝了一瞬,迅速合上罐子盖,叫来今负责看管食材的仙婢。
“这盅芙蓉,今都有谁碰过?”
“没有啊,”仙婢不假思索道,“今无人靠近此处。”
“那就怪了。”离渊皱皱鼻子,随即大手一挥:“算了,没事,你去忙吧。”昭崖出书房后不久,面就撞见刚换了崭新衣裙的凤官儿。这一个月来,凤官儿每两三就要换一身新裙子,比过去一年换得都勤。每次见了昭崖,都要来他,请他去品尝自己新学会的菜肴。
最近这几,常常是香煎芙蓉。她自己喜得不得了,便认定昭崖也会喜。
今也不例外。
自从在龙看见芳洲身披嫁衣的美丽模样,凤官儿总忍不住幻想,自己若也披上嫁衣,会是何种模样?她也问过芳洲,嫁给喜的人是什么觉,芳洲温柔一笑,告诉她说,会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凤官儿也想做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于是昭崖得愈发紧。她明知道对方不喜自己,却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天,能让他喜上她。
可昭崖显然不这么想,每次远远见了凤官儿,他都提前躲开。若实在躲不掉,也从来不给好颜。凤官儿请他吃东西,他一口不尝,问他新衣服好不好看,他一字不评,完全冷处理,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天,能让凤官儿彻底死心。
若换做寻常时分,凤官儿倒不会怎么介意。可今,她在看见昭崖之前,就早早瞥见容嫣的仙婢正路过太始殿门口,还往里张望了几眼,显然想探听敌情。
就在这时,昭崖面走来。
来得正是时候!
于是凤官儿热情地招呼昭崖,想借此让容嫣看看太始殿内部是何等的团结一致,绝不会给她有机可乘。可谁料,昭崖目不斜视,竟好像完全没看见她,立刻转身离开了。
他每次都是这样,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还害她在容嫣面前丢了面子,凤官儿不由心灰意冷,连课也不想上了,气鼓鼓地往厨房反方向跑去。
昭崖有心要躲她,自然不会跟她一个方向走。他避得匆忙,转过好几道墙才略略放缓步伐,一边走,一边往后看凤官儿有没有追上来。稍没留神,却在下一个转弯处,与同样步履匆匆的离渊面相撞。
前一片热,竟被洒了身水。
真是冤家路窄。
“对不住,对不住,”离渊忙掏出绢布要给他擦,却被昭崖一把甩开,他登时就不乐意了:“不好意思,手中罐子盖给撞掉了,这才洒了你一身。可我这罐子没长眼,你也没长眼啊?”昭崖向来不屑同人言语争辩,也没打算计较这点小事。他甩开离渊后,本想掉头就走,谁料又听对方出言不逊,不由调转头来,冷喝一声:“你骂谁没长眼?”
“这地方除了咱俩,还有谁啊?说你没长眼,还真没长眼不成。”离渊同样冷笑一声,“算了,瞧你这急匆匆的样,又出什么事了?”昭崖还赶着去通知雷君,没空在这跟他瞎扯,转身走,却又被离渊叫住。
“等等。”年轻魔族道,“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经他这么一提醒,昭崖才觉得前面似乎冷飕飕的,低头一看,发现神官服前襟不知何时竟破了个大,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耳边传来离渊幸灾乐祸的声音:“瞧你这前襟都快烧没了,下毒之人可真够狠的。”昭崖神情凝重起来,重复一遍:“下毒?”
“是啊,我刚在厨房发现的,竟有人敢在太始殿下毒。”离渊举起手中罐子,“你猜,他们是想毒死小凤凰,还是毒死神尊?”
“神尊素来不食五谷,且五锐,不可能轻易着道。”昭崖认真想了想,“可神女荤素不忌,平素又没那么心细。这毒无无臭,若真混进菜肴端到她饭桌上,她也不一定能发现得了。”
“正是此理。”离渊点点头,“若非我提早发现,小凤凰就一命呜呼了,她近来最吃这个。”
“你以为,会是谁?”
“不知道啊。”离渊耸耸肩,“不过不管是谁,若真想害小凤凰,这次不成,总会有第二次。我们只管守株待兔,你自己当心些,别叫人瞧出破绽就行了。”昭崖眼神忽闪了一下,忽然冲离渊伸出手来:“给我吧。”
“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昭崖蹙了蹙眉,“但我不想等了。”神尊身为六界之首,虽过往树敌不知几何,但敢明目张胆与之为敌的,还真数不出几个。眼看刑期将近,昭崖即便再笨,也猜得到,谁最希望太始殿出事。
一旦神尊这边出了事,自然分不出心去照看天牢。到那天,无论他们要劫法场还是换死囚,都方便得多。
即便并非玄霄殿所为……
昭崖一直想探查神尊对帝君的真实态度。先前离渊对帝君妄加评议,神尊却并未出言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