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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陆聿扬的脸猛然张开血盆大口，紧接着“呕——”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熏得陆聿扬的脸瞬间白了，他嘴角狠狠一，一句“糟老头子坏得很”还没来得及出口，就看到老爷子从嘴里拿出一把食指长的小剑，两指捏着向陆聿扬咧嘴一笑:“下去。”盯着闪烁寒光的剑尖，陆聿扬的眼角也了起来:“别逗。”陆老爷子似是早就料到陆聿扬的反应，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子了，下一秒猛地扑到他身上，冰凉的大拇指硬挤进他的，鹰爪般的手指生生掰开了他的瓣。老爷子极尽厉鬼风采，把他死死在椅子上，尖声怪笑着。

尸臭从嘴里灌入，浓烈的酸腐味不断冲撞着陆聿扬的鼻腔，他挣不开，眼睁睁看着那黑漆漆的小剑被进自己嘴里，舌头被老爷子的手指着动弹不得，喉咙口一阵冰凉，异物起他生理干呕，眼泪控制不住直，他额角青筋暴起，一个劲儿突突。

三十秒后，陆聿扬跪趴在陆老爷子脚边，捂着喉咙几乎要把胃酸都呕出来了，还是没能消除嘴里残留的臭味，甚至有种牙里沾着腐的错觉，从头发梢到脚趾尖都起着皮疙瘩，他脸铁青，嘴发白，整个人相当不好。

陆老爷子看着他的狼狈样，还得意，哼哼道:“大老爷们儿一个，怂！”陆聿扬:“……”这时，灵堂外隐约传来“叮铃~叮铃~”的声音，远远望去，人影绰绰。

“扬阿，爷爷该走了。”陆老爷子看了眼屋外探出云层的月亮，语气沉了下来，定定地注视着陆聿扬，“陆家就给你了，还有将军……”什么将？什么军？

陆聿扬一愣，抬头刚要问一句，陆老爷子却已经消失了，只听得他的声音从远处幽幽飘来:“代我问你一句，这都最后一次了，怎么还往猪脚汤里放枸杞！”余音片刻消散，陆聿扬疲力竭地翻身躺倒在地，灵堂的灯次第亮起，刺得他眼前一阵晕眩，他眯着眼看向陆老爷子的冰棺，老爷子怒睁的眼终于闭上了……

第3章七月中旬的傍晚，不仅闷热，还很聒噪。

尧城警局这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该走的都走了，替同事值班的李益刚和女朋友吵完架，正被外头吵了一整天的蝉搅得心烦气躁，脾气本下不去，正黑着脸愤似的啃腿。

“你好，我是新入职的，请问pio往哪边走？”pio？灵异调查处？

李益记得，自从上任处长在那儿上吊身亡后，那部门就彻底荒废了，入什么职？这不是逗他吗？

他啃腿的动作一顿，不耐烦地张嘴就想让人滚蛋，可刚看清来人的脸，油乎乎的嘴刚张开就闭上了。

这人身材高挑，五官硬朗，高鼻梁，剑眉，瞳很深，眼尾微微上扬，叼着快烧到头的烟，沉着脸，长得很帅，但眉头紧皱还衣衫不整，瞅着里气的，一看就不好惹。

来人这张又凶又帅的脸给了李益一个灵，脾气登时下去了，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公职人员，不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面对群众，要始终保持微笑，于是礼貌扯扯嘴角，说道:“抱歉，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哪里错了？pio已经废部三年了。”

“废部？”那人把烟拿下来，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到李益眼前，“这是我收到的入职通知书，麻烦帮我落实一下。”李益拿过来一看，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陆聿扬同志，祝贺您通过各项考核成为尧城警局pio一员，请于7月20持相应材料办理入职手续，并担任处长一职。”反复确认通知书上盖的红印确实是警局里的，李益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拿起电话，对陆聿扬表示要和相关部门确认一下。陆聿扬点点头，转身走到门边的塑料椅上坐下。

这头李益拨通了人事处的电话，那头表示是有这么个人今天要来入职，让他别多问，直接把人带到pio去。

李益一愣，觑了陆聿扬一眼，低声音说道:“pio里没人，把人带进去干什么？灰吗？”

“上头的命令，照做就对了，你别忘了pio是个什么地方，而且这人一入职就是处长，铁定不一般，把钥匙给他，指个路你就别管了。”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显然不想多说。

李益握着电话犹豫了一会儿，看向双手兜靠在墙上闭眼假寐的男人。

青黑的眼底，脸的不耐烦，浑身上下写了“别”。

李益不是个热脸贴冷股的，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翻箱倒柜找出pio的钥匙，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起身走到陆聿扬面前，指着走廊深处说:“一路走到底，右转下个楼梯正对着的那扇门就是了。”陆聿扬见他没有带路的意思，接过他手里的钥匙，道了声谢，独自走进漆黑的走廊。

眼见陆聿扬的身影很快埋进黑暗，李益才想起来给他开走廊的灯，可这边的开关只能开最近的两盏灯，再走进去也还是一团黑。他瞅见陆聿扬身前照着一道白光，猜测他开了手机手电筒，也就没多管，回到桌边坐下，看着没吃完的盒饭，拿起筷子却没了胃口。

是不是应该劝人明天白天再来比较好？

算了算了，那地方不过森了些，也没什么，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