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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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她，静默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空来风，未必无因，加上刚才欧浅的话，凌天不怀疑——然后他铁青着脸，那是高澄奈从未见过的，愤怒、带着伤口的瞳仁紧紧地瞪住她:「谣言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去援?」高澄奈泪如泉涌。

「你究竟是不是去援?回答我呀!」他再抓着她纤幼的两肩，猛力地摇。

高澄奈着泪，哭得更厉害。

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凌天狠狠推跌她在地，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这个青动人的身躯，刻有被别人玩过的痕迹。他一直半信半疑的事实实在在地发生，他不敢相信是真实的，一直瞒骗自己，当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此刻，残酷的事实呈现在他眼前，不由得他再逃避。

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原谅她的过错。

他可以做到这点吗?

然后他开口了:「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品善良，为人和蔼可亲，样子甜美可，我很珍惜她，不忍伤害她，也不想对她做出过分的事。」可是她在背后竟然是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是和我的好朋友，我自问对她很好，我把我大量的情投放在她身上，为什么她会这样?究竟事情是从哪一点开始出现了变异?为什么会导致这样的田地?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刻我不介意她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是不是我对她不够好?澄奈，为什么你会伤心得柔肠寸断?是我没尽力一个人，你是不应该伤心的，该伤心的是我，我没有好好陪伴你，没有留意到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忽而后悔方才待她的暴，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扶高澄奈站起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高澄奈的心痛苦得揪紧着，她艰苦地以两手撑起身体，然后抹泪，像自言自语道:「凌天，我知道你讨厌我。」

「只要你想的话，我可以，不见你。」尽量低声音，沙哑含糊，不给他听见她的心碎。

「凌天，大家受的伤害够深了吧，你讨厌我是吗?好。」高澄奈站起来，直视他的脸。「我们分手吧，凌天，不要让肮脏的我，玷污高贵的你。」然后，是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你走!」

「你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么?是他怂恿你的?或者你喜上他?」凌天指着欧浅，心有不甘。

「你走呀!」高澄奈疯了似的，奋力推他出门外。「不要再见我了!」因为，我只会让你受伤。

大门重重地关上的声音，同时是一段情的休止符。

高澄奈走到沙发坐，掩面，失声痛哭。

他对你彻底失望，已经不你了，他怎么也不会再你，还是死心吧。心中的声音告诉她。

「为什么……我依然这么深他?」欧浅抱着她，轻拍她的背。「不要哭了，我喜你，澄奈。没有他，还有我。」高澄奈猛烈摇头。

「为什么!?我有什么比不上凌天?论样貌我比他更胜一筹，论学识我比他丰富，论家财我比他富有，我有什么会比不上他?」欧浅忿忿地道。

「你的心比不上他，因为你不是真心喜我，你不我……可是凌天我……」她心虚起来，现在不能够确定了。「喜和是两个层次，你只不过是想占有我，我说得对不对?」

「没错，我就是权威，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小，我要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得不到的，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我要得到你——不过是原本，现在，不知不觉中喜上你。澄奈，你要什么我全部会送给你，和我一起，你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没有心情听他的话，显得一脸疲倦。「噢，你累了吧?来洗个澡，好好休息。」欧浅扶着她走去浴室。

高澄奈和欧浅正在浸浴，他轻吻她的玉手。「澄奈，我喜你。」为什么不可以牵手?他偏要紧握她的手在手心，悲伤的高澄奈受到这手热暖的温度，觉似曾相识。

「你喜我又如何?我凌天。」她仍在倔强，执意要抹杀她曾对他动心的痕迹。

「不对，你不是凌天，你的是自已、是望。你是和望相恋，你一直为了足它，即使堕落至此，你也甘之如饴。到了这个地步依然不悔改，这是你活该，你自作孽。」欧浅说了一段奇怪的话。

「其实，我之前被三个人……」高澄奈无力地道。「希望你明白，我不知道怎说。」欧浅甫听此话语无名火起，早叫了她不要和别人工作，她硬是不听，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无法容许别人占有她，只有他才有资格夺去她的芳心，掌控她的喜怒哀乐，没有其他人可以得到她，他要在她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于是他对她说出了无情的话。

「哦，不要紧，反正已经有三个人了，多我一个不多。」他暗示的话如像一道命令，不由她不听从。

她不担心起来，那受蹂躏的地方怎么可能再经一次暴风雨的侵袭?不过……

她瞪大眼睛，粉脸带点无知的表情。

「钱不是问题，你要钱我再多都有，反正我的钱多得不知道该怎么花。」欧浅总能够读出她的心思。

欧浅深入她受创的身体。「觉好吗?我的小澄奈……」他凑在澄奈耳边，用着充磁的声音道，听得她骨悚然。

其实是锥心之痛。她本来想挣扎四肢并且大声喊痛，但是她害怕烈的挣扎会导致水花四溅，不过在刚才剧痛难当的一秒，在她深层的内心竟然涌起一种一直潜藏着、真实而微妙的愉情绪。她本来认为工作只是为了赚钱，必须封闭自已的情，不可以将真正的觉投放于其中，现在她居然出真实的情，不期然觉得自已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后悔的觉随着快乐的情绪而至，她多渴望依然和凌天一起相恋，却已经不可能了。

虽然高澄奈是真正的受到快乐，可是她又不想让他知道，于是她装出稍为足的样子应了一声:「嗯。」欧浅一眼看穿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假装得好真实喔!小澄奈……」她惘的朝他凝神细看，复杂而凄楚的眼瞳更显出她无奈的凄怆悲凉。

假如你问她，她心中其实到底喜谁?她会回答你，直到此时她依然分不清楚。

或许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答案早就存在于心，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