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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制住他的手，低哑地道:“……不要动，我送你回去。”想到对方这幅神态，如果他没来的话，萧栗很可能就这么躺在郑亿家，或许会被郑亿等其他人看到，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还好他来的及时。

青年的绷成一条直线，脚更大幅度地踩下了油门。

萧栗倒是不想听沈蜃之的话，他挣扎了一下，想从衣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挣了两下没掏出来，反倒是把安全带给松了。

一缕属于人偶的发丝从他的子口袋里蔓延出来，“咔哒”一声为他再次系紧安全带。

萧栗被安全带系勒的有点难受，他眉头还未浅浅蹙起，发丝已经又上了带子，将它的松开些许，力道适中。

萧栗家其实距离别墅区远，他坐公过去得一个小时的路程，但也不知道沈蜃之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短短地时间里将车飙到了萧栗家楼下，并且一路上还没有其他车辆抗议的喇叭声。

青年下了车，打开萧栗那侧的车门，伸手把萧栗半抱上去，像抱着一团火。

沈蜃之刚到萧栗家门口，在门口停顿了一会，他还没想好自己是从萧栗身上掏钥匙，还是直接开门。

没等他决断出个第一第二来，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喵。”小黑猫灵活的身体从门把手上跳跃下来，仰着茸茸的猫头看着沈蜃之把自家主人带进来。……要阻止吗？算了，打不过，先看看。

小黑猫往旁边退去，轻盈地跳上餐桌，趴在上面监视着前面的人影。

檀立从口袋里身出来，人偶回到了悉的花坛之中，但她并没有直接去给绣球花浇水，而是先观察起了沈蜃之。

沈蜃之犹豫了片刻是先把人放在沙发上，还是直接放进卧室，但他只觉那沙发有点小，生怕对方会睡的不舒服，便打开了卧室的门，将人放在卧室的单上。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又合上，遮挡了这一屋子猫猫鬼鬼的视线。

萧栗的单是黑，他靠在头，肤白皙，对比出更加鲜明的彩碰撞，衬的他好像随时会消失。

他此时衣衫凌，小半个浑圆的肩头清晰可见，却并未分出心神去整理，反而致力于把它的更。

像他这样平里疏离又无所谓的样子，这时候出这样的破绽，着实叫人心的，想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扯出来，扯下来脏。

沈蜃之眼眸深邃，某种暗的涟漪在他的瞳孔里扩散开来，他觉自己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从心口某处燃起了一把火。

青年半坐在边，着嗓子问:“……萧栗，你还好吗？”似乎是听到了悉的名字，萧栗有了动静，看向他，一双眼睛像是蒙了层水雾，嘟囔一声，却没有回话。

沈蜃之便以为他默认了。

他伸手想去摸对方的额头，但萧栗这时候却想躲开他的手，头往后一挪，险些就要撞到头。

幸好沈蜃之及时把手垫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避免了一次撞击。

小酒鬼用的力气不小，青年的眉头却皱也没皱，以这个近乎把对方搂紧怀里的姿势，靠近了对方，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那个在心里叫了很久的称呼就这么顺口溜了出去:“宝贝，会不会难受？需不需要……醒酒汤？”或许是青年比之旁人较低的体温安抚了他，萧栗低头握住了他的手，呜咽一声，缓慢地摇头。

头亮着一盏小夜灯，灯光是令人觉舒适的暖调，照着少年的脸，泛着薄红，像抹上了胭脂的上好瓷器。

这场景几乎像是沈蜃之梦里出现的一样，他无法控制自己，又凑近了一点，忍耐而又喑哑地问道:“宝贝，你还认识我吗？”

“……你是谁？”萧栗漫不经心地反问回去。

他刚喝酒的时候尚且还有五分理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酒劲翻涌上头。

这会他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的那只手上，像握着什么玩具一样，来回地捏。

沈蜃之只是深深凝视着他，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

或许是没有得到回答，萧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去看他。

他的眼白分明，眼尾畅，好似画家心勾勒出的弧度。

沈蜃之觉像是心脏被攥住一般，那强烈的悸动让几乎拜倒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低笑一声，凑近了些，气息几乎与他混为一处:“我是你的慕者，你的囚徒，你的人。”

“……人？”萧栗得到了回答，又低下了头，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

“嗯，”沈蜃之收紧了手，“你希望我当你的人么？”

“你喜我么？”他伸手拨开萧栗额头前方的头发，想要看清楚那双眼睛里的情绪。

在那一瞬间，他好像在接受众神审判，下一秒便会被宣告有罪。

萧栗仿佛在迟疑着什么，没有立刻回答。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状态，他以往不开心，甚至生病，都是一个人。

去萧家之前，这家里只有他，去萧家之后，徐梅本不会管他，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这种状态，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不会有人着他，也不会有人这样照顾他。

萧栗松开手，他试图从自己变得不那么灵的脑子里想出这句话的意义，他望了沈蜃之半晌，在对方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