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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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她,但她对我无情。我无谓在此费时间,于是离开她,找另一人去欣赏,而那人就是你。」煌用修长的指拨好高澄奈的头发。
两人维持相拥抱的姿势一会儿,时间像静止了一般,高澄奈抬头注视灯,凝视着发光发亮的电灯泡,一只飞蛾以缓慢的速度飞行,依附在灯泡上,栖息在该处。那飞蛾像在高处俯视于的两人,一阵罪恶和内疚从她心底深处浮上,扰她烦闷的心湖。高澄奈逃避它警戒的视线,它像一团火焰,灼痛她不安定的内心,她惊讶自己经已心虚得连昆虫也不敢正视,然后她强把目光调回去煌的脸。
「你在害怕什么?」煌察觉到她是苦痛的异样,高澄奈默然不语。不久煌放开高澄奈,他徐徐地走到箱子处,取出一套女仆服装请她换上。高澄奈直接在上更换,之后煌将她如同收藏家的洋娃娃般观赏,一边赞美她,有时又轻抚她柔软的身躯。
林雪羚其实没有离开煌的家,她一直站在房门外透过半掩着的门窥看二人的举动,当她睹见高澄奈身上穿着一件女仆服装时,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俏脸上讪讪地滑落下来,滴在木质地板上。
发```新```地```址5m6m7m8m..c()m04.坚强非愿(上)结束后,高澄奈步出房间,林雪羚连忙躲藏在一幅墙壁旁边,好让他们不会发现她依然在屋内。她探出头来,继续偷看他们。当煌亲手将酬劳到高澄奈的双手上,并向她道谢时,明明是轻如羽般的金钱,她的双手却突然受到它的重量,沉甸甸的,甚至有点难受的觉,就像她的心。
可是她什么都不想理会,那一刹闪过的念头就是要赶快用赚到的钱去买名牌,一想到这些金钱是她凭出卖自已的身体赚取回来,她就到十分足。这种足特别得很,毋须学历,光是一副不起眼的身体居然可以换钱?她不自觉的开始陷入被惑的漩涡。
连嘴角也不漾起笑意,而且有一丝丝隐约的兴奋觉。可是,煌的说话擦过她的脑际。为了钱而付出沉重代价,值得吗?当然值得。她还认为自已将来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比现在更多,现时算是便宜了她。
毕竟这些酬劳是她亲力亲为赚回来的,此刻高澄奈的足盖过了不安,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赚到钱就可以,这些事情算什么呢?她敢打包单只要随意走到街上,都会遇到一批和她一样贪慕虚荣的女孩子。想赚钱都会用上不同的方法,出卖身体不过是其中一个方法而已,反正这个社会开始沦落了,所以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用这些想法安自已,却没有发觉,道德标准已经离她越来越遥远。
一踏足就无法自拔。
自从高澄奈站在大门,煌的视线一直落在她修长的双脚上。她沉醉于自已的足以及虚荣心之中,没有察觉到煌异样的目光。
「琳。」黑眸的视线移向高澄奈可人的脸蛋处,他的表情一本正经,语调却如像一个在哀求母亲买玩具的小孩子般:「我可不可以买你的鞋子?其实我留意它很久,我很喜那双鞋子。所以……」高澄奈眨着圆睁大眼,楞住好一会,才苦笑道:「煌,既然你喜,我卖给你是没问题啦……可是我给了你鞋子,我穿什么啊?」
「也对,请等一下。」煌立即打开鞋柜说:「刚刚想起我之前收藏了一对全新的鞋子,我把它给你,当作是互相换吧。」他随即取出鞋子来,那是一对名贵的黑高跟鞋,擦拭得闪亮闪亮的。
于是高澄奈将鞋子给他,而后穿上那簇新的高跟鞋。能够得到心头好,煌脸上写喜悦之情,连声向她道谢。
在离开煌的家路上,一种没来由的酸楚觉涌出,高澄奈只一阵鼻酸涌上心来,沉重的悲伤向她袭来,为何女的情绪会如此复杂呢?喜欣赏女的煌可以解答吗?她混的思绪飘到远方。
确定高澄奈完全离开煌的视线范围后,林雪羚无法浇熄自身的怒火,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怒不可遏的疾步冲到走廊,立在该处的人惊讶不已的看着她,他在奇怪为何林雪羚没有离开。她抓住煌的衣领,厉声质问煌:「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那明明是我的衣服,你为什么要给她穿上?你干嘛送了我的鞋子给她?那是我特意送给你的,你怎可以给别人!」煌冷漠的注视她:「我有说过这是属于你的衣服吗?你给了我就是我的物品,我怎样处置都行。」那种漠然的寒光像剑锋,唬得林雪羚急忙低着两眼,恐防被刺伤,颤声道:「但是,你明明说过那衣服只会给我穿的。」煌知道这女孩摄于自已的气势下,轻敲她的脑壳:「傻瓜。男人说的话可以信吗?拜托你别那么天真。你要我关怀倒不如找你的小初更好吧!还在这里作甚!」想到初,林雪羚更加心慌意,只是拼命摇头:「不不!我是瞒着他出来工作的,千万不可以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其实我是个如此堕落的女孩,你说过会替我保密的,假如给他知道了,一定会和我分手。你是真正关心我的话,请不要伤害我了。」煌嗤之以鼻:「他和你分手关我啥事?我上次说过要找另一个女孩,换新口味什么的,只是一时的意气话,没想到你听不出来,还真的带她来见我。嘿,看来你都不想和我工作了,那我以后只疼她,不疼你了!回到你的小初身边去吧。」林雪羚委屈得很的嚷道:「是的!你说什么都行!现在似乎是你不愿意找我工作,竟反过来说成是我不肯?算了,反正我都习惯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在乎这次!所有人都不疼我,没有人会喜我!你不喜我,连初也不喜我!我就是没人喜,不行吗?」煌一时语,没料他的一时气言惹来林雪羚的烈反应,皆因他不知道自已触及林雪羚内心的痛处,使她强装出来的笑脸和坚强怵然瓦解,一幕接一幕的不快回忆直窜脑际,侵夺她的理智,使她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铃……铃……」电话响起来了,林雪羚摄手摄脚的走到电话旁边接听,一接原来是高澄奈的来电,她刻意低声音,声线却变得娇娇柔柔的。「我是林雪羚。」两人就开始闲聊有关工作上的事情。
未几,林雪羚挂上电话后,又赶紧埋首到课本堆去。
「雪羚!还不赶紧过来做家务?」房间外传来她母亲的呼喝声。
林雪羚应道:「可是我还没有温习呢……」
「读书!读什么书?反正你怎读都读不好,简直是在费时间,不如早点找份工作养家更好!」这次是她父亲的冷嘲热讽。
他们有所不知,林雪羚在班中是名列前茅、数一数二的学生,成绩好得令人既羡慕又嫉妒。只是她的父母亲永远不肯正眼看一下她那张被老师写下品学兼优四字评语的成绩表,他们不认同她的能力,可是林雪羚就是喜读书,她决定只有坚持做好自己的本份,终有一天,父母会明白他们的女儿其实非常能干。
林雪羚没有理会父亲的冷言冷语,继续念书,明天还有几个小测呢。
「死丫头!老妈叫你做家务你居然当她透明!装什么用功?我说,不许读!」父亲急步走进房间,一把将她的课本从书桌扫跌在地上,纸张笔记顿时散落在地,一刻房间中七八糟,林雪羚连忙把纸张拾起来,父亲见她在忙,伺机提起她上学用的背包,半秒不够就将整个背包,越过正好开启着的一边窗口,掷了出去——林雪羚乍见她父亲的疯狂举动,骇得瞠目结舌,急道:「天啊!你在发什么神经!二话不说就将我的背包丢下街,伤了人怎么办呀?」说罢她情急生智,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她笨重的父亲,不顾一切的跑下楼去找她的背包。她在街上慌慌张张的东翻西找,生怕她父亲自此变本加厉,以后连学校也不让她回去,她只有在不断的学习中寻找到自身的价值,假如失去了它只会顿失所依。
最后总算在草丛堆处找到背包,即时珍而重之的把它抱在怀中,吁了一口气。幸好那是僻静的街道,没有多少行人经过,所以没有掷到人,不然事情可大条了。
回到家中,林雪羚怒视她的父亲,父亲若无其事,脸上写了不屑,睥睨她。
「哼!光是受那一丁点教训就扮作紧张装可怜,现在你很委屈吗?下的女人,快给我死进房间读你的低能课本!你还在瞪什么瞪,是不是不服气?看到你这张惹人生厌的丑脸我就讨厌!好生不生,竟会生下你这种垃圾!你这废人算什么货?即使去当女都没人会鸟你。」早已听惯父亲的言秽语而变得麻木的她,这次的言论令她忽然到异常的刺耳,她本不丑,然后难堪得不发一言,强忍着泪水,枯槁的躲到自己的避难所去,独自伤口。
林雪羚父亲并不喜小孩子,只是母亲的苦苦哀求才诞下她。一直以来她受尽父亲的斥喝以及鄙视的目光。他平要她做好家中所有家务才准许她休息,害她只好在学校时及利用休息的时间做功课、温习,所以她终疲惫不堪。事无大小也找她解决,要她一个人托着十多人份量的食物及饮品给他和他的朋友观看球赛,而那种重量即使是一个成年男人扛都会觉得吃力,更何况是一个十来岁弱不风的女孩子呢?她的母亲见到丈夫对待女儿态度恶劣,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受到他的影响,耳濡目染,和她丈夫一同对林雪羚刻薄起来。
起初母亲只是要她摆放桌面的餐具、端碗,洗碗这些平常不过的家务,然后是切菜、煮食、抹地板,后来他们要她洗衣服、烫衣服、抹窗、倒垃圾、洗厕所等等,本来她愿意承受这样的重担,只是后来她发现原来一星期七天都是她一个人完成所有家务,她一向最喜最敬重的母亲,如今半点忙都不愿意帮她,只顾懒洋洋的在一边无所事事看电视,明明是一家人,却不肯互相帮忙,林雪羚渐渐对这个所谓的家心灰意冷,失望透顶。不过她内心深处仍是希望终有一天她父母亲会发现女儿的好处,改变对待她的态度。
这样痛苦的子过得太久,林雪羚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并愈来愈相信自己的存在毫无价值可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也许生来就注定被人刻薄,父亲对她的辱骂亦使个内向的她变得自卑起来,她倾向相信自己是废物,即使成绩考得有多好,仍是无法取悦父母,大概她某天死了也没人可怜。家人彼此的沟通的次数与零相差无几,她想和父母好好地沟通,好让他们明白她的苦恼,可是他们是无法沟通的一群。后来林雪羚习惯被人呼喝,假如有人对她过分友善,她反而会显得不自在,可是她其实渴望有人可以惜她以及明白她的受,她那颗脆弱的心就是这般复杂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