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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立心里一暖，“应该是，但可能需要等一等。”

“为什么？”杨嘉羽不解，“找到了自己的亲哥哥不是很开心吗？我哥哥马上要出国了，以后我要经常给他打电话，因为他走了，我好想他。”许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说:“岚岚跟我分离太久了，跟现在的父母情很深。”

“噢，”杨嘉羽吃完了甜筒，卷着包装纸，偏头问:“那她叫你‘哥哥’吗？”许立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失落。

杨嘉羽笑呵呵地说:“她以后肯定会叫。”她擦了擦手，“因为我以前也不叫你‘哥哥’，是悉了才喊‘哥哥’的。”看见许立好像不开心，杨嘉羽又说:“那我多喊你几声‘哥哥’。”说着，她摇着他的手臂，笑容清澈:“哥哥，你笑一下。”这一刻，许立恍然觉得岚岚和嘉羽的脸庞重叠了，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动，他的喉结动了动，终于出笑容。

杨嘉羽给孙繁君留过联系方式，之后她真的给杨嘉羽打了电话，问她最近忙不忙。

杨嘉羽说:“不忙啊，你呢。”

“我快考试了。”杨嘉羽看着历，已经六月初了，“那你好好加油，”她语气雀跃，强调道:“你肯定比我厉害。”孙繁君在电话那端笑了笑，“我考完试来找你玩。”

“好啊。”杨嘉羽一口答应了。

中考定在6月20，南京一如往年的炎热，太热烘烘地烤着大地。

这时候许立和杨嘉佑已经本科毕业了，许立把学习用品放在师兄那里，大部分生活用品搬回了杨家。杨嘉佑说得没错，近十年的相处，已经让许立跟他们融为一体，没办法分离。

杨嘉羽还没放暑假，临近期末考试，她比较忙。孙繁君那天如约出现在琴房门口，让杨嘉羽开心了好半天:“考完了吧？”孙繁君抿嘴笑了笑，“嗯。”

“今天琴房有人排练，大概不能弹琴了。”杨嘉羽郁闷地说。

孙繁君却说:“没关系，今天不弹琴。”杨嘉羽想起许立之前跟她说的话，跟孙繁君说起这件事。

“世界怎么这么小？”孙繁君显然有些惊讶，皱着眉头，“不过，你别跟他说我来找你玩。”

“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他，所以我才把照片给他看了呀。”见孙繁君沉默不语，杨嘉羽拍着脯保证道:“你放心，我这个人很会保守秘密！”孙繁君笑了，“嘉羽姐姐，谢谢你。”

“叫‘姐姐’，”杨嘉羽偏头想了想，“我觉得‘’两个字好可，哈哈。”两个女孩相视一笑，顺着林荫道往前，光线明媚而炽热，穿过树梢，在水泥路上洒光斑。

孙繁君想了想，“我哥哥……”，她顿了顿，“他好像是……”

“是什么？”杨嘉羽有点不解。

“是——”孙繁君眉宇沉重，“好像是同恋。”

“什么是同恋？”杨嘉羽也跟着皱眉，她没听说过这种事。

“就是，”孙繁君抬起头，“就是男生喜男生。”

“哦，”杨嘉羽若有所思，“喜就喜啊，有谁规定男生不能喜男生吗？”孙繁君被问住了，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杨嘉羽笑意舒缓，“我哥哥以前说过，‘有谁规定嘉羽一定要跟别人一样’，我觉得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大家都不这样。”孙繁君低着头，鞋尖蹭着鹅暖石。

“我也跟大家不一样啊，”杨嘉羽神情认真，“我小时候学习很费力，经常倒数，但我也在努力生活。”孙繁君好像明白了什么，思索了片刻才说:“嘉羽姐姐，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说你有问题，我当时只是想让你离我远点。”

“没关系，我不生气，因为我觉你没有恶意。不怕你笑我，我小的时候离家出走，让大家伤心过，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一直很包容我。”杨嘉羽笑了笑，又问:“那你呢，你为什么想让我远离你？”可能是因为哥哥杨嘉佑经常说话很直接，杨嘉羽没有那么玻璃心。

孙繁君望着杨嘉羽，眼里闪着泪光，“因为你活在光明里，好漂亮，好干净。”她哽咽着:“我好羡慕。”

“你也好漂亮，好干净。”杨嘉羽伸手捋了捋她的短发，目光如水:“不是找到哥哥了吗？你也会活在光明里的。”

“嗯。”孙繁君了鼻子，心里好受了一点，泪水却夺眶而出。

杨嘉羽指着不远处，“你想吃糖炒栗子吗？”

“嗯？”孙繁君连忙擦干眼泪，很客气地说:“不用了。”杨嘉羽耐心地说:“我小时候不开心就喜吃甜食。”孙繁君笑了，“那好吧。”两个人朝炒栗子的店铺走过去，这时候她们已经出校门了。杨嘉羽买了两袋糖炒栗子，和孙繁君一人一袋，两个人边走边吃。

直到孙繁君上了公车，坐在靠窗的位置跟她挥手告别:“姐姐，你快回去吧。”杨嘉羽也挥了挥手，很开心:“好。”刚准备往回走，向邵的电话打来了:“刚下课就没看见你，去哪里了？”杨嘉羽环视四周，“嗯……在校门口。”

“我来找你。”向邵语气舒缓。

没过多久，杨嘉羽远远地看见了向邵，穿了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