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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少！”

“让人给你拿大氅，见孤却衣衫不整，小心治你一个君前失仪。”江钦不敢违背，哭丧着脸离开被子，裹好大氅，决定快狠准的直奔主题:“是因为公主身子不好？”湛祯垂眸，忽然安静了下来，慢慢道:“……女子，会不会因为对容貌自卑，而不给人看？”

“那是自然，谁家姑娘脸上有疤不蒙面纱？”江钦说完，觉得不对，“大梁长公主国天香，岂会因容貌自卑？殿下这是……有别的女人了？”湛祯没有反驳，道:“除了容貌，身材呢？”

“若身材干瘪，自卑也属正常，到底是女儿家，殿下可得多怜惜。”

“身材干瘪？”

“就是还没殿下……还没我的大。”江钦不敢调侃他，了健硕的膛，发觉湛祯看着那里若有所思，又缩了回来，心里奇怪:“殿下已有公主那样无一处不完美的娇，怎会看上脸上有疤，还身材干瘪的女子？”

“她身子太弱，孤舍不得伤她，总得寻别的乐子。”江钦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这位殿下素来眼高于顶，不可一世，青楼名都被只得他一句‘不过如此’，在遇到咸笙之前，也就只有湛瑾的母妃，曾让晋帝捧在手心里的梅妃才得他一句‘堪堪入眼’，当年晋帝听他小小年纪，对美要求如此之高，还笑他后只怕娶不到媳妇，湛祯便果真如他所料，屋内连晓事丫头都不设，因为嫌弃人家庸脂俗粉。

江钦想过，他对咸笙一见钟情，不可自拔，与他多年未曾接触女子也有关系，简单来讲，克制太久，憋不住了。

可就算咸笙不能让他尽兴，他也不该另找啊？原本就挑嘴的宁愿饿死，怎又会在有了珍馐之后跑去吃家常菜呢？

江钦百思不得其解，湛祯却又沉默了下去，喝了两坛烧酒，他终于放过了江钦:“回去睡吧。”说罢，也不走路，直接飞身踩在院里的松树树梢，身影矫健，出了江府。

江钦从屋顶下去，看到老爹在前厅正襟危坐，问:“您怎么不睡？”

“他来找你想是为了今冰湖事件，为父在等太子吩咐。”

“……您误会了。”湛祯策马回府，一路走回新房，在外面的炉子前烤去身寒气，把手脚都暖热，才走进内室去看咸笙。

咸笙躺在那里，脸上因为暖意而泛着淡红，湛祯缓缓在边蹲下来，伸手把他颊边碎发拂开，然后凑过来，在他嘴吻了一下。

咸笙睡的很沉，毫无所觉。

一觉醒来，湛祯又不在屋内，咸笙实在疲惫，喝了药便又睡下了。

到了上三竿，里来人请他进，咸笙心里很不想去，但又无法抗旨，只得让如意帮忙收拾。

月华给了那老太监银子，笑问:“敢问公公是奉里哪位贵人之命来宣太子妃的？”公公油盐不进，她只好收回来，走回咸笙身边:“只怕来者不善，我命人给太子送信儿。”咸笙点头，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探出头，才发现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不困惑起来。

“阿这个臭丫头，怎么还没把水晶虾饺拿来！”湛瑾里，湛茵正趴在桌子上抱怨，然后扭头看向湛瑾，她额头着纱布，神淡淡。她无疑是很好看的，湛茵看得大为喜，道:“你待会儿多吃几个，我可是专门跟南梁来的厨子学的，为了报答你昨舍身相救。”

“若非是辛皇后良善，我早已与母妃一起被处死，救你是应该的。”

“哎，你总喜把这事挂嘴上。”湛茵笑道:“你我出生只差一，又是血缘姐妹，母后救你也是应该的。”湛瑾淡淡一笑，湛茵倒也习惯了，门外，阿端着虾饺走进，同时也带回了一个消息:“方才太子府的马车进了，很奇怪，没去看皇后，却朝着太后寝去了。”湛茵疑惑，忽然意识到不对，湛瑾也想起来:“清容手筋被秦易挑断，你亲眼所见？”

“皇祖母那般疼清容，定然是要问罪的！”湛茵也急了，“阿瑾，你快想个办法！”这厢，咸笙刚走进去，便发现这里除了太后之外，还有一个冷面如霜的女子，看服饰，当是贵妃，他福身拜见，太后却忽然冷下脸，一拍桌案:“跪下！”咸笙平静的跪下，“敢问皇祖母，咸笙犯了何罪？”

“你勾结梁人，废了清容一只手，还炸伤六皇子，还敢问哀家犯了什么罪？来人，掌嘴！”咸笙道:“若咸笙当真勾结梁人，也属于国事，当由刑部处置，皇祖母越过父皇与刑部，私自对孙媳动刑，知道的是觉得您体恤父皇为国出力，不知道的，还当您是越俎代庖，蔑视帝王呢。”太后脸大变，一侧荣贵妃也微微侧目，她挑了挑眉，缓缓站了起来，道:“大梁长公主还真是好一张利嘴，对北晋律法如此知，那敢问，若是本亲自掌嘴，单纯就是因为看你这梁人不顺眼，长辈打晚辈，你待如何呀？”咸笙微微一笑，“那贵妃可要想清楚了。”荣贵妃一笑，懒洋洋道:“本想不清楚，不如公主分析来听听。”

“我乃大梁长公主，系关两国和平，贵妃今此举，有蓄意挑起两国事端之嫌。”

“哦？”荣贵妃道:“你是说……那个被湛祯连破二十城的小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