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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狐疑的神:“深蓝,你又想搞什么鬼?”谢霜雨:“就是觉得最近对电子产品尤其是手机这玩意依赖太强,乡间散会步,不买东西不导航,就别带了。怎么,你手机成瘾撒不开手?”张雪崖最受不得谢霜雨他,一个一个准,立马把手机关机,也放到枕头下了。
两人出了门,并肩在落雪结冰的小道上走走停停,时不时说一两句话。
更多时候,是安静无言,耳边只能听到踩在雪地里、冰面上的咯吱脚步声、呼呼而来的风声、以及彼此的呼声。
不知过了多久,谢霜雨见天渐晚,心想如果时空机真的被主脑程序控了,那么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回去吧。”今天晴,夕余晖格外浓,金红的光辉映照着白茫茫的原野,在他们身后铺展成巨大无垠的油彩画。
谢霜雨和张雪崖像是绚烂画卷中微渺的两个小点,一点一点地向画卷边缘移动。
晚间,张母张罗了一桌子的农家菜,她不健谈,只是热情地劝谢霜雨多吃点。
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冬天又冷,吃完饭便应该洗漱睡觉了。谢霜雨看了眼时间,离商焰所说的事变时间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屋里,谢霜雨说:“时间还早,不着急睡觉,我带你梳理梳理初三下学期要学的知识点吧。”张雪崖欣然同意。
在白炽灯冷白的灯光下,两人坐在桌前,将书和资料摊开来。
桌面上摆着一个时钟,秒针每走一步都会发出轻轻的哒声——哒哒哒……
这声音落在谢霜雨的耳中,跟催命没什么区别,随着时间一步步近,他的心脏猛揪了起来。他知道,如果时空机真的被主脑控制要直接杀死张雪崖,那么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它。
即使明知现在所做的都是徒劳,但他也无法置之不理作壁上观。
哒哒哒……
谢霜雨神经绷紧了,“我先讲到这,你对着目录回忆整理知识脉络。”张雪崖沉浸在知识中,十分专注,完全没发觉谢霜雨的不对劲。
哒哒哒……哒!
谢霜雨呼了节拍,不由伸出手臂搭在张雪崖背后的椅背上,这是一个明显带有保护意味的动作。
片刻后,张雪崖抬头,却见谢霜雨脸发白,汗水汇聚成顺着鬓发淌,漆黑双目不知虚望在何处。
他慌忙碰了下谢霜雨的手背,呼唤:“深蓝?你怎么了?”谢霜雨回神,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而后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用手背擦了把额头冷汗,“没事,只是突然回忆起做过的一个噩梦。”张雪崖不信:“噩梦?我不信,你不会被噩梦吓成这样。”谢霜雨将搁在张雪崖椅背上的胳膊收回来,掐了下手掌的虎口,借此让自己快速恢复平静。
“我会。”他认真说,“如果噩梦足够真实,各种细节甚至与现实重叠,那么谁都可能被吓成这样。”张雪崖还想反驳,就被谢霜雨轻拍了下肩膀,“你继续,别分心。”他将笔往桌上一扔,“学不下去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他说着就站起身,拉开门。
谢霜雨也起身,跟在他身侧,他瞪了谢霜雨一眼,“你出来干什么?”谢霜雨说:“坐得难受,起来走动走动,呼新鲜空气。”张雪崖无言以对,只得两人一起进进出出。
夜深人静。
屋内漆黑寂静,张雪崖已经睡了。谢霜雨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声,他悄然睁开了双眼,入目是深重的黑暗。
什么时间了?
他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在身侧摸索到手机,按亮屏幕,幽幽的荧光笼罩住这方寸之地。
初四已过,现在是凌晨两点零八分——早已过了商焰所说的时间点。
这几天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落下去,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谢霜雨轻轻地将手机放回原处,闭上双眼,很快陷入睡梦中。
叮……
辽远的钟鸣仿佛隔着重重帷幕传来,在大脑深处发出无尽的回音,谢霜雨骤然从睡梦中惊醒,倏地睁开了双眼。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正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背靠着什么坚硬平整的物体。
有光从远处穿过客厅偌大的落地窗入室内,将光洁的浅木地板照得发亮,谢霜雨被刺得微微眯眼,几秒后适应了光影,左右一扫视,只见此处已然不是张雪崖家的农家小屋!
影影绰绰的家具摆设看着眼,谢霜雨站起身,顺手按了房灯开关,明亮顶灯一亮起,他睁大眼睛,猝然后退了一步。
这里分明是商焰家的书房!
“我怎么会在这里?”谢霜雨不敢置信,怔了两秒后,立刻呼喊,“孔子号是不是你?你出来!”没有回应。
这样突然的时空转换,谢霜雨完全没有时间思考其他可能,下意识就判定了是孔子号的作用,从孔子号放鸽子到连失踪,这段时间他一直惴惴不安。
“孔子号?孔子号?”能量耗尽关机?待机自检?
谢霜雨环顾四周,目光从书房上下各个角落一一滑过,可没有看到金属小球的踪影。
他正要半跪下身,去翻找座椅底部时,陡然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心脏猛地收紧,无尽的寒意自口向全身扩散。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