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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

谢亦舒快步走到顾延之那边，顾延之正面无表情地给鱼刷三倍的。

有小胖崽掩护，外人看不出来，但其实胖崽吃烤鱼加是随了他。这父子两个别的吃得清淡，喝汤都要少放盐。在烤鱼烤方面，却又都好甜口，无不。

刷了的烤鱼更容易焦。

顾延之一开始有些生疏，失败了好几条。谢亦舒来时，刚开始好转。顾延之两面又翻烤了一下，不动声地把这条得意之作搁在了最拿不出手的第一条上。

刚好挡住，顾延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问谢亦舒:“怎么了？”宁不啄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谢亦舒。

谢亦舒往后看了看，啵崽低着头，没看他们这个方向。

他小声问顾延之:“你有没有发现啵崽今天状态不太对劲？刚刚鱼只吃了两条。”顾延之自然是发现了的。

只是小胖崽喜把事情藏在心里，打定主意不告诉别人，就会谁也不告诉。

很独立，要自己一个人解决。

顾延之点点头，侧过头，刚好附在谢亦舒耳边，轻声道:“估计是刚刚方子遇跟他说了什么。但方子遇……啵崽那边得给点时间，如果他不想说，我们也问不出什么。”说话时的气息掠过谢亦舒耳畔。

谢亦舒耳朵，被吹得一红。他有些慌张地扭过头，朝方子遇那儿望了一眼。

他们那边在抱坛子喝酒，方子遇喝得烂醉，也问不出什么了。

谢亦舒:“……”他打算回啵崽那儿，再从小胖子身上旁敲侧击一下。

宁不啄适时道:“亦舒……夫人要不带小少爷去会儿秋千？”顾延之瞥了他一眼。

宁不啄坦道:“小少爷很喜秋千，如果夫人能陪他秋千，小少爷说不定会开心一点。”

“开心了，心事估计也会说出来。”他顿了顿，对谢亦舒笑道，“至于烤鱼，就给主上和属下吧，等小少爷开心了，有胃口了，我们这儿应该也烤了不少了。放火边烘着，也不怕凉。”他承认，当小舒走过来跟顾延之谈顾薄的事时，他不安了。

这种无法足的觉，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谢亦舒觉得宁不啄的提议可行。

刚想转身带啵崽去秋千，被顾延之拉住了手腕。

顾延之手心的温度贴着手腕处的皮肤传来，谢亦舒的脸莫名烫了一下:“顾兄？”

“那架秋千是我前年秋丰节后给他做的。”顾延之停了一下，没松开手，拉着谢亦舒的手腕继续道，“前年秋丰节，我带他去参加井城王家办的宴会。”

“那次去了不少跟啵崽同龄的小孩子，王勇的小孙子招待他们去他的小院子。他小院子里有一架秋千，小孩子们排队等着秋千。”

“那天回来后，啵崽也是提不起劲，也不肯说。我后来向别家询问，才知道那天啵崽没能成秋千。因为其他小孩子嫌他胖，怕他把秋千坐坏。”虽然他后来就给啵崽做了个大秋千，那天在场的小孩家长们从其他地方听说这件事后，也都回去训了自家的孩子，但啵崽还是不愿意再出席各种宴会了。

顾延之想了想道:“如果啵崽不愿意秋千，那可能就是因为……”两个亲爹对望一眼。

如果啵崽不愿意秋千，那可能是因为方子遇说他太胖了。

顾延之想到啵崽昨天的减肥言论，谢亦舒想到啵崽刚刚只吃了两条烤鱼，觉得他们猜想的这点可能很高。

两位亲爹完全猜错了。

谢亦舒准备拿“秋千”去啵崽那儿试一下，发现自己手腕还被顾延之握着，轻轻扭了扭。

顾延之才意识到自己握的时间太长了，猛地松开手，轻咳一声:“去吧。”宁不啄沉默地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谢亦舒走到石桌边，小胖崽正低头沉思。

他蹲下身，问小胖崽:“啵崽，我们去秋千好不好？”小胖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从石椅上跳了下来，伸手牵过他的手:“好。”谢亦舒顿了顿。

看来方子遇说的不是啵崽胖。

啵崽牵着他走到秋千旁。

谢亦舒把啵崽抱上秋千，从后面轻轻推。

了几下，啵崽突然开口:“阿爸，这个秋千是父亲帮啵崽造的。”这件事谢亦舒刚从顾延之那儿听说，“嗯”了一声。

啵崽握紧了绳子，继续道:“因为其他的小朋友不让啵崽跟他们一块儿玩秋千，所以父亲给我在廖云峰上造了一个，还让那些小朋友跟我道歉了。”

“父亲特别特别厉害，也特别特别啵崽。他真的特别特别好，所以阿爸……”所以阿爸亲一亲父亲，喜父亲好不好？

谢亦舒:“嗯？”小胖崽词汇量还不够充分，一连用了六个“特别”来夸顾延之。谢亦舒正打算听后面那个“所以”，却发现小胖崽停住了。

他从秋千上跳了下来，不了。

谢亦舒连忙问:“啵崽不继续秋千了吗？”小胖子点点头，闷闷道:“阿爸，你来吧，啵崽来推。”他不能让娘亲因为他去喜父亲。

父亲跟他说过，每一个人都是自由的。娘亲身体好了后，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喜谁想不喜谁……自然也都可以。

谢亦舒有些茫