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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带着有些狰狞的笑容，手臂上的黑蛇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跨坐在任韫的部，目光紧盯着任韫刚刚被他咬过的皮肤，那里已经被云青岑的牙齿研磨得通红，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出血来。

云青岑了嘴角，他的目光渐渐上移，看着任韫的眼睛，轻声的，像是央求一样说:“我就咬一点点。”他的表情看上起充气，又那么狂热，脸颊红，任韫本移不开目光。

任韫还没有说话，云青岑已经离他更近了。

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上，呼，云青岑像是撒娇一样问:“就一点点，好不好？”任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的大脑像是成了一片浆糊，只觉得热，这股热意无法驱散，反而烧断了他脑子里那保险丝，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好。”得到“被害人”允许的云青岑重新趴下去，他这次没有客气，一口咬上了任韫颈边的那块，已经不比用牙齿研磨解馋了，他克制的，快活的，咬下任韫的皮。

连带着恶鬼，被云青岑一起咀嚼，他仰起头，鲜血顺着云青岑的嘴角向下巴，然后顺着他的脖子没入膛，血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的印记，他的脸和眼尾都是红的，红得不自然，红得几近病态。

但这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

任韫受不到疼，他没有任何觉，好像这具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当他转头，就能看到云青岑的侧脸，云青岑纤细的脖子，不甚明显的喉结，和云青岑薄情的嘴。

耳边的尖叫一直没有疼，任韫看着云青岑的嘴，除了鲜血以外，他还看到了一点黑的东西。

云青岑察觉到了任韫的目光，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只拿好处不做事，他眉头一挑，朝任韫张开了嘴。

黑的雾气想要从池晏嘴里逃出来，雾气幻化出手脚，像个小人一样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它甚至还有一张只有嘴，没有其它五官的脸，不停地尖叫，像上了发条的猴子，声音一刻都没有断绝，云青岑朝任韫勾起一抹笑，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口咬碎了这个小人。

然后他眯着眼睛，餍足地咀嚼着。

他很少这么进食，用嘴进食，显得不那么好看，太急了，不美观。

可云青岑现在才发现，这样进食，味道和口更好，也更有足。

这一次云青岑很珍惜，他花了两个小时，慢慢把在任韫身上的恶鬼吃进去，可能是因为吃的时间太长，所以比之前更。

也有可能是因为任韫的皮。

云青岑的手指滑过任韫伤口附近的皮肤，有些遗憾，又有些后悔。

他充歉意地对任韫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任韫本说不出话，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里，他觉得自己身体悬浮在空中，又或者身处混沌深处，这里一片虚无，只有黑暗为伴。

鼻尖的那一点血腥味很快消散，他着气，身体微微抖动。

两个小时过去，任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云先生，你们好了吗？”云青岑:“稍等，马上就好，我来给你开门。”当房间的门从里由外的打开，任博看到了一脸微笑看他的云青岑，不知道为什么，任博觉得云青岑气质发生了变化，似乎变得有点……躁动？或是别的什么，他形容不了，但这也可能是他的错觉，他问云青岑:“任韫怎么样了？好了吗？以后都好了？”云青岑站在门边，倚靠在墙上，他现在很舒服，也很享受，眯着眼睛不想说废话，他仰着头，闭着眼睛说:“你自己去看看吧。”任博看到云青岑这样的姿态愣了愣，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干一行的人，除了骗子，应该都是有点怪癖的，天天跟妖魔鬼怪打道，就是再正常的人都会变得不正常。

任博又回头看了云青岑一眼，才走到边，低头看自己的弟弟。

任韫在昏睡当中，但他脸上的红蛛网已经消失，任博拉开盖在任韫身上的被子，任韫身上的红斑点也跟着脸上的蛛网一起消失了，这么久以来，任博终于看到了任韫躯干上正常的皮肤，就连任韫的手脚，也不再像冰一样冷。

唯一的问题是——任博问:“云先生，任韫的左肩上，脖子那里，怎么会有疤？”硬币一样大的一块疤，上面没有皮肤，但是已经结了疤，任博很清楚的记得任韫在“治疗”前，身上并没有这道疤。

云青岑微笑着说:“治疗的时候开了道口子，我已经给他止血了，也已经结疤，疤掉了就好了，只是颜可能会和周围的皮肤不一样。”任博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这里没有被云青岑治疗干净。

因为任韫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任博就邀请云青岑一起去客厅里坐坐，等任韫醒了，确定没事了，任博就会把酬劳给云青岑。

酬劳可不少，任家不缺钱，云青岑狮子大张口，一要就是一千万。

任博当时答应的时候，不仅声音没抖，眼睛也没眨。

任韫发病之后，任博就给家里的保姆都放假了，带薪休假，让她们都不用来，擅自过来的就辞退。

任博去给云青岑泡了一杯茶，云青岑靠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是他第一次有腹，而不是之前的足。

就好像他真的吃了食物进肚子，不仅缓解了灵魂的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