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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觉得是就是，你这是什么态度！”奚和光说:“现在在一起了就不喜了吗，果然男人除了我之外没一个好东西。”官城简直拿他没办法，“你有的时候真的很缺心眼。”

“哦！我缺心眼，你喜我这么久，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奚和光眯了眯眼睛，“前两天因为我说和你不就生气了，你有话就直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说完才反应过来，这种话让他怎么说出口。

自己这么没脸没皮还知道要面子，他平时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说这种几乎放弃自尊的话。

喜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只是觉得我么不，我的喜算什么？

这种话要怎么问出口。

越想越不安，看也不敢看他。

空气润，雨声渐起，树叶缓缓颤动，墨蓝的天越越低。

官城只沉默地看他，几次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奚和光不喜他的沉默，每次官城不说话，他就会觉得心里闷闷的。

再发出一点声音好像也是聒噪，只能跟着他一起沉默，迟钝地想过去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好像突然都有了答案，越想越愧疚，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心里空空，外面的雨声隐约传了进来，像是万事万物都在陪他一起飘零离散。

雨越下越大，世界变成汪洋一片，巨大的镜面从楼宇间浮现，星月云雾全都坠落在地。

天地倒转，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过了片刻，奚和光的心跳反倒异常缓慢，仿佛有些麻痹，他看着官城，看着他描金的轮廓，却隐约生出了恐惧的觉。

他竟已开始恐惧失去。

官城语气有些迟疑，“怎么了？”奚和光摇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连思考都不会，盯着官城失魂落魄地说:“你不要走。”尘埃全被大雨涤，一下又一下，镜中的月亮被雨水打散，一次又一次。

官城没想到他突然说这种话，下意识攥紧他手指，只觉得说什么都是词不达意。

奚和光突然变得拘谨起来，小心翼翼拽住他的袖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说:“我腿疼。”官城回过神来，赶紧抱着他起身往楼上走。

卧室的灯被调到最暗，奚和光靠在枕头上，低头摆自己手指，绕来绕去，光被切成一道一道，他看的眼晕，刚把指尖分开，官城就屈膝半跪在边，亲了亲他的额头，再开口时声音很温和:“是因为什么才喜我的？”奚和光吓了一跳，“问这个干什么。”

“不想说吗？”

“也不是。”奚和光支支吾吾，“就是、就是你亲了我以后，我就有点……”

“就因为这个？”他抬头，说话的声音很理直气壮，“之前又没别人亲过我，呃，反正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我也说不清楚。”

“我知道了。”官城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知道什么了。”

“可以理解。”官城捏捏他的脸。

奚和光说:“哦。”他往下滑，缩在柔软的被褥里，大脑又开始死机，绕来绕去绕不清，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才觉得不好意思，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怎么傻乎乎的。”官城说:“后悔了吗？”奚和光呆的彻底，摇摇头，又往下滑，下巴埋进被子里，恨不得跳起来跑了算了。

官城在他身边躺下，掀开被子去碰他的脸。

“官城。”奚和光突然出声，“雨下得好大。”

“嗯。”

“我记得以前这里没这么多雨的。”

“嗯。”

“你喜下雨吗。”

“还好。”

“那你喜晴天吗。”

“还好。”

“……”奚和光说:“你干嘛。”

“和你聊天。”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因为我知道你本不想聊天。”官城俯身，嘴轻轻含住他的的喉结，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细碎的轻吻连徘徊，奚和光紧张的不得了，他一次又一次深呼，耳朵都红了，官城终于起身看他，神情有些无奈。

奚和光话也不敢说一句，简直怂到一定地步。

他十六岁抱着手机笑的眼泪直的时候如果能看见这一幕，肯定马上疯跑过来往现在的他股上踹几脚，还说不定还要抓着他的肩膀狂摇一通，一边摇一边吼你是谁啊！你给我正常一点！再顶着我的脸干这种事我杀了你啊！

然而事实不因人的意志改变。

官城两手指夹着他一缕发，轻轻提了提，他缎子似的黑发一晃一晃，“好了，找个电影陪你看吧。”奚和光不方便动，官城就没再折腾他下楼，拿手机随便找了个电影，将他揽在怀里看，奚和光枕在他肩膀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怎么这么单纯。”官城突然说:“别人亲你一下你就喜上了？”

“……”奚和光嘴硬，“关你什么事。”

“亲你的人是我，为什么关不关我事？”

“就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喜啊。”奚和光胡言语，“你不单纯，你不幼稚，你最成，不对，你为什么问我，我还没问你呢！”

“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我也没什么想问的。”奚和光觉得理亏，有点不敢惹他。

官城语气很平淡:“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