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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蹭他的脚,“喵~”被放鸽子?还是孔子号出了意外?
谢霜雨眼瞳中透出几分焦虑。
如果没有听过商焰所说的预知记忆,他只会单纯地以为被孔子号放了鸽子,可现在却止不住地往商焰说过的话上想。
谢霜雨撒了谎,他和商焰是喝过一次酒,但那次他只是浅啄小半杯,反倒商焰喝了不少。商焰醉了之后很安静,乖乖地被他送回房间睡觉了。
他没有在商焰面前说过孔子号的名称,更不可能跟任何人吐孔子号的任务。
商焰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预知?真的是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自己亲口告诉对方的?
谢霜雨走到台桌边,拿出笔和白纸,细细地回忆着商焰描述过的每一个场景,将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掰碎了来分析,在纸上写下重要的关键点。
很快,纸上就落下了数个词句——但要连成完整而合理的闭环,中间缺了关键的一环。
许久。
笔被啪嗒一声扔到桌上。
谢霜雨颓然后靠着椅背,脖后颈搭在冷硬的椅背顶,仰着脸,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台灯微黄的暖光笼罩着他的脸颊和手掌,可丝毫没有带来半点温暖的气息。
卧室没有开顶灯,台灯有限的光芒被他上半身挡住,浓重的黑暗在他背后铺展开来。橘猫从黑暗的角落里悄然走出,跳到他的大腿上,亲昵地磨蹭着他另一只垂放在腿上的手。
谢霜雨的手指动了动,摸了橙子的后背,指腹间的柔软和温暖带来一丝安。
半晌,他起身,“橙子,饿了吗?过来,哥哥给你拆罐头。”他面无表情,平静地将鱼罐头倒入橙子的小碗中,放到地上,橙子寻味而去,快乐地享用自己的晚餐。
谢霜雨没有胃口,只倒了杯开水。
他返回桌前,目光落在写了字的纸上,拿笔在空出的框内,填上两行字。
——2003年,时空机杀死本世界商焰后休眠,在等待张雪崖出生的期间,病毒入侵。后两者争夺控权,无暇执行任务,直到2020年9月1病毒夺得控权。
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蝴蝶效应始于2003年,无数平行世界里,是否只有他的世界遇见了来自未来的时空机?
起码可以推测那个他已经死去而商焰还活着的世界里没有时空机到访。
谢霜雨用笔尖戳了戳纸面,思绪延伸得更远,忽地下午视频时商焰说过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没有后续。”没有后续?
为什么断在这么微妙而又引人联想的地方?
设身处地细细一想,谢霜雨就知道自己在那段记忆里的行为目的是什么,无非是要试图欺骗时空机,拯救商焰。
不行,他要再问问商焰细节。
谢霜雨从沙发上捡回手机,点开微信。下午他才在群里发过消息,按理说微信群应当在聊天栏里第一位,可是他上下滑动也没看到群。
他立刻在通讯录里输入江云鹤三个字,没有——输入微信群名,依旧没有。
冷汗从额头沁出,顺着鬓发淌而下,谢霜雨脸苍白,又点开了本该有江云鹤的qq群,仍然没有找到江云鹤的账号。他最后点开b站账户的私信,下拉。
曾经名为暗塔的粉丝消失了,连同他所发的所有私信、评论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的证据指向一点:谢霜雨和江云鹤的跨时空网络连接断开了。
他再也无法通过网络和商焰、江云鹤联系。
如果孔子号就此消失,那么他将永远无法再见到另一个世界里的商焰。
“还不一定。”谢霜雨轻声对自己说,“还不一定,再等等。”他一如既往地洗漱睡觉,一进被窝立刻糊糊地睡着了。半夜却忽然惊醒,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黑暗的夜里,如同雪亮的闪电劈进他的大脑。
如果商焰的预知准确,那么几天后时空机会被主脑夺取控权。
主脑要继续执行任务——张雪崖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失眠☆、发觉次清晨。
谢霜雨给张雪崖打电话,“喂?是我。”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倦怠无力。
昨夜难眠,直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两三个小时,此时脑袋发,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他拉开卧室与台间的门,站在台,将玻璃窗打开一半。
凛冽的寒风吹到的皮肤上,像猛然被泼了一盆冰水,谢霜雨被得清醒了不少。
少年没想到他回老家的第二天,谢霜雨就主动打电话给他了,受宠若惊,声音也透出喜:“你起得这么早?联系我有什么事?”谢霜雨垂眸看着室外的皑皑积雪,“嗯,张雪崖你到老家了?”
“是,我现在在乡下老家。”张雪崖的桀骜锋芒在他面前消失了,言语间带着本人也没发觉的温顺柔软。
他以为谢霜雨是想和他聊常,顿了顿,接着说:“我家就我和我妈两个人,她也刚起,说要去赶集买年货,等会我跟她一起出门,帮她拎东西。你呢,在做什么?”
“我啊……咳。”
“你冒了?我怎么听见有风声?你在外面?大清早你跑外面干什么,庐州今天温度这么低,你赶紧回家喝热水。”
“我没事,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