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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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啊啊啊——！！」快要凌晨时闯入别人的房间内，还把睡中的苏诺吵醒，怎么看都不是礼貌的行为，成为了女孩起气的发对象也再正常不过。

但是，妮芙丝并未像上次一样顺服地离开，而是叹了口气，用着绷带的脚掌拨开了底的花朵，随后俯下了身。

在苏诺惊恐的目光中，少女提起了一枚高度腐烂的灵头颅，带着凛若冰霜的严峻神，高声问出了问题。

「告诉我，苏诺！你以前是不是发偏棕，后来才染成的黑发？」事到如今，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她必须作出确认。

所谓的证据链，必须是连环相扣互相印证的证物证言，才能排除偶然与巧合接近真相。

被妮芙丝怒目而瞪，已经吓得胆寒了的苏诺不敢再发脾气，只好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嗯……我以前总是被镇里的人骂杂种，姐姐就教我每天用黑豆洗头可以把头发染成黑……」这就说得通了。

之前恶魔突然袭击她和伊比斯时，苏诺虽然躲开了攻击，衣衫却被利刃撕裂了。

就在那一瞬间，妮芙丝便看见了她下体的软并不像她的发一样是黑，而更像是尸检时找到的杀人魔留下的发，使少女对此产生了疑心。

即使再怎么觉得不可能，苏诺是杀人魔的猜测也有了证据作为佐证。

越是躺在铺盖中，这可怕的念头就越是折磨得妮芙丝睡不着觉。

她本想稍加询问作出求证，甚至站在睡的苏诺边时甚至有了退堂鼓的念头——但当注意到底下那花香都掩盖不住的血腥气时，这份猜想似乎已经成了真。

如果说苏诺不是杀人魔，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头颅呢？怀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尽力平复心情以免干扰询问的妮芙丝用严肃的语气继续追问。

「镇子里的杀人魔是你吗，苏诺？你是杀死了这些女子的犯人吗？」女孩无辜地摇了摇头。

面不变的龙女既没有相信也没有怀疑，而是再度抛出问题。

「那么，你有没有被人控制？比如最近经常突然失去意识，然后在其它地方意识复苏？或者说，你最近有没有梦游？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底多出了头颅？」仍然是摇头。

即使已经努力想出为她罪的可能，见到苏诺的这副样子之后，妮芙丝还是有些愠怒起来。

「那你说，为什么这些头颅会出现在底下？」她的声线不自觉地拔高，「你总不能和我说『我不知道』吧！」

「我……我就只是拿回来的。」

「怎么拿回来的？！」

「……我在梦里看见了好看的女孩子，就会把她们呼唤出来，然后从衣柜里面的道路下去，把正在做梦的女孩的脑袋拿走……」妮芙丝走近墙角边的木制衣柜打开，果然看见了柜子深处一直向下延伸的暗道。

以及，作为证物的，被积累的血迹染成暗红的斧头与外衣。

她将斧头拎在手上，面沉重地回到了边。

见到妮芙丝看起来心情很糟，似乎随时都会发火的样子，瑟瑟发抖的苏诺只好嚎啕大哭起来。

「呜哇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妮芙丝！」她就像个做错事被发现了的小孩一样，因为惧怕惩罚而开始大闹，蹬的双脚把铺得一团糟。

「我知道错了啦！你不要凶我好不好——我不该说谎的，我是『杀人魔』，妮芙丝你不要这么凶呜啊啊啊啊——」

「苏诺。」龙女那的白眉低低地垂着，抿紧的双因为悲愤而颤动。

「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自己在杀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告诉姐姐们好不好，她们会让我饿肚子的……」她完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