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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或许荒炎也正是喜她这一点。可喜归喜,却并不是。他生而,会为途中遇到的花朵而短暂驻足,却并不愿意过多地接受一份情拘束。
即便兰若美得惊人,想来,也不能成为那个例外。
那几,荒炎大多带着兰若,往人烟稀少却妖兽众多的地方走。他们白天赶路,夜间便在漠北凉如水的月光下绵厮磨。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合适的妖兽便杀了,遇到风光好的地方,也会驻足一两,手牵着手,在那些人迹罕至之地留下自己的足迹。
其实若仅论做出师任务,兰若捉的妖丹早就够了。她只是想趁此机会,和意中人多待一会,多了解他一点,也能为今后的生活多做一些打算。
可她还不知道荒炎怎么想,甚至不知道,她的意中人究竟打不打算娶她。
相遇五天后的那个晚上,他们在黄昏时刻,到达漠北的一个小镇。小镇名字很美,叫做蝴蝶湾。据说,是因泉畔多有蝶舞而得名。
镇子很小,投宿的客店离蝴蝶湾很近,兰若一推开窗,就能看到对面那湾水。水底有各卵石,五彩斑斓的,她很喜,就起裙边,打算走下去采几块来。
荒炎一看,在那片掀起一点的红裙衬托下,兰若在外面的小半截腿又细又白,顿时生出一种“她的腿只有我能看”的想法,顺便将外面那些伸长脖子准备看的假想敌通通仇视了一个遍。
他将她一把抱起来按在上,然后自己跑出门去跳下水,不过片刻,就兜了一堆卵石回来。整个人却淋淋的,从上往下淌着水,把客店的木头地板了一大片。
兰若却没有坐在上,而是倚在窗边出神,浓重斜透过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让荒炎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和窗边的这个美人,已经携手走过大半辈子那么长,她是在暮里等他归家的子。
这种觉,好像也并不太坏。
兰若见荒炎进来,头便歪了歪,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妩媚得不像话,仿佛将夕的余晖涂抹在了脸上。
她离开窗边,款款走到荒炎身边,俯身去看他怀中兜着的石子。忽而顿住,极缓地抬起头,往男子宽厚的肩头轻轻吹了一口气。
荒炎觉半边身子都酥了,声音不自觉放得很柔:“你干嘛?”
“一只蝴蝶,”兰若一眨不眨地看那纤弱美丽的生灵从窗户里飞出去,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飞走了。”荒炎也偏头去看,可看的,却是身旁那个女人,她的脸蛋瓷白,嘴红,她比蝴蝶还要美。
他突然按住兰若的肩,嬉笑着凑上去吻她双,兰若只躲了一下,就闭上眼睛任他动作了。
吻到动情处,她听见那刀客在耳边说:“这次我抓牢了,就不会飞走了。”五彩石撒了一地,不过没人顾得上去管了。客店简陋的小木开始咯吱作响,仿佛是因承受不了那般烈动作,而发出的阵阵呻/声。
终于,待一切结束后,四周重归寂静,天也暗下来。兰若躺在荒炎怀里,脸上尚有红未褪,神情有些疲惫。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将下巴贴在身旁男子温热的膛上,拿手指画来画去。又过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你会给蝴蝶一个家吗?”荒炎没有回答。
可兰若知道他醒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仍在固执地等。
“先睡吧。”终于,他开了口,随即又生硬地补充了一句:“明天还要起早,去抓狮虎兽呢。”兰若眸中的光暗淡下去,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再没说话。
荒炎也是。
可那天晚上,他们谁都没有真正入眠。
直到天快亮了,荒炎才糊着睡着了一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兰若已不在身边,随身衣物都带走了。
他对着空留下来的一室静谧出了会神,忽然觉得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残留着她身上的木兰香气,心里却空落落的,仿佛被兰若带走了缺失的一块。
平生头一次,他怀念的不是女子柔软的脯。而是她在问自己会不会给她一个家的时候,忽然亮起来的眼睛。
荒炎越想越觉得烦躁,索拉开门走了出去。视线尽头触及一袭紫衣,他心头一跳,还以为是兰若回来了,正要上前去拥抱她,告诉她自己愿意登门求娶,求她师父答应他们的婚事。不料那女子一回头,却不是。
是个在花间酒的旧相识。
荒炎生豪迈,干些仗义疏财的事。他不太把钱当回事,有钱的时候,常常为别人花得大手大脚,等到穷困潦倒的时候,也就只能找旁人接济,却因此结了很多朋友,三教九都有。这个在花间酒卖笑的花魁娘子,就是其中一个。
“遇上点麻烦,找你收留几天。”花魁身风尘气,给荒炎递了片紫苏叶,说起话来也媚,却偏狐媚,“老规矩,十八摸。”
“收留你可以,”荒炎接过扔进口中,却摆摆手,“老规矩,免了。”花魁咯咯地笑起来,扭着走上前来,朱几乎贴上他的脸:“怎么着,有新了?”荒炎冷笑一声,忽然觉得心头更烦,口更闷,便随口应付道:“没,谁能比得上你?”花魁忽然“咦”了一声,从荒炎身边退开。她将目光越过他肩膀,投向蝴蝶溪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