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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以前了。
体育课上,他们会公然排挤我。别人在聚众抱团的时候,我就只能孤零零的站着。时至今我仍旧能想象那时的自己是有多么滑稽,就连那个又高又瘦的体育老师还拿我寻笑柄。
“又是陈枵?那你还真是人如其名,非常的‘潇洒’啊!”然后哄堂大笑。
那时候的我脸皮薄,顿时就涨红了脸。
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不喜体育课,但在大多数人眼里,体育课将是一次小狂。可在孤独的人面前,不过又是一次沉默的加冕罢了。
但其实被骂一骂还算是好的情况了,更过分的是,他们会撕掉我的作业本。我是个差生没错,但不代表我没有上进心,所以我常常会在夜里挑灯夜战,却没人知道。
愚钝的我做题本来就慢,结果他们竟直接在我作业的间隙撕掉了我的作业,还在老师面前卖乖。
说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为过。
如果说,孟停晚给我暗的世界照了一束光,那么这些人就是把仅剩的这口窗给关住了。
我每天过的浑浑噩噩,躬身在高高的书堆之后,也总是坐在最后一排。我是班里唯一一个没有同桌的人,有时,我拿着我手里六十分的数学试卷,甚至都不知道该去问谁。
老师不喜我,因为我不作业,成绩最差,还不补课。同学们疏离我,甚至匆匆两年过去,和我说话的人都少之又少。
于是我学会了自我消化,在这庞大的学校里,我的容身之处估计就只有那方天台。
在那里,风是暖的,云是柔的,我伸手就可触及那稀碎的光。
最重要的是,这里不会有任何人。
我可以在这里看到我向往的风景,可以看到场上朝气蓬的脸,更可以看到……他。
他依旧是那样耀眼,甚至衬得周遭的事物都变得黯然失了。
他有时会光着膀子打篮球,有时会抱着厚厚的作业本从教学楼的这一头走向那一头,有时会和三五朋友成群打闹。有时还会偷偷牵着一个女孩的手,笑得相当腼腆。
他果然谈恋了,我仍旧是淡淡的,既没什么波澜,又没什么痛楚,只会替他开心罢了。
那个女孩长的很漂亮,常常梳个高高的马尾辫,看到他的时候会兴奋地跳起来,马尾辫也会跟着摆动。她的成绩也很优异,并非和我在一班,只是因为她常居全校前十名而已。
优秀的人果然只能和优秀的人在一起。
两年来,我一个人在天台上学习,吃饭,散心。那些霸凌我的人或许是失去了乐趣,渐渐地都不再故意让我难堪了。即便逃课了也没人管我,算得上是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子。
我的个子也噌噌地往上长,但还是瘦的像个竹竿。
妈妈的病似乎加重了,虽然没再打我,却常常会摔东西或是自残。我很担忧,但是我除了为她买药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愿意去医院,只是整蜗居在屋里。
她说她渐渐的忘记了与人的能力,甚至忘记了她引以为傲的艺术。
我在心里发誓,等我高考结束了,就带她去治病。
可在那年秋季,他的出现却打了我的生活。
我照例坐在天台上吃着午饭,金秋十月的光打在我的脸上,虽然灼人,却有种莫名的安心。不锈钢餐盒里放的是一点饭和一点菜,虽说卖相不好,但起码管。
我才夹起一棵菜,身后的铁门就传来了动静。
我溜到一边,缩在一个墙角处静观其变。
门打开了,是一男一女。
我的心跳也开始极速加快了。
是他。
我不想让他们注意到我,可天台就那么点大,他们转个身就发现了。
“诶,同学,你吓我一跳。”时隔两年零一百四十三天,他再次和我说话了。
我真是个细致的人,这么大的差距都能算得一清二楚。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尴尬。
我准备径直离去的时候,他却拉住我了。
“同学……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帮我们保守秘密?”他挠着头,还真是头回看他吃瘪。
那女孩亲昵地打了打他,撅着嘴责备道:“傻瓜,人家凭什么平白无故为你保守秘密啊?”他哂笑一声:“还真是……同学,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帮到你的,都尽管说。”我看着他们,自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
他果然不记得我了。
一直到看够了他的脸,我才开口说话。
“那你,和我做朋友吧。”他们似乎愣了一秒,转而却笑了。
“就这么简单吗?当然可以啊!”他们对视一笑,果然长的好看的人笑起来都这么好看。
在那之后,天台上再也不只有我一人了。
他们偶尔会关心自己,问我吃没吃,问我晒不晒,虽然只是简单的客套话,却也让我开心了许多。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叫做乔子姗。和他在一起了一年多,但除了自己知道以外,再无第四人。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知情者,这种被人尊重的庆幸也油然而生了。
每个午后,他们都会抱着盒饭来到自己的身边。当然,他们吃的和我吃的截然不同,所以他们常常会嫌弃我铁盒子里寡淡的青菜,甚至还想帮忙带饭来。
“陈枵,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