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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条件反般迅速回过头:“原哥找我何事？”

“……”原杭抬起眼皮眨了眨眼睛，瞥了眼手指的方向，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戳到李冰了。他干脆顺着问话，闷闷地反问，“看什么呢？”

“游戏比赛啊！昨晚总决赛，咱们队3比0巨他妈牛！这场反复看持续下饭！”李冰动了半天，看了眼原杭心不在焉的反应，才放慢语调问，“你是不是无聊了？”他看了眼原杭旁边的空位，对着门外望了望，“林哥呢？”

“……出门办事儿去了。”原杭语气听着蔫蔫的。

“啊？”李冰愣了愣，也没问办什么事儿，他心里犯了会儿嘀咕，看着原杭的样子凑过去问，“你是不是跟林哥闹别扭了？”

“嗯？”原杭这才把头完全抬起来，“何出此言？”李冰略微嫌弃地斜了他一眼，撇着嘴道:“不高兴都写到脸上了，情绪收敛点儿啊哥！啧啧。”原杭看着他摇头晃脑地转过身，才把头猛地扎进胳膊窝里。……林小樾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杀去附中了！林樾对着校门的保安大爷打了个巨大的嚏，直接给大爷吓懵了。

“哎哟，你这嚏声儿……”大爷了耳朵，往后退了步给他让开了路。

林樾不好意思地了鼻子，拿着资料往校外走。转角就看到王绍身边站着三四个寸头，正站在小卖部门口等他。

“哟，来了！”王绍看到他挥了挥手，笑着说，“我刚在这儿都听到你嚏声儿了，是不是有人想你啊？”

“你耳朵真好。”林樾把资料直接扔给了他，不咸不淡地说，“我的复习资料都在这儿了，还不还无所谓。”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哎——别走啊！”王绍一把把他揽了回来，来林樾的瞪眼，他讪讪地松开手，晃了下手中的资料，“谢了！会还你的。”林樾没搭话，连正脸都没给他。

“我说林樾，好歹一起打过架，你这态度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王绍问。

林樾听到这儿才把正脸对着他，没表情道:“我给你资料是看在篮球赛你们队输了的情分上，其他的帐我还没跟你算。”

“什么帐？”林樾瞥了他一眼:“挑衅原杭，还带头讽刺。”他冷笑了一声，“这事儿没完儿。”

“！那是他们自己挑事儿，我他妈不知道！”王绍迅速瞪了眼旁边的几个寸头，向前一步，急忙道，“何况你后来不是帮他报仇了？他们被你打得也够惨的……”

“你不是一直都不服的么？”林樾没回答，反问，“下周对街篮球场一对一定点投篮，是狗就认输。”王绍听完怔了一下，他张了半天的嘴才合拢:“我靠……你……”重复了好一会儿，准确地说是动了半晌才猛地点头，“行！下周六，就这么定了！”林樾挑了挑眉算是答应了，懒得在这里多逗留，手着口袋转身走了。

“老大，他怎么这么嚣张啊？我他妈看着就想揍他！”其中一个寸头没好气道。

王绍没说话，攥着资料的手都在颤抖。

“老大你手怎么一直在抖？”另一个寸头问，“约篮球刺的？”

“你懂什么！”王绍白了他一眼，看了眼林樾走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他当年可是带着九中篮球队夺冠的！”然后不停地叹，“我终于他重回江湖了，能跟他打一次篮球能他妈不动吗……”

“……不是，老大，”寸头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王绍瞬间把头转向他，盯着他说:“你懂多？”

“啊……没……”小弟吓得狂摇头。

“也不是没有这个意思。”王绍歪起一边嘴角，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资料，低声自语道，“好玩儿的，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拿给我了。啧，有意思。”寸头们面面相觑，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却犯着嘀咕:校霸们的世界，他们不懂……啊不，是他们不配懂……

林樾着背走回了校园，然后走到一半的时候，蔫了……手着口袋弯着到无比后悔。

他做什么事儿都存着一时冲动，也不知道这股劲儿是跟原杭待久了还是本身就有，总之冲动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果是原杭……他认真地捋了下思绪，应该也会冲动吧……像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儿，不就是存着这一股子的热血。

小时候他爸就说他口是心非，表面上说着不愿意，结果还是去做了。就像昨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王绍给他资料，到约了下周六对打定点投篮，就是一连套没计划又出乎意料的套路！

热血上头的时候，也不管什么七八糟的理由，该来的还是得来，该干的还是得解决。

回教室的时候，看到原杭趴在桌子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桌李冰的手机屏幕，提不起劲儿的样子，林樾看乐了。

他悄咪咪地凑过去，轻轻地坐在椅子上，然后低头对着原杭的耳朵小声喊道:“我回来啦！”原杭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胳膊一挥，猛地打在了前桌李冰的手机屏幕上。

林樾瞪着眼睛看着这一连套动作，还没理清原杭胳膊怎么这么长的下意识反应，就被对方往前一扑，把他整个人按在了椅背上。

林樾瞪着面前放大的脸，被锢住的胳膊稍微动了动，又被原杭使劲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