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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了下自己的嘴角。
“……”今天一天的行程差不多就是滑竹筏,顺带爬另一座挨着的山。
相比较前两天来说,今天相对轻松一些,大约到了下午基本上就是窝在帐篷聊天了。
都说山水养人,特别是这种有灵的山,待久了连心态都变得很不同。
林樾叼着草,也不知道是哪一种草,总之含在嘴里有股甜味。他问过懂一些植物知识的陈磊,得知这东西没有毒,便叼在嘴里玩儿。
糖没带够,几个人分着吃,两天的时间就给吃完了。这会儿就觉得嘴里苦苦的,得有点儿味儿。
浑身酸痛,爬了山又缺乏锻炼,林樾了把自己的肩膀,蹲在了一棵树旁边,打开了微信视频,呸掉了嘴里的草,跟老妈通了会儿话。
聊了大约半个小时,林樾收好手机,觉得脚都蹲麻了。他撑着膝盖起身,酥麻的脚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镇定下来。然后龇牙咧嘴地抬起头,看到原杭刚洗完脸,看到他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原杭的脸上挂了水珠,一滴滴地往下滑向锁骨处。林樾的喉结动了动,到嗓子干。他脚慌忙地动了一下,突然筋了。……你妈的,痛!被原杭馋在树旁靠着,他才稍微缓过来一些。低下头看了眼原杭正蹲在他面前,反复他的脚踝,又抬头看着他,眼尾带着勾,嘴角似笑非笑的。
林樾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跟妈打电话了?”原杭问,手上的动作没停。
林樾愣愣地“啊”了声,才回答:“……你还真是……张口就来啊。”原杭听完笑了两声,声音从喉咙深处传出,撞击在林樾的口。
林樾又到了口干舌燥。
“渴了?”原杭突然问。
林樾瞪着他没吭声。
原杭看着他的样子乐了,他把林樾的脚放好,站了起来,对着林樾的鼻头勾了一下,说:“我都听见你咽口水的声音了。”
“……”
“想喝什么?”原杭笑着问,对着远处努了努下巴,“我刚从那边过来,看到辆小推车。”
“想吃雪糕。”林樾说。
原杭被他的语气可到了,不自觉地了把他的头发,凑到他耳边悄悄说:“走,咱们偷偷地吃。”为了躲避那群饿狼,原杭买了两冰儿就拉着林樾躲后山的小树林了。不过还是在去的路上遇到了边尘跟陈磊。
“哟,买冰儿不告诉我们?”边尘在老远打了声招呼,搀着陈磊的胳膊笑着问。
原杭无奈地扔给了他们两,又折回去买了两,然后往前边走边摆摆手:“榨高中生,我记着了。”陈磊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低头看向边尘:“你弟真不是一般的酷啊?”
“可不是吗,”边尘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人而异吧。”陈磊疑惑地挑了挑眉。
“怎么说呢,”边尘解释道,“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谁对他好,你觉得跟他有隔阂那就是他故意带给你的,是他不想靠近你。”她笑着拆开冰儿的袋子,咬了口上面的雪糕,牛味,很腻。她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口味跟小孩儿似的……”陈磊跟着咬了一口,腻得要命。
山里的树林就真的是树林,原始的,还有沼泽地,不过很安全。
原杭跟林樾,一人蹲一边,边咬着雪糕边拿着木在一块儿泥土地儿上戳了几下。
“哎,你说老吴高考前会不会我们大喊口号啊?”林樾叼着雪糕含糊不清地边说边用树枝在泥土地儿上画着圆。
周围很静,只有他们俩在泥土上写写画画的动静。
原杭笑了声,反问:“你想过什么口号啊?”林樾撇了撇嘴,想到了原杭爸爸给他题的字,回答:“反正不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原杭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决定把事实告诉他:“其实我爸题的那字是我出的主意。”林樾瞪着他,转念一想,倒确实是他的风格。
“谢谢您嘞。”然后在原先画上的圆上又画了条长长的直线,歪歪扭扭的。
原杭在一边沉默了会儿,等他疑惑地转过头,看到原杭却在地上写着字,一笔一划的“林樾”。
林樾张了张嘴,没吭声了。原杭的字写得特别好看,工工整整的,尽管是用树枝写出来的。他盯着自己的名字,突然看不懂这两个字了。
他扭过头,跟着在地上写了个工整的“原杭”。写完又比较了两下他俩的名字,挨在一块儿,莫名地般配。
“林小樾,”原杭突然开口,用树枝指了指写好的名字,又点了两下他自己的名字,说,“你说你五行缺木,你看,我名字里也有个木。”林樾把视线放在两个木上,发了会儿呆。
原杭笑着在两个木上画了连号,又画了巨大的心,圈住了彼此的名字。
林樾的手抓着树枝,攥啊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还真巧啊。
或许就是缘分,因为刚好遇到你,刚好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木,刚好是你的名字。
这恰巧的重合,像丝带,绕住了。
这之前尽管看了很多次原杭的名字,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次数不少,却从未注意过这一点,即便是自己告诉原杭,他五行缺木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