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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认识的，之前就在同一个圈子里活动，对张景澜那些花边新闻也有所耳闻，“张景澜的老婆这是怎么了？”周启维也没空纠正她的断句问题，直接把张若送进了一楼客房，魏思妍跟在他后头巴巴的看，周启维放下人，回头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安她娘俩，刚刚本来就是开车出去买早餐，然后吃完带魏思妍去做产检的。

“这顶多算是前男友，但现在被张景澜那渣渣赶出来了。”魏思妍是个老好人，听完张若的身世以后同情心怎么也收不住，当即坐在边就不肯走了，指使周启维给人诊病擦身换衣服，末了还心疼的摸了摸张若滚烫的额头，“无亲无故的，被赶出来也没地方去，这小弟弟真招人疼。”周启维拉着她往外走，“你点的生煎早都凉了，直接走吧我带你买上再去产检。”魏思妍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陷在里昏睡的人，“我没胃口了，我不放心若若，他醒来会不会直接走掉？”

“指不定哪天被扔出来的，他一看这几天就缺了觉，加上发烧得睡上大半天了。”急赶慢赶也到了下午才回家，魏思妍轻手轻脚打开客卧门，看见张若还睡着才放了心，干脆拿了本书守在他旁边等他醒来。

一等就快到黄昏。

入眼不是悉的场景，张若本就晕着的脑袋更混了，摇摇晃晃起到一半被一双手又按了回去，他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那双手没用多大力气就很容易的把他按倒在上。

“你醒了吗，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粥喝好吗……”看着眼前被她吓到眼泪的人，魏思妍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趋近于无，她赶紧拿纸巾给张若擦眼泪，“你别哭呀，我不是坏人，你记得张景澜的朋友周启维周大夫吗，我是他太太。”张若扁着嘴摇摇头，张景澜的所谓朋友，他只认识刘总一个，还不是什么好人。

“你别着急，我去把周启维叫进来，说不定你见到他就有印象了呢。”周启维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张若抱着膝盖蜷坐在头，小小的一团警惕地看向门的方向，像个竖起全部尖刺抵抗外界的小刺猬。

周启维什么也没说，放下粥直接去拉开了窗帘一角，他朝外面扬了扬下巴，“看吧，那个是不是张景澜家。”张若循声望去，果然是那栋再悉不过的房子，然后就又哭了。

魏思妍又要去安他结果被周启维拉住了，“你让他哭吧，憋在心里都憋病了。”张若哭了很久，一开始是哭张景澜的冷漠，再后来也忘了为什么哭，只是凭着本能眼泪。

第二天一早张若说什么都要走，魏思妍怎么也留不住他，只好戳他痛脚，“你走了要住到哪里？你有工作吗？你能养活自己吗？”张若穿着被重新洗干净的外套，那个冷馒头已经不见了，但水晶球和《小王子》还都在兜里，他摩挲着那张薄薄的小卡片，一点底气也没有，“我有身份证，我可以去找工作。”见他犹豫，魏思妍赶紧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弟弟，找工作不是你有一张身份证就可以轻易找到的，你要有文凭，还要有工作经验，再不济去工地搬砖也要有力气，你有吗？”

“下了班要睡觉，你睡到哪里去？”张若被问得无法反驳，刚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又飞快了个干净，这些问题他的确没想过，如果想要离开张景澜好好生活，那就绝对不能再走老路，像从前那十几年一样捡垃圾睡桥，“那该怎么办呢……”

“你再等一天，启维今天在托朋友帮你看房子了，等找到房子你就搬过去住，工作我也给你安排好了，你就去我家酒店做服务员，这个很容易做的，端个盘子不需要经验。”眼前的人从昨天起就一直很温柔的对待自己，张若觉自己被包裹在轻轻柔柔的暖风里，和张景澜那种强势霸道的温柔一点也不一样，张若开始有些怀疑，张景澜对自己的，真的是温柔吗？

张若皱了皱鼻子又想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魏思妍笑着掐了掐他的脸，“看你可怜见的，姐姐心疼你。”

“姐姐？”张若跟着喃喃地重复，姐姐不是别人，姐姐是亲人，是他从没有拥有过的奢侈品。

“看你有眼缘，姐姐认你做弟弟好不好，给我肚子里的宝宝认个舅舅？”张若从来都不会拒绝别人的善意，就算是恶意外面裹了层薄到透明的糖霜，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收下，刀尖血一样拿命去尝一尝那甜头。他太渴望被人温柔以待，一点点甜头都足够他心花怒放，所以哪怕被骗一千次，他还是会选择再相信第一千零一次。

他不会客套也不会拒还，魏思妍说什么他就听了。

视线很自然的落到魏思妍肚子上，那里果然鼓起一个圆圆的形状。孕妇张若是见过的，但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盯着看，因为会挨打。想伸手摸摸又不敢动，眼闪着好奇的亮光，“你有宝宝了？”魏思妍直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小心翼翼又带着鼓励，“摸摸看，摸了宝宝就要做我们宝宝的小舅舅了。”魏思妍手一松开他就往上抬了抬，张若的手本不敢动，僵硬的悬在半空中，隔着魏思妍的肚皮只有一层纸的距离。

魏思妍又把他的手牢牢按在肚皮上，“怎么不摸，是不想做我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