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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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先生4。我有件东西想卖掉。”她很紧张，不得不将双膝靠在一起，以免发抖。

4原文为西班牙语。

“什么东西？”西娅打开帆布包，把金十字架拿了出来。

“你对这个有——有兴趣吗？”当铺老板把十字架拿在手上，西娅看到他眼中在闪光。

“能问你从哪儿得到的吗？”

“我刚去世的叔父留给我的。”她嗓子干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老板拈了拈十字架，将它慢慢翻过来。

“你要多少钱呢？”她的梦成为现实了。

“我要25万比塔。”他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不。只值10万比塔。”

“那我不如先卖我的身哩。”

“我可以加价到15万比塔。”

“我不如把它化了，让金子到街上去。”

“20万比塔。这是我的最后出价了。”西娅从他手中拿过十字架。

“你把我赚得够苦的，不过我还是卖了。”她在他脸上看到了动之情。

“好吧，小姐。①”他伸手去拿十字架。

①原文为西班牙语。

西娅把手缩了回来。

“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呢，小姐？”

“我的护照给人偷了。我要个新的，好出国看望我生病的婶婶。”这时他仔细地打量着她，他的眼睛很机灵。他点点头。

“我明白了。”

“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十字架就是你的啦。”他叹了一口气。

“护照是不容易到手的，小姐。当局卡得很严哪。”西娅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我不知道怎么帮你的忙。”

“那就谢谢你了，先生。”说着，她向门口走去。

她还没到门口，他赶紧说:“等一会。②”②原文为西班牙语。

西娅停住脚步。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有个表弟，他有时候处理这一类事情。他是我的远房表弟，你明白吧。”

“我明白。”

“我可以跟他说说。你什么时候需要护照呢？”

“今天。”那个大脑袋慢慢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些事办成了，我们就做这笔易吗？”

“只要我拿到了护照。”

“同意了。8点以后再来吧，我表弟会到这儿来的。他可以想办法带上必要的照片，进护照里。”这时西娅的心怦怦直跳。

“谢谢，先生。”

“你愿意将十字架放在这里保管吗？”

“我拿着更安全。”

“那就8点钟吧。再见①。”①原文为西班牙语。

她离开了当铺。出了门，她小心谨慎地避开警察局，回到酒吧，鲁维奥在那儿等着她。她放慢脚步。她终于成功了。有了用十字架换来的钱，她就能去瑞士，这样就获得自由了。她本应当快乐的，但相反她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沮丧。

我这是怎么啦？我就要逃困境了。鲁维奥很快就会忘了我的。他会再找一个女人的。

接着，她想起了他说话时眼中的那种神情。我要娶你，我这一生中，还从未对任何女人这么说过呢。

这该死的男人，她想，不过，他并非我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